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景藺恒渾身都在發抖,我見過景藺恒的狼狽,意氣風發的和各種樣子,可是卻從沒看到他這種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生無可戀的樣子,而且他變成這樣還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和我沒有半分幹係。
我既心疼又難受,想上千去追問他若是這麼愛月吟,那我又算什麼?
可就在這時,我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往後拽一樣。
等我睜眼的才發現此刻我處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屋內的擺設就像是古時候的新房一樣。
等我坐起來,臉色突然有東西順著臉頰滑落進了我的脖頸處,一模才發現是淚水,我是在夢裏或者說那段回憶裏哭了嗎?
恍惚的從床上下來後,我抬眼看向四周才發現在床頭櫃的邊上竟擺著一套鳳冠霞帔。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後兩個穿著粉色衣裙的,臉白的就像是刷了一層麵粉純色一點胭脂紅,一點生氣都沒有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下意識的後退,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了我的眼簾中,竟然是之前在王爺村救了我一命的神婆,她怎麼會在這裏?
還沒等我講話,那兩個女子直接摁住了我,一人一邊的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壓在了床上,那枯瘦還長滿屍斑的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衣服往下扯。
我嚇得尖叫了起來,拚了命的想要反抗,可神婆竟然抓住了我的手後又畢恭畢敬的給我跪下,行了個大禮後才道:“王妃,今日是您的大婚之日,萬不可如此吵鬧,這不吉利。”
什麼王妃?
我什麼時候成了王妃了?
突然,我想到了我昏迷前看到的縱子衡,頓時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縱子衡之所以將我帶來這裏就是為了要娶我,趁著景藺恒被困在三聖廟的時候,無人阻攔他。
這怎麼辦?
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有沒有騙我,萬一桑青染根本沒下去救景藺恒,那我豈不是就丟下他一個人不管不顧了?
景藺恒以為縱子衡不會害我,可他根本想不到縱子衡會想要強娶我。
想到這我掙紮的動作更凶了,可這神婆也不知也什麼能耐,見我如此,拿出了一排銀針讓這兩個女人將我的手腳摁住,隨後在我頭頂上狠狠一紮,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渾身上下竟失了力,別說是反抗了想動都動不了,隻能躺在床上幹瞪著眼看著這些人把我身上的衣服拔了換上了嫁衣。
我躺在床上死死的瞪著神婆:“結婚是你情我願的事,我根本就不想嫁給縱子衡,你們強人所難就不怕遭天譴嗎?”
誰知道神婆卻笑了,對我畢恭畢敬的行了個大禮後回道:“王爺早是已死之人,能存在世間千年又煉就不腐之屍本就為天地所不容,早就該遭天譴,奈何上天卻沒降下罪責說明王爺是命定天子,王妃您能嫁給王爺是您的福分。”
福分?
我聽後大笑了幾聲,又嘲諷了幾句,可神婆就像是聽不到一樣。
那兩個女人將嫁衣換好就把我從床上扶起,拉到了梳妝台邊上給我畫了一個白的就像剛從墓裏爬出來的僵屍一樣的妝容,最後將那鳳冠霞帔給我帶了上去。
就在那兩個女人正想將蓋頭蓋在我頭上的刹那,神婆的眼前猛地閃過一道精光,出手製止:“等等。”
兩個女人停下後我也為之一愣,神婆卻把我的手抬起掀開袖子,盯著我手上帶著的那隻玉鐲子笑道:“王妃,今兒個大喜的日子,您不帶王爺送給您的鐲子卻帶著其他人氣息的鐲子,這恐怕……不太好吧?”
神婆說這話的語氣看似客氣卻滿是威脅,聽的我格外生氣:“既然兩隻鐲子長得一模一樣,那必是出自一人之手,無論我帶王爺送我的還是其他人送我的,有什麼區別?”
“王妃,您執意要和小的過不去嗎?”
神婆譏笑道,眼中卻滿是陰戾,與之前那位舍生救我的神婆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不過也是,她自始至終都是縱子衡手下的人,要不是因為縱子衡,她也根本不會去救我。
我深知自己惹怒了她不但自己沒好果子吃,鐲子也會被她拿走,隻能軟上幾分:“神婆,話也不是這麼說的,王爺的鐲子我自然願意帶,可是鐲子不在我的身上,在王爺的身上,您讓我怎麼帶呀?”
神婆一聽臉色瞬間一變。
那兩個女人就去搜我落在床上的衣服,想看看裏麵有沒有玉鐲,同時神婆也想把我手上的玉鐲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