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
“快點。”士兵頭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四起,心裏難免的煩躁了起來,“要是再不掀開麵紗,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士兵頭輕輕一揮手,圍著的士兵便漸漸收攏……
若傾城冷聲一笑,她是越發的覺得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討厭了。
紙鳶見她不回答,便是知曉不能輕易的說出身份了。
雙眸一掃,見士兵圍攏過來,她多少是有些擔心的,便張著手臂護著王妃的安全。
若傾城見她如此,冰冷的眸子倒是閃過一道亮光。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士兵頭輕蔑的哼了一聲,“給我把三人拿下。”
方才還看熱鬧的人頓時是散開了不少。
士兵手裏的長刀或是尖槍泛著森冷的光,一碰,齊刷刷的響,聲音悅耳。
“上……”不知道是誰喝了一聲,士兵蜂擁了上來。
紙鳶眉頭微蹙,額冒冷汗,雖然古武修為尚算可以,但從來不曾殺過人,又何時見過士兵身上那煞人的殺氣。
她雙唇緊咬,正在思量是否需要拚死保護王妃安全之時,卻是眼前一亮,嘴唇微張,驚呼不已。
車夫眼光一暗,有些懊惱接了這麼一個任務,居然要他保護王妃……可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不聽,所以當士兵攻略上來之時,他終是出了手。
他動作幹淨利落。在他的身旁已是倒下了一大片的士兵……
殺伐果斷的樣子倒是沒令若傾城失望!
方才她不想暴露身份,一來是因為這張臉,二來則是因為她想試試他身邊的人倒是強悍到了何種地步……可惜的是這些士兵在他的手上太過弱小,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輕鬆,讓得她硬是沒有瞧出這車夫的厲害之處。
士兵頭明顯沒有料到她們這邊的人這麼強悍,有些吃驚的同時,更是暴怒。
“都給我上。”
這擺明了是讓士兵上來送死。
可能是人太多了的緣故,那車夫居然被人圍攻住了,一時竟是抽不出身來。
有一小群的士兵趁著這個機會居然朝著若傾城與紙鳶兩人的方向殺了過來。
紙鳶也是殺入了戰圈……
士兵頭覺得他的權威被人挑釁,早就是失去了理智,這會兒見若傾城一人站在那兒,竟是揮舞著手裏的大刀,厲喝一聲,“還不把你的真麵目露出……”來,最後一個字眼是生生的卡在的喉嚨裏,怎麼也沒有說得出來。
“哐當”一聲,士兵頭裏的長刀落了地。
方才還殺氣騰騰的大街頓時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忘了手裏的動作。
片刻前還是熱氣騰騰的鮮血卻因太過熾烈的陽光逐漸幹涸。
士兵頭睜大的瞳孔明顯是不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但是隨即從喉嚨傳來的疼痛與窒息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個古武五層的他,居然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拿捏在手裏。
呼吸越來越困難,胸膛起伏也越來越大,仿佛是盡力的吸進所有的空氣,但是這一切的動作越是……就在他以為兩眼一抹黑就要去了的時候,他忽地又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從地獄從回人間的滋味原來這般舒服。
趴在地上的他猛烈的吸著空氣,重重的喘息……卻是忘了身上的疼痛,等他反應過來掙紮一下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才告訴他,他的雙腳斷了……
“殺你髒了我的手。”若傾城輕描淡寫的說著。
車夫的眸子深處閃過一道不明的光。
紙鳶雖是知道王妃的功力不簡單,但是還是被驚了一下。
帝都有個成文的規矩,古武修為越高的士兵,胸前的刺繡長刀越多……他的胸前整整5把長刀。
士兵頭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他是惹了不該惹的主兒。可是……
“走。”若傾城淡淡道。
車夫與紙鳶立馬上了車,可惜才準備走,就聽到一道有些肅穆的聲音傳來,“砸了我的場子,這樣就想走了?”語氣裏難掩的張狂與不可一世。
聲音有些熟悉。
撩開簾子一開,還道是誰,原來是……尉遲恭。
她不禁頭痛,這日子越發的不安穩了。
“昆王吉祥!”隨著士兵的跪拜,周圍的平頭百姓也跟著跪拜。
正是如此,若傾城三人倒是越發的顯得“鶴立雞群”了。
車夫不拜,是因為他信奉的隻有不跪天地皇權,隻跪主子。
若傾城不拜,一因她骨子裏就沒有這個孽根性,二則因她現在好歹也是安王妃了,對於尉遲恭最多是施禮罷了。
而紙鳶,她咬唇見王妃都不拜,頂著別人奇異的目光,硬是低了頭裝作沒有看見。
尉遲恭雙眸微眯,似要把遮著的麵紗看穿……因為他覺得,麵紗的後麵肯定就是他的醉蝶,不然怎會那般的熟悉?
“王爺,屬下懷疑那個女子就畫中之人,可是怎奈她們……”士兵頭雖是傷殘成了那般,緊要關頭卻是不忘出來邀功。
尉遲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目光轉向若傾城,淡笑道,“姑娘,本王正在執行公務,還望配合。”因是料想她就是醉蝶,語氣是不自主的就放軟了。
若傾城冷聲一笑,“不知昆王所言的公務?”
“本王正在抓‘天下第一盜賊’。”尉遲恭目光不曾轉移,仍舊是緊緊的盯著若傾城。
雖是知道他看不穿麵紗,但是被這樣看著,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斂了眼眸,“這可我們聽說的不一樣。”
“那姑娘你說,醉蝶姑娘連天下最難偷的東西都偷了去,算不算‘天下第一盜賊’?”尉遲恭站在那兒猶自說著,那般的氣勢似衝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