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替我求饒,反正你也不是真心的,做表麵功夫有什麼用。”
蕭景然吐了一口血沫子,似笑非笑有氣無力的對姚鶴晴道。
姚鶴晴有些崩潰,這特麼的是什麼人啊。
”你這是一心求死了?”
姚鶴晴伸出手指頭戳了戳蕭景然的傷口,蕭景然疼的五官扭曲起來。
“我現在不就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死有何懼?”
“你不想給你姐姐報仇麼,左丘寅可活的好好的呢,沒準他現在就左擁右抱,早把你姐姐忘到九霄雲外了,你就這麼死了,他逍遙快活,你怎麼有臉去見你姐姐?”
蕭景然臉色更加慘白,姚鶴晴說的話狠狠地戳中了他的心窩子,他確實不應該就這麼死了,就是死也應該拉左丘寅一起。”
“那你救救我。”蕭景然終於改變了求死的想法。
姚鶴晴眸色一閃:“想活命,那你聽我的。”
蕭景然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並不怎麼領姚鶴晴的情,但是他知道姚鶴晴不會做事不管的。
“我跟你說,出兵東胡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你找左丘寅尋仇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給你想想辦法。”
蕭景然冷哼:“別忘了,離念的一半女子軍都折在東胡和匈奴,她們可都是為了你才客死他鄉的,你就不打算給她們報仇?”
姚鶴晴吞了吞口水,拳頭緊握,這仇她確實得報。
“替她們報仇是應該,因為你的個人恩怨出兵是不可能的。”姚鶴晴自圓其說。
蕭景然咧嘴:“好啊,那我就等著你為女子軍報仇。”
雖然不是為了他出兵,但是至少也達成了他的目的。
話說開了,蕭景然也沒有再鑽牛角尖,這這也算滿足了楚南傾的意思,蕭景然這條命也算保住了。
讓冷昊將人從樹上放下來,姚鶴晴長長的吸了口氣,想起一件事:“離念她現在在哪裏,人怎麼樣?”
“很不好,受傷的除了身體,還有精神。”蕭景然答。
看樣子,離念被左丘寅折磨的不輕,姚鶴晴有些愧疚,當初要不是她看中了東胡的礦石,也不會讓離念帶兵去幫左丘寅,到底都是她的錯。
姚鶴晴再次回房,房門的門栓已經被取下,楚南傾仿已經知道他們的聊天內容。
進了門,就見他正翻閱一本古書,而對麵已經擺好了溫度適宜的參茶。
姚鶴晴坐下,喝了口茶道:“我遲早還是會出兵東胡,你讓我跟蕭景然說那些有什麼用?”
楚南傾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就是想讓他知道,你心裏隻有我一個人,不會為成為他手裏的棋子。”
姚鶴晴幹笑一聲:“我自然不是他手裏的棋子。”
楚南傾冷笑:“還說不是,不過就是自薦枕席,裝裝可憐,你就要把二十幾萬姚家軍搭進去。”
“……”姚鶴晴很想說自己也是被逼無奈的,可是說到底不還是自己心軟。
“我錯了,你別生氣,這輩子我隻為你不顧一切,行吧?”
楚南傾冷哼,自顧自的翻閱手裏的古書。
姚鶴晴湊到他跟前,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勾住他的脖子問:“你在看什麼,這書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我在找前朝寶藏的下落。”楚南傾笑著開口。
此話一出,姚鶴晴臉色一白,整個人都石化了。
“怎麼了?”見她的樣子,楚南傾放下手裏的書,將人摟進懷裏道。
“我……我祖母的戒指……落在呼延朔府上了……”
當初聽朗月說,那枚戒指跟前朝的寶藏有關係,姚鶴晴就將那戒指藏進了自己首飾盒的夾層裏。
當初因為兵符的事情,她急匆匆的離開了吐蕃王城,那戒指的事情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