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麵麵上覷,五百兩?貴嬤嬤不會殺他,隻會殺了那些那他賭的人。

“您都跟誰賭了?”

“原本我和禦膳房的小李子在玩,後來……內務侍的劉公公來了,就……”

“什麼?您的銀子是被內務侍的劉公公贏了?”這就難怪為什麼小貴子會哭的這樣傷心了,內務侍的劉公公可是皇後的同姓遠親呢,在皇宮,可是一等公公,也是個和小貴子一樣,好賭成性的主。

貴嬤嬤再受皇後寵愛,也比不上劉公公啊。

這下,貴嬤嬤這五百兩是打了水漂了。

四人看向小貴子的眼中都帶著同情和憐憫。

這銀子要不回來,貴嬤嬤不會真的殺了小貴子,但一頓打罰是逃不掉了。

“嗚……嗚嗚……”小貴子哭的特傷心。

“那您跑到這兒來,是……”較為穩重的士兵上前,試探的開口。

聽聞此言,小貴子抽泣聲漸漸停止了,眼珠子一轉:“聽姑婆說,幾位哥哥守這地牢,皇後娘娘獎了不少銀子……”

四人臉色同時一僵,敢情這小貴子是想從他們這兒拿好處的。

“小貴子公公,話不能這樣說,哥兒幾個守在這裏,不見天日,吃喝拉撒都在這兒,可不舒坦啊。”

“是啊,是啊,皇後娘娘獎的銀子也不多。”就算是多,也不能給他啊。

“小的還上有老,下有小,這銀子早就捎回去了。”

“小的也想幫小貴子公公,但小的實在沒銀子可以借給小貴子公公。”

開玩笑,有銀子也不能借給他,借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誰不知道這小貴子有銀子就拿去賭了,說好聽點,是借,說難聽點,就是搶。

小貴子臉色一變,神情有些難看……

四人看他臉色難看起來,相視一眼後,臉色都緩和下來,其中一人上前:“小貴子公公,哥兒幾個現在正在當值呢,萬一出了啥岔子,不隻是咱幾個,就是貴嬤嬤也擔當不起啊,這都是誅九族的大罪啊。”就憑貴嬤嬤敢對皇上下手,萬一出了啥錯,貴嬤嬤別說九族了,就是死了的祖宗都要被剉骨揚灰了。

小貴子越過他們,探頭望了一眼,嫌惡的回頭,突然猛地回頭,眼睛閃亮無比。

四人看著他的神情,都心生不詳……

小貴子顫抖的指著掛在牆壁上的人手指上的玉板指:“去,拿來。”

“什……什麼?”四人震驚的瞪向他,他的膽子也太大了。

從震驚中回神,其中一名士兵上前好生勸道:“不……不行啊,小貴子公公,這……這……不行,萬一皇後娘娘怪罪下來,咱們都擔待不起。”這關在裏麵的,雖然如今已是地下囚,但不管怎麼說,他好歹也是皇上,而且是一時半會還不能殺的皇上。

小貴子皺眉,側頭想了想,點點頭,但下一刻他雙手背在身後,冷眼對著他們說:“你們一人借我十兩銀子,去翻本,否則……日後,你們別想有好日子過。”

四人臉色成菜色,但又不敢發作。

小貴子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帕的揮了兩下,再從容的擦著鼻涕。

“小貴子公公……在下……沒有……”

咚!咚!咚!咚!

四個都倒了下去。

秦不值神情一正,莫訣說這藥效非常厲害,但是時間也短,他隻有一刻鍾的時間。

飛快的從其中一人身上拿起鑰匙,打開了地牢門,看著昏了過去的靖帝,他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捏碎了放進他嘴裏。

等了片刻後,靖帝被巨痛襲卷,嘴裏呻一吟了一聲。

“父皇,您醒醒。”秦不值輕聲呼喚道。

靖帝立刻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小太監正擔心的望著他,眼中含著淚水,不由得眯眼:“你是……”

“父皇,兒臣是不值。”

“什麼?不值?你是不值?你怎麼進來的?”靖帝眯眼,仔細打量了一眼他,將信將疑。

秦不值扯下麵具,露出本來麵目:“父皇,兒臣是走密道來的,是四皇兄讓兒臣進宮來看望父皇的。”雖然他不明白她為什麼交代他一定要說是四皇兄讓他進來的,但她這們吩咐,自然一定有玄機。

靖帝猛地睜眼,激動出聲:“你說什麼?四皇兄?安兒?安兒讓你走密道進來的?”

秦不值皺眉:“父皇,皇宮什麼時候竟然有了密道?而且還是從四皇兄府中,直通您的內寢?”

靖帝一喜,真的是安兒吩咐的,那條密道除了安兒,沒有人能通過,每次安兒離開都會封死密道。

“你四皇兄呢?是不是他來救朕了?”隻要他能出現,他會讓那個賤人碎屍萬段。

秦不值搖頭:“四皇兄沒來,他隻是讓我進來對父皇說一句話。”

“什麼話?你快說。”

靖帝喜出望外,安兒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這個父皇死的,一定會辦法救他出去,隻要他出去,調動大軍,又有朝中相爺一派扶持,不管是哪一方,他都能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