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姚鶴晴詫異的問。
“他成了你大哥,將來豈不是我的大舅子,我可是太子,名不正言不順的,蕭景然算個什麼東西。”
他丟不起這個人,眼下還是直接弄死蕭景然幹淨。
“那個,你就看在秦閣老的麵子上,據我所知,他曾經可是救過你的命。”姚鶴晴吞了吞口水,將蕭景然的外祖父搬出來。
楚南傾冷哼:“要是秦閣老知道他所做的事,怕是直接家法伺候了,秦閣老也未必會比我的人下手輕。”
姚鶴晴頭痛欲裂,這是沒得商量了。
“二弟……二弟你眼睜睜看著我死……啊……”
除了鞭子聲,就是蕭景然痛苦的呼救聲。
“二弟你忘了……我們結拜……的時候……說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姚鶴晴沒辦法,隻能黑著臉對楚南傾開口:“既然你不願意原諒他,那就分四十鞭子給我,我們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楚南傾無視姚鶴晴,坐在一旁開始自顧自的批閱折子。
聽著外頭蕭景然痛苦的呻吟聲,姚鶴晴有些不知所措。
沉默片刻,她才走到楚南傾身邊,抬手抱住她他握著筆的手,央求道:“求你了,放了他吧。”
“放了他,到時候害的可就是你了。”
姚鶴晴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些事?”
“就是,替蕭景然出兵東胡的事情啊?”姚鶴晴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楚南傾的臉色,見他神色微動,笑著道:“那我不過就是糊弄他的,我怎麼能為了他的一己之私,動用姚家軍的兵力呢。”
“真的?”楚南傾神色緩了緩,看著女人清麗的臉蛋問。
姚鶴晴點頭:“自然是真的,我們本來沒什麼關係,怎麼會為了他做出那麼大犧牲呢。”
“既然如此,你跟他說明白,若是他認同,那我就饒他一命。”說著,楚南傾開始忙著批閱奏折。
不得已,姚鶴晴隻能出門。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蕭景然就被吊在院子裏。
眼下他被扒了外衣,隻穿一層單薄的裏衣,渾身都是血淋淋的鞭痕,那情形有些觸目驚心。
“二弟!”聽見腳步聲,蕭景然見了姚鶴晴立刻道:“楚南傾想要弄死我,你真的忍心?”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出來了。”
“那你讓他們把我放了,我要跟楚南傾決一死戰!”蕭景然咬牙切齒憤怒的道。
姚鶴晴連忙捂住他的嘴:“你還要不要命了?”
蕭景然冷哼:“士可殺不可辱!”
姚鶴晴有些無奈,這貨這腦子是不是有些不好使?
“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能不能先想想怎麼脫身?”
“你不是來了麼,你發話,楚南傾還不能放了我?”
姚鶴晴尷尬的笑了兩聲:“放是能放,但是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
“何事?”被吊著的蕭景然抬起脖子,艱難的看著姚鶴晴,有些吃力的問。
“那個,之前說要替你出兵東胡的事情……”
“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出兵替我報仇?”蕭景然神色一喜,問。
“那個……我覺得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這事兒……”
“你不管了?”反應過來,蕭景然十分傷感:“是不是楚南傾他跟你說了什麼?”
姚鶴晴連忙擺手:“不是的,當初這件事我就是被迫答應你的。”
“果然……當初我就不應該心軟……”蕭景然後悔啊,當初就奪了姚鶴晴的兵符好了,這樣他就是三軍主帥,二十七萬姚家軍一定會踏平東胡和匈奴替他和姐姐報仇雪恨。
姚鶴晴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狼狽的蕭景然道:“這才多久,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你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能被仇恨衝昏頭腦呢。”
“明明就是你反悔,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