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傾城不明所以,她何時是偷了東西?
不僅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這醉蝶姑娘的身價想要什麼沒有,犯得著去做賊嗎?
尉遲恭哈哈的大笑幾聲,“醉蝶姑娘偷了本王的心沒有還,你說她算不算?”
若傾城覺得雞皮疙瘩肯定是掉了一地了。
眾人錯愕的看著這位傳說中傲氣逼人的王爺,卻是覺得這般人兒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不然怎麼就丟了心?
若傾城輕聲一笑,“不知王爺為何說這些?”
“隻是覺得姑娘就是我要找的醉蝶姑娘!”尉遲恭的語氣自信萬分,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中運轉。
“咯咯。”若傾城笑出了聲,可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笑得是多麼的心虛,就連尉遲恭都猜到了這茬兒,那尉遲寒呢?
有些慌神了,她原本掩飾的那麼好啊!
尉遲恭投過來的眼神異常發亮了,“姑娘為何要笑?”
“隻是覺得昆王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可惜了可惜了。”若傾城搖晃著頭。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這誰敢這般說昆王啊!
頗有點老虎屁股上拔毛的意味了。
果不其然,尉遲恭的臉色一變,“可惜什麼?”
“難道昆王就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嗎?”若傾城糾結了一番道,“‘無故莫侍皇族,無因莫近王侯’,像醉蝶姑娘那般同瑩剔透的姑娘怎麼會願意被關進一個金絲籠呢?這外麵的天地是多麼的美好……所以醉蝶姑娘從不曾偷你的心,你的心隻是不知道被自己放到了哪裏!”
尉遲恭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了。
“還有,我想告訴的你是,我不是醉蝶!”她現在的身份不是醉蝶,是若傾城,是安王府的王妃。
“你不是醉蝶?那你怎麼知道醉蝶姑娘心中所想?”尉遲恭是不相信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也隻有醉香樓的醉蝶姑娘對他這麼不屑一顧,“你又是誰?”
“我是誰?”喃喃自語的問道,就她現在的這副尊容,多半隻有那深沉難測的尉遲寒感興趣了,“我怕說了玷汙了昆王心中醉蝶姑娘的美好。”
世間從沒有醉香樓的那一刻開始,就沒了醉蝶姑娘!
尉遲恭風一般的就掠了過來,動作雖沒有尉遲寒的快,但也能辨其一二了。
車夫和紙鳶沒等他靠前,立馬的又擋在了若傾城的麵前,生怕他是不小心的就撲了上來。
尉遲恭見此到沒有過多的得寸進尺,隻是立於馬車前,“嗬嗬,這麼說,你是不想讓本王看你的真麵目了?”他眉宇間仍是難掩的自信。
“是又怎樣?難道昆王想用強?”若傾城麵紗下的臉色多少是有些不好看了,今日她真是與不相幹的人浪費了不少時間了,“隻怕昆王就算是想用強,也留不住我!”語氣篤定、猖狂,絲毫不像是一個女子口中說出的話。
尉遲恭一愣,隨即大笑,拍著手掌道,“好好好。”他還從來沒有瞧見哪個女子有這般的氣勢,就算是他的母後身上也沒有。
若傾城自是不知道他一連誇了幾個好的意思。
尉遲恭笑道,“今日就算你不是醉蝶姑娘,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女子了。”
若傾城知道,他是真打算用強了。不等他的反應,隻見素手一番,原地頓時是一片濃霧,濃霧中,她的笑聲還不時的傳出來。
尉遲恭有些慌張了,因為他忽地害怕這個女子就像是醉蝶姑娘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一般。
為什麼他這般的男子,他看上的女人卻沒人願意留在他的身旁。
“快快快,立馬圍住所有的通道,不能讓她們離開……”濃霧淡淡的消逝,空氣中隻留下一縷縷薄霧,薄霧中,她還依稀的站在前方。
多麼似雲霧中的謫仙啊!
他懸著的心忽地是落了下來,還好還好,她沒有離開,他聽見她好聽的聲音傳來,“你也不用費心的抓我了……我們還會見麵的。”話一落,她隨著那最後一縷薄霧消失了……
薄霧散去,原地哪還有人,就連那輛馬車也已經離開。
他望著那個空空的地方微微愣神,他恍惚記得上次,他說以後還會去聽曲……可是卻怎麼也找尋不到。
他不知道的是,很多人錯過了,便是沒了以後。
尉遲恭抬腳準備離開,走過那癱坐在地上的士兵頭身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那士兵頭以為有功可邀,滿臉欣喜的望著王爺,哪裏接連聽到的卻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的。
“這種廢物留下有何用?”
三人才一進安王府的大門,就見尉遲寒立在前邊看著她們。
若傾城暗自歎氣,看來這王爺還真是閑,不然這些日子也不會時不時的就出現在她的麵前給她不痛快。
“屋子裏很悶?”尉遲寒淡淡的問道。
若傾城點頭。
尉遲寒盯了她兩眼,終是沒有辦法的歎息一聲,弄得若傾城是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看向她身後的車夫,目光頓時是變得犀利無比。
若傾城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般模樣,有些暗暗吃驚,他不會是怪車夫沒早些時候把她帶回來吧!可是這車夫明顯就不是一般人啊!他理不應這些小事生氣的。
尉遲寒轉身就往書房走去。車夫越過她,也跟了上去。
若傾城本來就莫名其妙不想管閑事了,哪裏知道魅煙看她的目光居然有些凶狠了。
她氣不過,幾大步就跟了上去。
一進書房,她就見方才的車夫跪在地上,而尉遲寒則是有些怒氣衝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