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幾人跪在地上朝著楚南傾磕了三個頭,然後悲痛萬分的道:“封棺!”

就在棺材即將蓋上的時候,姚鶴晴一把攔住:“蓋上即可,暫時不要封了。”

楚南傾身份特殊,回京之後定是有人要瞻仰他的遺容,到時候再來管太麻煩,怕是驚擾了他。

幾個人覺得在理,是他們太過於悲傷,忘了這一茬。

“聖旨到……”

幾個人正要將棺槨抬出房間,外麵忽然響起太監尖銳的嗓音。

見了太監手裏的明黃色聖旨,眾人立刻跪在地上。

太監麵色沉重的將聖旨讀完,姚鶴晴火冒三丈,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上前就揪住了那太監的衣領。

“你,你幹什麼?”對於姚鶴晴的態度,小太監憤怒不已,可是看見她眼裏的殺氣立刻就慫了,畢竟這不是宮裏,他可以忍著,等回宮了再好好報仇。

姚鶴晴紅著眼睛,牙呲目裂,一字一句的道:“現在還扯這個,有用麼?”

媽的,死後哀榮,能當飯吃?

這是顧及楚南傾的顏麵麼,是顧及楚莫麒他自己的顏麵吧!

之前他明明比楚南傾還大一些,楚南臨都封王建府娶妻生子了,他還是個皇子,楚莫麒賜婚,卻沒有給他賜府,直接就把人趕出了宮裏讓他住進了她府上,受盡了世人的嘲諷。

他在郊外難民所染了瘟疫,九死一生才被封了個王爺,楚南臨呢,輕而易舉的就封了王賜了府,姚鶴晴真想問問楚莫麒,楚南傾是他親生的嗎,不然怎麼會對他這麼涼薄?

“放肆,你……你……”

聽了姚鶴晴大不敬的話,小太監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現在受了委屈可以忍,可是姚鶴晴竟然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

聖旨可是皇上親筆所寫,她竟然說沒有用,真是不知死活。

“你什麼,宮裏那位……”

姚鶴晴想替楚南傾抱不平,話還沒說完,後脖頸忽然一疼,人就沒了意識,揪著小太監衣領的手鬆開,那小太監如同大赦一般,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姚鶴晴被玄凜抱著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上,朗月立刻將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塞進小太監手裏:“公公不要生氣,發生了這樣的事郡主一時間受了刺激,您多擔待。”

原本小太監還不高興,朗月硬生生將錢袋子塞進了他手裏,隨手一摸沉甸甸的,就知道數額不少,原本難看的臉色緩了緩,語氣也溫和了一些:“奴才不過是個下人,郡主說什麼都無所謂,可是要是當著皇上的麵說,皇上豈不是要龍顏大怒,眼下還是好好安撫郡主,莫要讓她再說出什麼出格的話。”

朗月點頭,立刻陪笑:“公公說的是,奴婢一定會照顧好郡主,不會讓她再說胡話。”

小太監手裏的拂塵一掃,也沒再多說,轉身就走。

不知過了多久,姚鶴晴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裏醒來,一睜眼,她看見了躺在身邊的男人。

她十分錯愕的掀開車簾,問外麵坐著的朗月:“怎麼回事,人不是裝進棺材裏了?”

雖然人死了,跟他睡在一起姚鶴晴並沒有害怕,隻是有些納悶。

朗月幹笑一聲,有些尷尬的道:“奴婢醫術不精,蓋棺之前又給王爺把了一次脈,好像還沒死透,隻能將人拉回去,讓奴婢的師父完顏神醫看看。”

姚鶴晴聽了長大了嘴巴,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她扯著朗月的袖子問:“你再說一遍。”

朗月吞了吞口水:“奴婢發現王爺好像還有一絲氣息,可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