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鶴晴抬頭剛要說話,拓拔眉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邊,掌事太監又開始催促,姚鶴晴也來不及多想,跟著人就去了呼延駿的書房。
“拜見大王。”
姚鶴晴行了禮,楚南傾雙手抱拳也作了一揖。
一身藍色龍袍不苟言笑的呼延駿恍若未聞,全神貫注的雕刻手裏的木頭。
姚鶴晴蹙眉,一個大王竟然親自雕刻,難道吐蕃缺木匠?
呼延駿沒有任何表示,姚鶴晴和楚南傾也不好意思動,隻能跟個木頭一樣保持行禮的姿勢。
半個時辰過去了,呼延駿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姚鶴晴感覺自己都快石化了,再看一旁的楚南傾額頭都出汗了。
不得已,姚鶴晴隻能轉頭向一旁的掌事太監求救,那太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低頭躲避姚鶴晴求救的目光。
姚鶴晴有些崩潰,隻能瞪著眼睛看呼延駿忙碌著。
“茶。”良久呼延駿用手裏的毛刷點了點一旁的茶盞。
不等掌事太監動手,姚鶴晴率先搶了茶壺,然後給呼延駿倒茶。
將茶盞遞到他麵前,呼延駿終於開口:“哦,你來了。”
姚鶴晴行禮:“臣女攜未婚夫拜見大王。”
原本楚南傾見姚鶴晴給呼延駿倒茶臉色黑的不像話,但姚鶴晴這麼一說,他難看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呼延駿掃了一眼麵前身姿欣長英俊不凡的楚南傾,蹙眉:“你的未婚夫,不是孤的兒子,呼延朔?”
“那個……”姚鶴晴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該怎麼說。
難道她要說自己跟呼延朔成婚就是為了把姚家軍兵符拿到手嗎?
楚南傾站直了身子,麵不改色:“本宮與她已有夫妻之實,三月初三的婚期,到時候還望大王賞光,到我淩霄國太子府坐一坐。”
呼延駿喝了口茶,臉色有些難看。
姚鶴晴幹笑兩聲,隻能直截了當的開口:“大王聰明睿智,我與呼延王子成婚想必您也知道原因,確實是為了兵符,但是這兵符本就是我們姚家的,至於為何落入王後手裏不得而知,臣女隻知道當初這兵符被我父親寄存在佛音寺裏,後來佛音寺大火,這兵符才失蹤的。”
所以,姚鶴晴有必要懷疑,是拓拔王後派人燒了佛音寺,害的一眾僧人命喪黃泉的。
“姚鶴晴,你竟然如此汙蔑本後,本後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覺得你是本後兒媳的不二人選!”
姚鶴晴一驚,眼睜睜看著拓跋王後怒氣衝衝的從外頭進來。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她怎麼也有聽牆角的癖好?
“臣女並沒有汙蔑王後,當初佛音寺失火,兵符失蹤這是事實,不然您給大王和臣女解釋一下,我姚家軍的兵符是怎麼到您手裏的。”
拓跋王後臉色一黑:“這件事本後憑什麼告訴你。”
姚鶴晴笑了,她對呼延駿道:“大王,如果拓跋王後行得正坐得端,這種事就沒有必要隱瞞吧?”
呼延駿麵色如常,緩緩喝了口茶,然後對拓跋王後道:“既然你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如就將兵符得手的經過跟我們說一說。”
拓跋王後氣的臉色鐵青,她憤怒的道:“大王,你我夫妻一體,姚鶴晴不過是淩霄國的一個小小郡主而已,如今你竟然為了她胳膊肘往外拐,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呼延駿起身,緩步走到拓跋王後麵前,聲音渾厚:“孤也很好奇,姚家軍兵符你是如何到手的,孤隻是給你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你為何覺得孤是偏向她呢?”
說的太對了,姚鶴晴真想對他豎起大拇指。
拓跋王後麵色慘白,沒想到呼延朔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至於兵符是怎麼來的,她自然不能說,也不敢說。
索性,拓跋王後直接轉移了話題:“兵符曾在本後手裏,就是本後的東西,現在你把兵符還給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