目前,在宮中,長平做為元寶惟一的同父兄妹,關係處得好一些,總比弄得太僵要強,而且看謐貴妃這個模樣,是有意與自己修好的。
“元寶,那是你的妹妹長平!”
知道元寶一時不會離開自己的懷抱的,明朗也不會勉強他過去,與長平怎麼交好。
謐貴妃是個有眼力的,連忙對長平說:“長平,還不過去叫聲皇兄。”
長平向來是聽自己母妃的話的,邁著小腿,走出很是優雅的步子走到明朗的進前,乖乖地叫了一聲,“皇兄!”
元寶也是個懂禮的,這幾天裏,明朗細聲暖語地也叫了他不少,見長平主動過來,他也沉穩地點頭,“皇妹!”
雖是彼此打過了招呼,卻怎麼也看不到‘兄妹好’的樣子。
透過這一幕裏,賀華尊想起了兒時,自己和皇姐每次見麵的情景,哪裏是這般的生疏。
這皇宮裏的兄弟姐妹真是不同啊!
又想起了玄冰和玄淩。
玄淩永遠是跑在前麵,玄冰永遠是跟在後麵,為她守住所有安寧,為她除去所有危險。
元寶這樣的表現,明朗就已經很滿足了,抬手摸了摸元寶的頭,誇了一聲,“元寶真乖!”
那副寵溺的模樣溢在言表,連賀華尊看了都有些嫉妒了。
元寶唇角溢出開心的笑,低聲地昵了一聲,“姑姑!”
明朗便把他再次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的軟榻位,又衝著身後的貼身太監示意。
太監會意地把長平公主也抱坐到了元寶的身邊。
坐在一起的兄妹兩個,像是白天和黑夜一般,竟沒有一點交集,甚至連一點小動作都沒有,完全獨立地坐著。
而殿外的那對兄妹,卻跑得歡快。
“哥哥,快來追我啊,哥哥……”
玄淩拿著新做的風箏在長長的水磨石道上跑著,那蝴蝶狀的風箏,半高不矮地風空中。
能有這個高度,還完全與玄淩放得好壞沒有關係,全是他父親玄墨不忍心女兒撒著小短腿跑得那麼快,怕女兒磕碰了,用內力震起的風箏。
同樣擔心的,還有跟在玄淩身後的玄冰。
他若動用武功自然比妹妹跑得快,而他要做的是如何在動用武功的情況,非但不能超過妹妹,還要跟在妹妹的身後不出半米的位置,隨時給妹妹當肉墊子,防止妹妹摔倒。
不緊不慢、不操心不費力的,隻有跟在這父子三人身後的小怪物焰。
他現在已經可以自由地蕩起著他那條長滿著金色鱗的粗大尾巴自遊地行走了。
哪怕可以像人類一樣行走,但人類那種情感,它還是懵懵不懂。
它的感情僅限在聽主人話,吃飯睡覺惹惹事上麵,更深的情感卻一無所知。
“爹爹,娘的屋子裏有好多人進進出出的,他們在做什麼啊?”
小公主跑累了,總算記起跟在後麵的兄長和父親了,把風箏繩子給了玄冰,還叮囑著,“哥哥,你千萬不要讓它落下來啊!”
為了滿足自己妹妹的話,玄冰當然不會放鬆,接過風箏繩子,努力讓這隻蝴蝶飛得更高了。
而小公主在閑下來休息的時候,則拉著玄墨的手纏著問剛才他們出來時,看到的景象了。
“他們都是無聊的人,做的自然是無聊的事!”
這就是玄墨看這世人的惟一感覺,而對宮裏這些,他則認為是更加無聊,自然不會有這些人來荼毒自己的兒女。
在這上麵,小七的觀點和他的相同,自然是在那些人來之前就讓他帶著兒女出去躲清靜了。
“無聊是什麼?”
小公主窮追不舍地問著。
難得女兒如此依賴他,扒著他問話,玄墨有些沾沾自喜,修長的劍眉微揚,立刻解釋道:“如果她們是蒼蠅,那就應該是拍死的一批,不過,誰讓他們托生的是人呢……”
小七不許他濫殺無辜……
真是憋不住啊,麵對那麼一群聒燥該死,在他眼中如螻蟻的人,他還能忍到現在沒有出掌拍死他們,他難道已經修煉成佛了嗎?
而小公主對自己父親的這個解釋,則更加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