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看了冷清一眼:“立刻去尋,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拿你是問!”
“是。”
易縣。
“祖父,您怎麼也來了?”
一處酒樓裏,姚鶴晴看著對麵吃的正香的老頭兒,苦笑著開口。
她跟周梓曦離開皖西之後就沒有見過他,還以為姚路霆已經離開了,沒想到過了好幾日人又冒出來了。
“我說了,你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姚路霆啃著手裏的豬蹄開口。
“我就想和梓曦四處逛一逛,散散心,您就別跟著了行嗎?不如我叫人送你回京城郊外的別院?”姚鶴晴露出一個自以為親切的笑容看著姚路霆道。
“怎麼,我們剛見麵你就煩我了?”姚路霆放下手裏的骨頭,一臉悲戚:“自打楚老二登基,我跟你父親就斷絕了來往,想一想大概有十三四年了,沒想到那次爭吵是我跟你父親見的最後一麵,如我剛見了你你就讓我走,可憐老頭子我這輩子都孤苦伶仃不受待見啊……”
說著,姚路霆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這什麼跟什麼啊,我就是擔心您一個人飄零在外不安全,所以想送您回別院,您怎麼把那麼多年前的事情都翻出來了?”
姚鶴晴有些崩潰,十三四年前的事情跟她有關係嗎,說的好像她才是罪魁禍首似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給你們添麻煩,你們就當我不存在。”說著,他又跟沒事人一樣開始啃排骨。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忽然覺得心情更差了。
“鶴晴,你看他們在幹什麼?”周梓曦看著窗外路邊聚集的人群,十分好奇。
姚鶴晴瞧了一眼,覺得也沒多大意思。
“快些吃,吃完了我們該啟程了。”姚鶴晴給周梓曦夾了一筷子菜,然後開始扒飯。
“我看著可能出人命了,不如我們去看一看吧。”姚路霆放下碗筷,抻著脖子望向外頭。
姚鶴晴沒吱聲,活了這麼大歲數,又是前朝丞相,什麼風浪沒見過,竟然對這種小事好奇。
見姚鶴晴沒動,姚路霆眼裏閃過一抹焦急,但是沒有再多說。
飯後,姚鶴晴等人出了門就要上馬車,忽然聽見對麵路邊的吵鬧聲。
姚鶴晴這才發現那群人還沒有散開。
“我已經給你銀子了,也同意替你葬了你外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跟我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說什麼呢,這味銀子我也出了,他就是我的人,憑什麼跟你走!”另一個紅色衣服的女人衝過去推了對方一把。
“賤人,你家裏的男人雖然臥病在床可還沒死呢,這麼著急給他戴綠帽子,就不怕大家戳你的脊梁骨?”那藍色衣服的女人一手掐腰一手指著紅衣女人的鼻子開口。
“我就算給我家的戴綠帽子也比你強,你為了跟別人搞破鞋把自己男人給毒死了,最後你那姘頭缺卷著你家的錢跑了,就你這種人活該守寡!”紅衣服的女人憤怒的開口。
“她們在吵什麼?”姚鶴晴掏了掏耳朵,好奇的問。
“奴婢去看看。”
沒一會兒,朗月就回來了。
“小姐,一個體弱多病的公子要賣身葬他的外婆,那兩個女人都想要那公子,所以就爭吵起來了。”朗月一口氣說完。
“走,去看看。”姚鶴晴頓時好奇起來,那個公子到底長什麼樣子,竟然被兩個女人搶著要。
後麵的姚路霆見姚鶴晴湊過去看熱鬧,嘴角扯過一抹得逞的笑容,然後消失在人群中。
“讓開。”
朗月將圍著看熱鬧的人推開,給姚鶴晴騰出一塊地方來。
姚鶴晴湊過去,就見那公子低著頭不停的咳嗽。
雖然沒看見那人的臉,可是這消瘦的身材,這情形……
姚鶴晴忽然想起了體弱多病的杭姣胥來,分別這麼久,也不知他過的好不好,身體有沒我恢複。
“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