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在收容隊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在一群流浪孩子中尋找。
一名工作人員:“哦,你是找那個新疆來的小姑娘吧,我們已經把她送走了。”
芬:“送哪去了?”
工作人員:“我們跟新疆方麵也聯係過了,找不到她的父母,估計是個孤兒,也沒必要
送回去了,就在這找福利院解決了。”
芬:“哪個福利院?”
工作人員:“我來查查看——哦,這的福利院接受不下了,就送到下麵的江城市去了。”
芬抱著《荒原》,坐在動蕩的車廂裏。
工作人員:“找劉原?哎呀,她剛被人領養走。”
芬:“什麼?被什麼人領養走了?”
工作人員:“對不起,這我們絕對不能透露。”
芬:“求求你們,讓我見見她吧。”
工作人員:“不可能的,你還是回去吧。”
芬:“領養她的人家境怎麼樣?”
工作人員:“這你就放心吧,你有什麼東西要帶給她嗎?我們可以轉交。”
芬望了望手裏的《荒原》:“沒有。”
方新和葉蕭吃著盒飯:“你這個引蛇出洞之計高啊,沒想到引出的還是一條美女蛇。我
看她背後的那個什麼港商也不是好東西,弄不好金色麵具就在他們手上。”
葉蕭沉思著:“可那位黃先生並不是神秘女人啊?”
方新:“我們再仔細查查,看他們還有什麼同夥,還有那個蕭瑟,天天就在白碧左右,也是個危險人物,是不是要控製一下。”
葉蕭笑笑:“好啊,著個美女就交給你,免得你老抱怨。”
方新:“不對吧,好女人歸你,壞女人就交給我,還是不公平。”
葉蕭:“你知道什麼好女人壞女人。”
正說著,有人敲門,方新:“誰啊?進來。”
門外傳來蕭瑟的聲音:“葉警官在嗎?”
方新和葉蕭麵麵相覷。
芬和梅子也在吃飯。
芬放下筷子。
梅子勸解:“芬姐,吃飯就別想事了,身體要緊。”
芬:“這都是我昨晚做的菜,可他基本沒怎麼吃。”
梅子:“怎麼多年了,我真是不太明白,你和文所長之間究竟有什麼障礙?難道是白所
長——”
芬搖頭:“不是他,是他的女兒。”
梅子:“白碧,不會吧,我看她和文所長蠻有感情的。”
芬沒理睬梅子,繼續自己的思路:“我有感覺,是她回來了。”
蕭瑟正繪聲繪色地對葉蕭和方新講著:“真的,我不騙你們,不相信你們可以到他住的
地方手搜查,衣櫃裏全是白碧的照片,整個一變態。而且他這個人心理特陰暗,得不到手肯定就惱羞成怒,雇人報複。”
方新冷冷地:“你是怎麼知道白碧昨晚的事的?”
蕭瑟一楞;“好多人都在說,所以我就趕緊來把我的了解的情況向你們反映。”
葉蕭:“好,謝謝蕭小姐來向我們反映情況,我們會盡力保護白碧的安全的,蕭小姐自己也要當心啊。”
蕭瑟:“對我,他敢?”
《魂斷樓蘭》已經排到最後一場。
白碧扮演的公主哭倒在蘭娜的墓碑前:“蘭娜,妹妹!姐姐對不起你啊。這都是殘酷的
命,讓我們姐妹相見不相認,卻又愛上了同一個人。萬能的木依奧神啊,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對我的詛咒嗎?”
文好古坐在台下,認真地看著白碧演戲
一隊巫師手持蠟燭上場,圍著公主且歌且舞:
四時有序兮唯愛不可期
五穀有獲兮唯魔不可娛
百神有祀兮唯命不可違
萬物有歸兮唯魂不知所依——
藍月遠遠地站在劇場入口,也被感動得熱淚盈眶。
葉蕭進來,發現靠著門站著的藍月:“劇情這麼感人啊?”
藍月連忙擦了擦眼睛:“你來了,公主轉交給了文所長,絲毫無損,我可以交差了。”
葉蕭:“可能還要麻煩你幾個晚上。”
藍月:“你另外托人吧,這幾天我有事。”
舞台上歌舞結束,胡周:“停,台上巫女的扮演者,要注意營造好悲劇氛圍,你們的作用就象是古希臘悲劇裏的歌隊一樣,是悲劇精神提煉上升的表現。好,先休息一下,我給大家宣布一下,我們這個戲,已榮幸地被本市即將召開的樓蘭文化國際研討會定為開幕演出,今天,研討會的組委會副主任兼秘書長、考古研究所的文所長百忙之中抽空親臨現場觀看排練,是對我們的鼓舞和鞭策,下麵我們請文所長給我們講幾句,大家鼓掌歡迎。”
眾鼓掌。
文好古走上台來:“大家辛苦了,我代表組委會、考古所向各位表示慰問和感謝。我知道,現在排一個話劇不容易,會遇到許多困難,我雖然不了解話劇工作,但我知道,什麼工作都會遇到困難,就看你有沒有勇氣去麵對,我們考古所就有許多人為了事業不惜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比如大家都知道的著名樓蘭學家,已故的白所長,就是犧牲在沙漠裏的。”說著,拿出那本《荒原》:“你們看,這就是烈士留下的遺物。”
葉蕭驚異地往前走,藍月緊跟他身後。
文好古越說月激動:“最近,大家可能也知道,考古所出了不少事,也有不少謠傳,在這裏,我要公開地表個態,我們搞考古的,相信的是科學、是曆史的真相,我們不怕什麼古墓的詛咒,我本人從今天起,每晚就堅守在辦公室,恭候詛咒的光臨,看它有多大的能耐能讓我屈服。”
葉蕭不解地皺著眉頭,藍月卻好象被文好古的慷慨激昂所打動。
文好古站在樓蘭美女幹屍旁,拿出5張5人合影照片來,一張張在酒精燈上焚燒。
閃回——文好古把鑰匙交給江河,拍著他的肩:“這個機會就給你吧,希望你拿出成果
來,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江河鄭重地點頭,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江河在古屍旁研究,忽然驚恐地回頭。
詛咒圖形,閃白。江河遺像。
許安多機警地在樓梯上跟蹤。
許安多駕著摩托車上橋,驚恐地回頭。
詛咒圖形,閃白。許安多遺像。
林子素潛入,用假麵具換下真麵具。
林子素開車逃跑,驚恐地回頭。
詛咒圖形,閃白。林子素遺像。
張開拉著厚厚的窗簾,埋頭在電腦屏幕前。
張開坐在長椅上等人,驚恐地回頭。
詛咒圖形,閃白。張開遺像。
文好古細心地把照片的灰燼清掃幹淨,走到古屍旁認真地整理。
運古屍去布展的人來了:“文所長,可以運走了嗎?”
文好古點點頭:“好,一定要注意展室的溫度和濕度,參觀人員僅限於研討會專家代表。
還有,要派專人守護,防止人為破壞。”
工作人員一一答應:“文所長還有什麼吩咐嗎?”
文好古摸了一下仿製的麵具,黯然地揮了揮手。
工作人員推動古屍。
文好古突然:“慢!”
眾人停了下來,望著文好古。
文好古站到古屍旁,深深地鞠了一躬。
眾人把古屍裝上車,汽車開走。
樓上所長辦公室的燈亮著,可以隱約看見文好古站在窗前。
文好古目送汽車遠去,輕輕歎息一聲,離開窗戶,坐到辦公桌前,眼睛望著電話。
電話果然響了,文好古胸有成竹地拿起電話:“我是文好古。”
對方沒有聲音。文好古等了一會,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又開口:“我正在等你,
是瑪雅的女兒吧?”
對方終於開口:“我是她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