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憬初聲音越來越尖利,開始是泣不成聲的嗚咽,到了後麵,幹脆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江浩然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這個樣子,就連她失去了親人之後,也沒有像今天這樣。他咬著牙,沉默著沒有說話。此刻,他隻想快點把她帶回去,再這麼淋下去,估計得得肺炎。
嶽憬初在他的懷裏掙紮著,哭喊著,他悠著力氣,不敢傷她,卻又要死死地扣住她。終於,她不動了,痛快的像是被人一刀抹了喉嚨,沒有多餘的聲音,整個身子死沉沉地墜了下來。
江浩然抱著她一路小跑,直到將她抱進別墅裏,他才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
空氣中彌漫了一股酒的味道,酣香醉人,而嶽憬初極不適應,擰著眉頭醒了過來。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暗黃色的小燈,她環視四周,根本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腦筋短路了幾秒之後,她想起了全部。
她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卻一腳踩上了一個不明物體,接著,整個身子向後一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嶽憬初被摔的七葷八素,遲鈍的甚至連疼痛感都慢了半拍。耳邊傳來低沉而沙啞的一聲悶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用胳膊肘兒半撐起身子一看,江浩然正揉著胸口從地上坐起來,然後冷冷地看著她。
“怎麼是你?”
江浩然寒眸一瞥,沉聲道:“你希望是誰?”
嶽憬初一愣,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避開話題:“這是哪裏?”
“墓園的別墅。”
嶽憬初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這才意識到,身上穿的是一套嶄新的睡衣。她沒有心思糾結在究竟是誰幫她換衣服的問題上,更何況,以她和江浩然的親密程度,這個問題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江浩然結束這種不正當的關係。
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外麵的雨竟然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停,她隻好把窗簾拉好,又坐到床邊:“江浩然……我們談談好不好?”
江浩然蹙著眉望向她,抿緊了嘴唇,眼中的戾氣騰地一下燃了起來。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可是他那樣驕傲,怎麼能允許她說出來?
他猛地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細,很軟,似乎隻要一用力就能掐斷。他靠近她的臉,濃重的氣息裏裹著難以預料的危險:“你想一走了之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嶽憬初忍無可忍,聲音變得尖銳而淒厲:“江浩然,到底我們一家人欠你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就算是我們真的欠你,我也還的夠了。我現在聲名狼籍,如同過街的老鼠,不能去學校,不能交朋友,以後,甚至連婚都沒法結,這都是拜你所賜。我除了一條命沒賠給你之外,已經一無所有,你還想從我身上拿走什麼?”
江浩然被徹底激怒了,他狠狠地捏著她的脖子用力地往後推。她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順勢就倒在了床上。他欺身上來,撕扯她的衣服,甚至俯下身子毫不顧惜地咬她,不是太用力,卻能十足地感覺到疼。
他鬆開她脖子的一霎,嶽憬初才算是找回了意識。她大口地呼吸著,卻完全沒有力氣掙紮,她嗚咽著哀求,他卻不為所動。
“江浩然,我知道你恨我什麼,你不就是覺得該死的是我,而不是我姐姐,對嗎?如果我死了,我姐姐還活著,你們一定是很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你恨我,你恨我毀了你的幸福。你在恨,為什麼那個時候死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