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咱們再想想辦法,出兵東胡我確實不能答應你。”姚鶴晴蹲在地上,看著眼前蓬頭垢麵沒有人樣的蕭景然,軟聲安慰。

蕭景然別過頭去,懶得多看姚鶴晴一眼。

姚鶴晴扶額,坐在一旁開始跟蕭景然講道理:“你看,一呢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二呢這兵符本來就是我的,你當初是強迫我我才答應你的,這件事我沒跟你計較已經很不錯了,所以說我來就是通知你我不會出兵東胡,你死了這條心吧。”

“沒關係?”蕭景然冷哼,有些吃力的道:“我們不是結拜了,同甘同苦,同生共死,怎麼沒關係,要親密也可以,我伺候你睡多少次都……啊……”

話還沒說完,一道淩厲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蕭景然身上。

姚鶴晴被嚇了一跳,一抬頭就見一身黑衣的楚南傾黑著一張閻王臉,眸色中都是淩冽的殺氣。

姚鶴晴拍了拍蕭景然的手臂,弱弱的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好好想想。”

說完,楚南傾又是一鞭子,下手太狠,鞭子所到之處就是皮開肉綻,姚鶴晴一個哆嗦,連忙後退好幾步,那場麵太過血腥,簡直不忍直視。

“本宮還沒死呢,一個階下囚竟然敢勾引本宮的未婚妻。”楚南傾的鞭子抵在蕭景然的下巴上,聲音冰冷:“選個死法,五馬分屍,還是千刀萬剮?”

蕭景然不但沒有求饒,反而冷笑:“你隨意,十八年之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下輩子老子一定記得她,到時候她一定是我的!”

姚鶴晴一個哆嗦,自己十八年後已經是快四十歲了,蕭景然剛投胎,穿著開襠褲勾引她……

這畫麵有些驚悚啊……

楚南傾氣急,一腳就踹在蕭景然的胸口:“不知悔改!”

蕭景然一聲悶哼,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看著他慘白的一張臉,和狼狽的樣子姚鶴晴心軟了,拉著楚南傾的胳膊央求:“他說的就是氣話,你放了他吧。”

“哈哈……”蕭景然聽了大笑出聲,目光如炬的落在楚南傾身上:“你看,她還是心疼我的……”

楚南傾沒說話,握著鞭子的手青筋暴起,淩厲的目光落在姚鶴晴的身上:“他說的,是真的?”

姚鶴晴幹笑兩聲:“玩笑,玩笑而已,我怎麼會心疼他,我們又沒有關係。”

想想當初蕭景然也以男寵的身份在她郡主府廝混了好幾年,好歹也是她郡主府走出來的,她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啊。

蕭景然一臉失落:“你忘了當初把我壓在身下,讓我給你暖床的時候了……”

“哪有!”姚鶴晴暴跳如雷,看著楚南傾殺氣騰騰的樣子連忙解釋:“他就是氣你,這是他編的!”

就算她真的調戲過蕭景然,那肯定也是原主在世的時候,跟她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楚南傾看著姚鶴晴一臉的失望,轉頭吩咐冷昊:“將他千刀萬剮,然後丟到山裏喂狼。”

姚鶴晴心裏咯噔一下,真想狠狠地揍蕭景然一頓,這貨真是自尋死路!

還沒想好該怎麼替蕭景然求情,楚南傾丟了手裏的鞭子轉身回房了。

姚鶴晴煩躁的不行,抬腳就踢在蕭景然的屁股上:“不識好歹!”

她連忙去追楚南傾,身後傳來蕭景然驚悚的笑聲。

姚鶴晴推門就想進屋,卻發現房門竟然被楚南傾給反插上了,她氣急敗壞,還得放軟了語氣:“你別生氣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你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身後傳來蕭景然悶哼聲,姚鶴晴回頭,就見冷昊握著匕首已經割了他身上的一塊肉。

“住手!”姚鶴晴又連忙折回去,抓住又要下手的冷昊:“你放他一馬。”

“郡主,屬下也是聽命行事,您別為難屬下。”冷昊屈膝,就要跪下。

姚鶴晴一把將人扶起來,看了一旁血流不止的蕭景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