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為什麼還不醒呢?”匈奴王麵露憂鬱,慢幽幽地問道。
血魔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摸索著,讓人不經擔心她的脖子會不會被擰斷,隻聽他漫不經心地說道:“再等等吧,醒那麼早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話音剛落,她的手動了起來,可能是因為躺得太久了有些不適,她不停地搖擺著頭,時不時發出兩聲痛苦的深……吟,眉頭也緊緊地皺到了一塊。
“醒了?”匈奴王依舊是慢幽幽的,雖然急切地盼著她醒來,可當看到她真的蘇醒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見欣喜,冷靜得讓人懷疑他盼著她醒的真實目的。
血魔顯然也懷疑,隨手抓起一縷頭發繞在指上玩弄,側目瞟了匈奴王一眼:“你似乎並不太高興?”
“誰說的。”匈奴王笑了起來,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人說道:“我盼著這一天可是盼了好久呢。”
血魔捂著嘴嬌笑兩聲,格外嫵媚,然後隱去不見了蹤影。
“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男人,恐怕他比我還舍不得下殺手的。”匈奴王拉起她的手自言自語:“隻可惜,你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女人,他可從不會對女人憐香惜玉。”
“你醒了?”他陰冷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笑意,看著她慢慢地睜開雙眼。
環顧著四周的擺設,再看看坐在她旁邊的人,千絕馬上就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她自嘲地一笑:“匈奴王還真是寬宏大量,本王還以為本王會在陰森森的牢獄之中呢。”
“千絕王還真是幽默,朕以為你隻會穿著男裝打打殺殺呢,沒想到還有如此風趣的一麵。”
“當年左賢王放空邊關回京奪權,本王放了你一馬,如今你把本王安置在這奢華的皇宮之中,這算報恩麼?”報恩?報個屁!像他這樣的人會懂得那個“恩”字怎麼寫她慕容千絕就把頭剁下來送給他。
果然,匈奴王搖了搖頭:“不乘勝追擊斬草除根,那是你失策,是你婦人之仁,朕可不認為你有恩於朕,充其量也就算朕欠你一份大人情罷了。”
“傷口還疼不疼?”他的手很自然地伸到她的胸部,又十分自然地掀開她的衣服查看傷口的傷勢,耳邊呼地一聲風響,他微微一偏頭就躲過了千絕的襲擊,握住了她的手。
“做我的妃子。”
“啥?”可憐的千絕以為自己傷勢過重出現了幻聽,本能地掏了掏耳朵,可匈奴王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在等她的答複。
“玩笑開大了吧?你不恨我?不想殺了我?”千絕眼露凶光,“就算你不恨我,不殺我,你不怕我殺你?”
“如果能殺得了,你盡管殺。”匈奴王笑得一點也不在乎。
“渾身酸軟無力,筋脈全部斷烈,大穴被封,我的武功恐怕保不住了吧?你認為就算這樣我就殺不了你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朕很想嚐嚐你的滋味呢。”他輕佻地托起千絕的下巴。
“滾!”千絕臉上籠罩著一層陰雲,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本來就冷漠的目光瞬間變得如刀劍般犀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別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把你的眼睛剜掉的。”
千絕悻悻地將眼睛微垂下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失明的滋味她嚐過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這才乖,如果恨我,隻能在心裏恨我,可千萬別表露出來,否則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千絕王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你究竟想幹什麼?”對於這個時晴時陰的男人,千絕感到頭疼,幹脆單刀直入問個明白。
哪想到匈奴王隻是嗬嗬一笑,仍舊是那句話:“做我的女人。”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隻是告訴她她有了一個新身份罷了。
“我不是慕容千尋,不會容忍你為所欲為,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妃,一個為我暖床侍寢的女人。”
千絕冷笑:“休想!”
“是不是休想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匈奴王陰惻惻地一笑,“要把你製服在床上,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欲仙欲死,也可能讓你生死不能。惹我不痛快,委屈的可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