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鶴晴看著那抹素白的身影,淡淡的開口。

跪在地上的人遲疑了一下,才微微的抬頭。

“咳咳……咳咳咳……”

隻是一眼,那男子又低頭咳了起來,斷斷續續,仿佛呼吸都有些吃力。

看著男子那張麵如冠玉的臉,姚鶴晴終於明白這兩個婦人為什麼會因為他爭吵不休了,這男子的容貌,簡直可以跟楚南傾相比了。

湊過來看熱鬧的周梓曦也是一驚,沒想到這男子的容貌竟然這樣出眾。

“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已經付了銀子,他如今是我的人了!”那個藍色衣裳的婦女害怕姚鶴晴橫插一杠子立刻開口警告。

“我呸,什麼是你的,明明我也付了銀子,他應該是我的!”那紅衣的女人朝著藍衣女人臉上吐了口口水道。

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一邊撕打一邊罵著難以入耳的話。

而後來圍觀的人見了那男子俊美的容貌,也動了芳心,其中又有幾個人朝著那男子麵前丟銀子,表示要買了他。

“銀子已經給你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跟我走吧。”一個年紀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將一錠銀子丟到那男子麵前,上前便開始拉他的胳膊。

有句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小郎君長的這麼英俊,隻要能跟他春宵一夜,死也值了。

“哎……幹什麼,這銀子我也出了,他應該是我的人!”

另一個女子拉住那男子的另一隻手開口。

“有沒有個先來後到,他是我的人!”

見有人拉扯那俊美男子,原本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多失望轉移了注意力,又要跟拉扯男子的那兩個女人動手。

那男子一直低著頭臉上沒有半點生氣,隻是偶爾咳嗽兩聲,什麼話也不說,就像是沒有魂魄的行屍走肉一般。

“安靜!”

見那些女人又要打架,姚鶴晴皺眉喊了一嗓子。

那些女人原本跟炸了毛的公雞一樣鬥誌昂揚,見姚鶴晴忽然插話,立刻將矛盾對準了她。

“怎麼,你是不是也覬覦他的姿色?”

姚鶴晴沉默著沒有說話,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不知姚鶴晴這是默認還是否認。

“雖然你們都出了銀子,可是這人隻有一個,這總不能把人分成幾瓣吧?”圍觀的人看著一旁那個俊美的男子疑惑的開口。

那男子依舊沒有說話,而是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又跪回了原來的地方,姚鶴晴這才注意到,他的一旁有一卷破舊的涼席,看樣子裏麵是卷著一個人。

那男子的麵前還鋪著一張白布,上麵是用鮮血寫的幾行字。

‘吾自幼父母雙亡,與外婆相依為命,今外婆病逝,吾家中拮據,又重病在身,為報外婆養育之恩,特賤賣自身,為外婆風光下葬。’

姚鶴晴看完,心裏對這男子產生了同情,又佩服他對外婆的情意,所以決定出手幫他一把,誰叫他長得這麼好看呢。

姚鶴晴思索了一下,然後蹲在地上對跪著的男子開口:“想要買你的人這麼多,可是你隻能認一個主子,這樣你做個決定,你想跟誰走?”

眾人也讚成姚鶴晴的決定,卻盼望著這男子能選自己。

雖然她們出的銀子已經足夠風風光光的埋葬他的外婆,但還是開始加價,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男子見誰出的錢多肯定就會跟誰走的。

“我出十五兩。”

“我出十八兩。”

“我出二十兩。”

想要買下那男子的女人瘋狂的叫著價,可是這價錢叫到五十兩就沒人敢再往上抬了,畢竟她們都不富裕,況且以後還需要生活。

“那你選誰!”

叫價塵埃落定之後,姚鶴晴看著那男子開口。

那男子又咳嗽了好幾聲,依舊沒有抬頭,他淡淡的問姚鶴晴:“姑娘還沒有出價。”

“是啊,你是不是對他沒意思?”周梓曦小聲問姚鶴晴,要是她看上這男子,肯定一擲千金了,哪還有這些市井女人叫價的事情了。

她知道姚鶴晴心裏是喜歡楚南傾了,因為楚南傾納妾的事情直到現在心裏還難受呢,也許是對這男子沒心思。

“我隻能幫你將老人家安置好,不會多出銀子。”姚鶴晴淡淡的開口。

她雖然想幫這男子一把,但也不能失去理智,畢竟這想出手的人多著呢,他到底怎麼選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