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呼延朔就表示他對那枚戒指很感興趣,姚鶴晴根本沒當回事,想來現在那枚戒指已經在呼延朔的手裏了。

楚南傾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別著急,再想想辦法,東西總會拿回來的。”

姚鶴晴歎了口氣,自己太不長心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就應該交給姚叔保管,為什麼要帶出來。

心裏有些難過,順勢靠在楚南傾懷裏,感受著他的氣息,漸漸睡了過去。

身體剛好了一些,姚鶴晴就和楚南傾幾人到了藏有兵符的那座山。

“敲暈兩個兵,我們穿他們的衣服進去。”

眾人蹲在一處山坳,楚南傾對冷昊開口。

兩個人立刻去辦,沒一會兒就弄來幾套衣服。

很快,大家悄無聲息的混進了呼延朔的隊伍裏。

夜色中,楚南傾拉著姚鶴晴的手穿梭在樹叢中,他回頭壓低了聲音問:“東西在哪?”

姚鶴晴歎了口氣:“現在天熱太黑,我分辨不出位置,怕是要找上一陣了。”

“別急,慢慢來。”楚南傾扶著姚鶴晴爬過一處山石,安慰道。

大概在山裏繞了兩個時辰,姚鶴晴的腿都酸痛的不行,可還是沒有找到藏兵符的具體位置。

眼看著,天都快亮了。

姚鶴晴扶著一顆鬆樹喘著粗氣,楚南傾見她疲憊的樣子蹲下身來:“我背著你。”

姚鶴晴搖頭:“太引人注意了,這樣,我告訴你大概位置,你親自去尋。”

這座山隨處可見呼延朔的人,如果被楚南傾背著,那些人肯定很快就會懷疑他們的。

此話一出,楚南傾有些驚訝:“你信得過我?”

“你是我男人,當然信得過你。”姚鶴晴瞪了他一眼,湊到他耳邊說了存放兵符的具體位置。

山石,樹洞。

“那你在這裏歇著,我去去就來。”

姚鶴晴點頭,看著男人欣長的背影漸行漸遠。

“暗號!”

身後忽然傳來呼延朔親兵的聲音,姚鶴晴一個哆嗦,她,她哪知道什麼暗號?

“我腿崴了。”姚鶴晴聲音沙啞,有些委屈。

“暗號!”那親兵看著姚鶴晴陌生的臉,警惕起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你扶我起來,我就告訴你。”姚鶴晴揉了揉腳踝,朝著那親兵伸出了手。

見姚鶴晴故意繞圈子,那親兵立刻拔了手裏的劍。

因為朗月和朱雀他們四處逃竄,為了避免有人冒充,呼延朔便想了這個法子,對暗號。

這暗號隨著時間不停更換,若是對不上來,這人肯定就是有問題的。

姚鶴晴額頭直冒冷汗,左手悄無聲息的搭上了右手的手腕。

就在她準備用暗器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起:“月上柳梢頭。”

是玄夜!親人呐,姚鶴晴有些激動。

“人約黃昏後。”那親兵撇了姚鶴晴一眼,對完暗號轉頭就走了。

見那小兵越走越遠,玄夜這才拱手:“郡主,你怎麼來了?”

“尋兵符。”姚鶴晴頓了頓,連忙又問:“朗月病了,可好些了?”

玄夜搖頭:“吃了些藥,沒有見效。”

“人在哪?”姚鶴晴問。

“在另一處山洞,屬下打算下山尋藥的。”

感受著蕭瑟的冷風,姚鶴晴蹙眉:“天這麼冷,人在山上肯定熬不住,吃藥也沒用。”

“屬下暫時沒有其他辦法。”

姚鶴晴眼睛小轉了轉:“我有個法子,你去辦……”

玄夜離開,姚鶴晴就坐在石頭上仰頭望月。

月色朦朧,星辰璀璨,如果不是這蕭瑟的冷風,這景色還是很好的。

“怎麼,賞月呢?”

姚鶴晴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眯一會兒,遠處忽然傳來呼延朔的聲音,姚鶴晴心下一沉,還真是冤家路窄。

看來,剛剛對暗號的時候,那個親兵早就對她產生懷疑了,隻是沒有暴露出來而已,是她大意了。

身後的暗衛見狀正要拔劍對呼延朔動手,姚鶴晴卻擺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