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走的很慢,蕩蕩悠悠的,不知不覺中,她竟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馬車停住,她整個身子往前一倒,人瞬間驚醒。
“發生了什麼事?”她忙朝前麵望去。
隻見十幾個官兵模樣的人正守在前方,不許他們走,班主上前好說歹說,硬是被趕了回來。
“究竟怎麼回事?這裏又不是關卡,怎麼還有攔路的侍衛?”慕容九疑惑,正想下車找他們理論一番,卻不料,身後的一道身影立刻嚇的她魂都飛了。
隻見某隻纏人的妖孽,正一臉邪笑著騎著‘踏雪追風’悠然的踏著暮色而來。
“拓跋野?”慕容九當即驚駭了,忙將披肩將頭包的更緊,連眼睛也不露了,直接斜臥進車廂裏。
拓跋野早就注意到了車廂裏那個小小的身影,隻是,他不動聲色的駕馬走到前麵,對那些侍衛吩咐,“將這些人全部押入大牢。”
“是。”
“啊,大人,為什麼要抓我們?我們都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呀。”
“全部押走。”他的聲音冰冷又殘忍。
慕容九在車廂後聽的心驚,將這些人全部押入大牢?為什麼?
“下來。”突然,一個侍衛拿著長槍在她身上拍了拍。
慕容九無奈,隻得下了車子。
就見班主帶著一眾人哭的可憐的跪在地上,“大人,我們究竟犯了什麼罪?求大人開恩呐,大人。”
“通敵賣國,試圖謀反,你說這算不算罪?”拓跋野微微彎了下唇,似笑非笑的道,一雙眸子卻緊緊的縮在慕容九的臉上。
雖然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可是,慕容九依然能感覺到他那雙邪惡的眸子在絞著自己。
什麼‘通敵賣國’?什麼‘試圖謀反’?一個小小的戲班子怎麼有那麼大的能耐?
這廝果然可惡,竟然為了逼她獻身,使出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可是,聽著班主帶著妻兒一眾跪在地上拚命解釋求饒,慕容九心裏非常慚愧。
“通敵賣國,試圖謀反?敢問大人有證據嗎?”猛然扯掉披肩,慕容九雙眸冷冽的直視著他。
拓跋野望著她,輕輕淺淺的笑了笑,“在這裏,本王說有,誰敢說個‘不’字?”
“你?你亂用職權,栽贓陷害。”慕容九氣道。
“那又如何?”他滿不在乎的聳了聳眉。在北倉國,他拓跋野就是天,就是法,他若想要誰死,誰還敢活?“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是冤枉的。”慕容九無奈。
“因為他們收留了一個不該收留的人。”他深深冷冷的望著她,言外之意很明顯。
“你?”知道和他講道理講不通,慕容九咬了咬牙,隻得恨恨道,“好,我跟你回去,將他們放了。”
“難道還要本王再重複一遍嗎?他們是朝廷犯人,在沒有洗清罪名之前,誰都不能放。”拓跋野眼神一寒,十幾名侍衛立刻強行將班主等人架走。
“喂,拓跋野。”望著那一路哀嚎的人,慕容九頓時怒火攻心,雙拳握的咯咯作響,轉身,憤怒的瞪著他,“你到底想要怎樣?我已經答應跟你回去,為什麼還要為難他們?”
“為難他們的人是你。”他冷然一笑,突然駕馬奔馳到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扯上馬,抱進了懷裏。
“放開!”慕容九劇烈的掙紮起來。
“放你又如何?你逃不掉的。”他跋扈的斜挑右眉,撚起她的左手,一個冰涼的吻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這瘋子。”慕容九當即氣急,甩手就要打他,卻雙手都被他抓住,反繞到了身後。
“沒錯,我就是瘋子,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因為,我這瘋子隨時會發瘋,隨時會瘋了般的想要你。”他突然猩紅著眼睛吼道。
“所以,不要逼我做傷害你的事。”
慕容九也不示弱,唇角揚起一絲嘲諷的冷笑,“哼,拓跋野,你若是男人,就來點光明正大的,有本事讓我愛上你,而不是用這種強取豪奪的方式。”
“嗬,看來你對本王還挺了解,知道本王最喜歡的就是‘強取豪奪’。”他亦不在乎的冷笑,一雙手緊箍在她腰間,似要將她捏斷一般。
慕容九吃痛的幾乎擰斷眉心,這混蛋總是這麼粗魯野蠻。
“哼,就算你得到了我又能如何,頂多是一具破敗的身子罷了,我的心永遠不屬於你,我恨你,我會看不起你,一輩子看不起你。”疼痛讓她的聲音尖銳而顫抖起來。
“是麼?一輩子,你這麼確定?”他邪佞一笑,“好,如果不愛,那就恨吧,就算是恨一輩子我也心甘。”
恨,總說明她的心裏還有著他,總好過一片空白。
“瘋子,瘋子。”慕容九無語的咆哮起來。
“哼!”他卻沒有再說話,隻是抱著他架著馬一路狂奔起來。
她說他是瘋子,她說他不是男人,好吧,他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瘋子,讓她好好的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