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在筆記本上記下了:蕭瑟。
胡周愁容滿麵地:“我是後來才聽說,這個奇怪的圖案跟考古所的殺人案有關,就趕緊
來報案,蕭瑟她究竟幹了些什麼,我可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葉蕭:“我們相信你,蕭瑟住在什麼地方?”
胡周:“唉,她現在和那個讚助商,香港的黃先生打得火熱,天天住在花園酒店裏。”
葉蕭:“看來你們劇團還真夠複雜的,好,謝謝你提供的情況。”
胡周起身:“那我走了,哦,蕭瑟還讓她參加排練嗎?”
葉蕭:“一切照常。”
胡周點頭:“我明白。”
葉蕭望著胡周出門的身影,又低頭在筆記本蕭瑟的名字後畫上一道橫線,寫下了:香港?
電話鈴響,葉蕭接電話:“喂,方新啊,怎麼樣?什麼?那兩個人去了花園大酒店?好,你做好準備,我馬上來。”
白碧拉開了門:“文伯伯,你怎麼來了?”
文好古看到屋裏還有人在,欲言又止。
白碧連忙介紹:“藍月,我的同事,你應該見過的。”又轉向藍月介紹:“文伯伯是考古
研究所的所長,對我可好了。”
藍月淡淡地:“文所長我早就認識,隻是他不認識我而已。”
白碧讓文好古坐下:“文伯伯有什麼事嗎?”
文好古:“哦,這個——”
白碧:“什麼事呀?沒關係,藍月是我好朋友,隻管說吧。”
藍月回避:“白碧,你的化妝品能借我用用嗎?”說著,走進衛生間。
白碧:“文伯伯,到底什麼事啊?”
文好古小聲地:“白碧,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瑪雅的事的?”
白碧一楞:“這——”
文好古拿出那本《荒原》:“你是不是偷看了你媽藏著的這本書?”
白碧拿過書——
市容隊員拖小劉原上車,劉原拚命掙紮著:“書!我的書!白碧姐姐!”
白碧試圖衝上去搶下劉原:“劉原妹妹!”
藍月正對鏡化妝,聽見房間裏白碧對文好古說:“這是劉原妹妹的書,怎麼會在你這
裏?”
文好古:“你還記得那個小姑娘?”
白碧放下書:“她是我的好朋友。”
文好古:“什麼好朋友?糊塗,她是瑪雅的女兒!來找你報複的!”
白碧搖頭:“不,我不相信她會報複我。怪不得我一見她就有親近感,原來她是我的親妹妹。”
藍月從衛生間出來:“白碧,我先走了,正好還要回去拿點東西。文所長,下午就麻煩你送白碧去劇場排練吧。”
文好古連連點頭:“好,我送。”
藍月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文所長,我可把人交給你了,你要對葉警官負責啊。拜拜。”
文好古看著藍月出門,上前關好門,回到白碧身邊坐下:“這個藍月住你這?”
白碧:“是葉蕭安排的。”
文好古緊張地:“這麼說,警察也覺得你有危險?”
白碧:“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人在我的電腦上裝了個詛咒的播放軟件,還通過網站說了我爸的事。昨天下班時,有兩個黑衣人跟蹤我,結果被警察抓走了。”
文好古:“什麼?出了這麼多的事?我覺得,這一定是熟悉你的人幹的,她對你的情況很了解。劉原,一定就在你身邊,我會找到她的。”
葉蕭匆匆趕來,方新迎上,兩人進了酒店。
葉蕭和方新在僻靜處坐下。
方新:“我們跟著那兩個人,看著他們進了1201房。查過了,那是一個港商訂的房,
姓黃。我已經安排人去查這個姓黃的背景去了。我還有一個重大發現,猜猜我在這看到了誰?”
葉蕭淡淡一笑:“話劇團的蕭瑟。”
方新目瞪口呆:“你真是高手,漂亮點的女孩一個也逃不過你的眼睛啊。”
葉蕭:“別胡扯了,蕭瑟現在還在嗎?”
方新:“在室內遊泳池健身呢。”
葉蕭:“遊泳池?那你應該看到她胸前的掛件。”
方新急了:“哎你什麼意思?我有那麼變態嗎?我隻是看見她進了室內遊泳池,根本就沒跟進去。”
葉蕭:“好吧,那就派你個好差事,進遊泳池去,靠近她,看見她的掛件可別吃驚啊。”
蕭瑟從水裏上來,向躺椅走去,詛咒掛件在她胸前晃悠著。
方新躺在躺椅上,吃驚地睜大了眼睛,見蕭瑟走近,連忙戴上大墨鏡,躺下裝睡。
蕭瑟在方新前麵一張躺椅上躺下休息。
葉蕭有意穿著警服過來:“喲,這不是蕭瑟小姐嗎?在這健身?胡導演呢?”葉蕭說著,
虛張聲勢地四下看了一圈。
蕭瑟不屑地:“我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葉蕭笑笑:“那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和他是才子佳人一對呢。”
蕭瑟撇撇嘴:“他也算才子?你以為這個戲真是他編的啊?是我給他講的故事,才把本子改成現在的詛咒主題,比他原來的爛本子出彩多了。”
葉蕭:“想不到蕭小姐多才多藝啊,哎,這個掛件很別致啊。”
蕭瑟取下掛件遞給葉蕭:“是啊,我也覺得很有味道。”
葉蕭接過掛件:“哪買的?”
蕭瑟:“說起來,這東西得來得還滿蹊蹺的,我和白碧生日靠的很近,就一起過了,團裏的同事給我們送了好多禮物,不知誰出的主意,把禮物混在一起,叫我和白碧一起閉著眼睛摸,摸到的就是自己的禮物。這個最別致的禮物就被我摸到了。”
葉蕭望著掛件,如有所思:“哦,是這樣。”
蕭瑟:“葉警官這是——”
葉蕭把掛件還給蕭瑟:“哦,我到這來例行治安檢查,你玩吧,再見。”
蕭瑟疑惑地望著葉蕭走遠,拿起躺椅旁的手機撥號:“喂,是我,情況有點不妙,警察好象盯上我了。”
方新注意地聽著。
文好古請白碧吃飯,菜的規格上得很高:“來,吃點對蝦,你從小就愛吃蝦,可那時候沒什麼好吃的,你媽媽身體不好,我托人從青島弄了點渤海對蝦來,結果還沒送到醫院去呢,就被你都偷吃了。來,多吃點,還想吃點什麼?文伯伯好久沒請你吃飯了。”
白碧被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夠了,文伯伯。太多了,哎,您也吃呀。”
文好古笑咪咪地望著白碧:“這一晃二十多年,你都成了大姑娘了,我原本還想看著你嫁人生孩子,給我生個幹孫女,孫子也行啊,可是——唉!”
白碧覺得有點不太對,放下筷子:“文伯伯,您這是怎麼了?”
文好古:“哦,沒什麼,人老了,經常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傷感。白碧啊,你媽媽這一輩子不容易,你要好好照顧她,抽空多去看看她,啊?”
白碧:“文伯伯,有件事,按理我們做小輩的不該問,您和我媽媽這麼多年為什麼不結婚呢?是不是我爸爸——”
文好古搖頭:“這事跟你爸爸沒關係,是我配不上你媽媽。”
白碧:“您太沒自信了,我覺得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相信我媽媽也會這樣看。”
文好古苦笑了一聲:“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好人壞人,隻有做對事的人和做錯事的人,你文伯伯做了許多錯事,其中最大的錯事就是對不起你的妹妹劉原。”
白碧:“您是說——”
文好古:“是的,當初是我打電話叫來的市容隊。你以後有機會見到妹妹,一定要代我向她道個歉,我那時太狹隘了。”
文好古正在埋頭研究著什麼,芬進來了:“你把那孩子弄哪去了?”
文好古抬起頭:“芬,你不要太激動,我這是完全為你著想。你知道她是誰嗎?”
芬:“是誰不用你管,我隻問你把她弄哪去了?”
文好古無奈地:“市收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