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曦聽說姚鶴晴從早上到中午都沒有吃東西,所以前來探望。

依舊趴在桌子上的姚鶴晴擦了擦眼淚,強撐起一個笑容:“你來了,我沒事。”

“怎麼還哭了?”看著姚鶴晴紅腫的眼睛,周梓曦心疼的將人摟在懷裏。

姚鶴晴又想哭,但還是忍住了,她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就這麼沒出息。

“有酒嗎?”她問。

“知道你心情不好,讓朗月準備了酒菜,我們一醉方休。”周梓曦替姚鶴晴擺好碗筷,然後給她倒酒。

酒杯剛倒滿,姚鶴晴便將其一飲而盡。

周梓曦再倒,姚鶴晴依舊一口氣悶了。

“你……”本想勸姚鶴晴注意身體,可是周梓曦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由著她了。

這一個時辰,周梓曦光顧著給姚鶴晴倒酒了,她都沒顧上嚐一嚐這百年陳釀的味道。

姚鶴晴隻顧著喝酒,不哭也不鬧,更沒有跟周梓曦說一個字。

等姚鶴晴喝的不省人事,周梓曦才叫了朗月將她扶上了床,等兩個人一走,姚鶴晴捂著被子又哭了起來。

她並雖然因為楚南傾納妾而難過,更難過的是這件事從頭到尾楚南傾都沒有跟她商量就做了決定。

她心裏早就明白,楚南傾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她身份特殊而已,她竟然自欺欺人的以為他心裏隻有她一個。

她真的該醒一醒了。

次日,姚鶴晴並沒有看見楚南傾的人影,出現的隻有冷清,楚南傾隻交代要互送她們回京城。

“他出門也沒帶多少人,你去保護他吧,玄凜和玄夜等人都在,我不會有事的。”姚鶴晴收拾著東西,看了冷清一眼開口。

冷清斟酌了一下,覺得姚鶴晴說的在理,玄凜和玄夜等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肯定能能保護好姚鶴晴。

“那郡主一路上注意安全。”冷清行了禮就退下了。

“我們不去吐蕃了?”臨走的時候,周梓曦有些失落的開口。

她還想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這才出來幾天就要回去了。

姚鶴晴停下腳步對周梓曦開口:“紅景天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們依然沒必要冒險去吐蕃,不過我想日四處走走,可能很危險,你要是願意可以跟我們一起,若是不願意,我就讓玄凜送你回京城。”

她一直都想去尋姚家軍兵符的下落,如今不用去吐蕃,正巧借這個機會走走。

現在她不想見到楚南傾,也不想看見聞諾諾和淩雪,她想暫時跟楚南傾分開一段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他們之間以後的相處方式。

周梓曦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她摟著姚鶴晴的脖子就親了一口:“京城我都呆夠了,自然願意跟你雲遊四海了!”

“懿王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換做是我我要為了成千上萬的百姓考慮,你就別生他的氣了。”馬車裏,周梓曦看著姚鶴晴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十分同情姚鶴晴。

“沒有,我隻是怪我自己而已。”

忽然想起祖父之前跟她說的話,或許父親的死真的跟楚莫麒有關係。

之前她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覺得祖父不過是在挑撥離間。可是仔細想想,姚震天征戰沙場,為淩霄國打下了大半個江山,並且將皇位拱手相讓。楚莫麒或許是感恩姚震天的,但是功高震主,為了鞏固皇位,他對要震天響下毒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姚震天真的是原主的殺父仇人,那她跟楚南傾之間又該怎麼辦呢?

“怪你自己,你有什麼錯?”周梓曦不明白姚鶴晴話裏的意思。

姚鶴晴沒再多說,隻是目光無神的看著馬車外的景色。

“什麼,她沒有回京城?”

三日後,楚南傾才知道京城傳來的消息,此時的他正帶著藥材走在前往滬州的路上。

得知這個消息,冷清也大吃一驚,立刻跪在地上:“是屬下的錯,屬下應該互送郡主回京。”

楚南傾下了馬,麵色疲憊的坐在一塊石頭上。

姚鶴晴知道他納妾後除了難過沒有其他表現,本以為她是懂事了,原來……

楚南傾心裏一揪,他應該跟她好好談一談,如今她這麼一走,以後再相見,這隔閡怕是已經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