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夜明珠微弱的光亮,姚鶴晴給朱雀使了一個眼色。
眼看又是好幾支羽箭穿透馬車,朱雀也連忙躺下,這才躲了過去。
前頭忽然響起打鬥的聲音,血腥味兒隨風飄散,姚鶴晴心頭一緊,忽然明白,整座山都是呼延朔的人,他們想要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馬車行走沒有一會兒,呼延朔藏在暗處的親兵既然冒了出來,他們個個舉著火把,將昏暗的小路照的異常明亮。
所有人再次被包圍,在閉眼的火光下,馬兒有些慌。
其中一個親兵眼疾手快,以最快的速度直接砍斷呼延朔手裏的繩子。
渾身髒兮兮的呼延朔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他擦了擦臉上被石子樹枝劃破的傷口,仰天長嘯。
”怎麼樣,你們費盡心機,到最後還是落在了本王手裏!”
“……”姚鶴晴從馬車上下來,對上呼延朔得意的目光,心裏一陣懊惱,該死的,這點子真是太背了。
“將所有人綁起來,帶走!”
呼延朔發話,手底下的人立刻執行。
就在姚鶴晴也要被綁起來的時候,呼延朔道:“她不用綁,量她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無視呼延朔姚鶴晴走到一旁的楚南傾跟前十分愧疚的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夫妻一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別說這些。”楚南傾低頭看她語氣溫和。
天色大亮,一行人被呼延朔的人綁著再次進了王城,姚鶴晴不禁感歎,這可真是三進三出,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再來。
“五王子。”
剛進王城,就見呼延駿跟前的掌事太監摟著一根浮塵靠在牆根底下打瞌睡,仿佛知道他們進城,已經等候多時了。
“公公。”
呼延朔臉色難看的不行,明明十分不待見他,麵上還是要恭敬幾分。
掌事太監看了一眼正掀開車簾看情況的姚鶴晴,拔高了聲音:“大王有旨,淩霄國太子一幹人等入宮覲見!”
姚鶴晴有些慌,握著兵符的手都在顫抖,怎麼辦,馬上又要進宮,兵符怎麼辦。
猶豫片刻,姚鶴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頓時靈光一現……
車簾被掀開,掌事太監笑眯眯的對姚鶴晴道:“郡主,宮裏特地為您派了馬車,您請……”
姚鶴晴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笑道:“有勞公公。”
宮裏的馬車華麗大氣且寬敞,裏麵燃著暖爐,點著熏香,桌上還擺著精致和糕點和上好的鐵觀音,不知怎的,姚鶴晴忽然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哎……”
姚鶴晴剛做好,就聽掌事太監的驚呼聲,一抬頭就見楚南傾掀開車簾從外頭進來。
“快嚐嚐。”姚鶴晴笑著,將麵前精致的芙蓉糕遞到楚南傾麵前道。
楚南傾環顧馬車裏的情形,臉色莫名其妙的黑了起來。
“怎麼了?”姚鶴晴詫異的問,該不會這男人責怪她連累他了吧?
“呼延朔對你的態度,為何這樣好?”楚南傾坐下,掃了一眼姚鶴晴遞過來的糕點沒有伸手。
姚鶴晴幹笑兩聲,將手裏的糕點放回原位:“他或許心裏還有我娘,所以對我好了一些。”
楚南傾冷哼:“長安公主你可知道?”
姚鶴晴搖頭:“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是呼延駿的長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也是天資絕色。”
姚鶴晴臉色一變:“你瞧上她了?”
楚南傾端起她麵前的茶喝了一口:“近些年,長安公主身體贏弱,多年臥病在床,呼延朔從未去探望過她,可見其冷漠無情,為什麼他偏偏對你這麼好?”
“這我哪知道。”姚鶴晴白了他一眼:“你不會認為,呼延駿他對我也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吧?”
楚南傾沉默,不知是默認還是否認。
姚鶴晴有些懵:“這怎麼可能,你一定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