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靈機一動喊道:“等等。”
“拿下這鐲子,王妃可是有意見?”神婆勾起嘴角,客氣的話中帶著威脅的口吻。
忍下心中的惡心,我說:“今天既然是大喜的日子,你說我帶著別人送的玉鐲不好,那不如這樣你將王爺請來,讓他親自把鐲子給我換上,你看怎麼樣?”
我正緊張著神婆會不會拒絕的時候,沒想到門外就響起了一道語中帶笑的男聲:“哦?我從來不知道瑤兒是這麼想的,原來你竟是這般喜歡我。”
還沒等我將視線轉過去,就看到縱子衡高大俊逸的身形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王爺。”
神婆和那兩個女人在見到縱子衡的石化猛地對縱子衡行了個禮,縱子衡輕輕點了點頭後這三人便齊齊退去,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和縱子衡兩個人。
此時的縱子衡身著大紅色喜服,眼中的笑意更是藏都藏不住,他雖開心,可舉止仍是極為的有理,上前一步問我“瑤兒可是想我親自為你換上鐲子?”
聽著縱子衡這稱呼我沉默了一下,將眼睛閉上不想理他,心裏卻害怕的不行。
景藺恒生生死未卜,縱子衡偏在這個時候要娶我,我到底該怎麼辦才能逃脫這個婚禮?
見我這樣,縱子衡仍舊沒有生氣,語氣溫和:“你若是想把頭頂上那根針拔了,最好現在睜眼看我。”
確實,我頭頂上的這根針不拔掉,我連動的機會都沒有,又怎麼談逃脫這裏。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剛睜開眼睛就見到了縱子衡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他卻在這時拔掉我頭上的陣,身體一軟,他就接住了我。
“方瑤,你還是這樣磕磕碰碰的,也不知道小心點。”
他這話說的過為親昵,先前對縱子衡的好感全無:“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我們好像也沒見過幾次麵吧。”
可縱子衡非但不生氣,反而看我的目光很是溫情:“即便你恨我,隻要能讓你一直記得我,能得到你,怎麼樣的方式我都無所謂。”
這樣的縱子衡在我眼中已經接近瘋了。
氣的我直接伸手就想把頭上的鳳冠撤下,卻在伸手的石化手腕被縱子衡一拽動彈不得。
縱子衡的麵色帶著幾絲微怒:“把銀針拔了,不是讓你反抗的。”
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方瑤,我哪點比不上景藺恒?他當時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你締結了陰親,我至少是在你清醒的時候娶你,難道這不夠尊重你?”
一聽這話我直接笑出了聲,反嗆到:“我因為相信你,才跟你來的這村裏,你卻在村裏設局,這叫尊重我?”
他聽後也不知是不是自覺理虧,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紅蓋頭輕輕的摸了摸我的發後,就像把它蓋在我的頭上。
我再也忍不住的與他對視道:“縱子衡,你不要在我真心想把你當朋友的時候,做出讓我恨你的事情!”
誰知道我這話落在縱子衡的耳中,卻引得他再次笑出了聲,一邊將紅蓋頭蓋在我的頭上,一邊回道:“方瑤,要是恨我能讓你心裏舒服些,你就恨吧,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你逃不掉了。”
縱子衡在說這話時語氣中那濃濃的陰鷙令人心驚。
我不傻,縱子衡之所以對我還算客氣也算是念在了最後幾分薄麵的上麵,若是我在繼續反抗刺激他,把他惹急了估計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縱子衡將紅蓋頭蓋在我頭上後見我如此安分也不反抗,眼中頓時揚起幾分笑意回道:“方瑤你這麼聰明,懂得適事而行,我到底是該說你笨呢還是說你越來越聰明了?”
聞聲我輕輕勾起嘴角,揚起頭對縱子衡回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在說話。
他見狀輕輕捏起我的下巴,低下身子靠近我的耳旁,既曖昧又帶著濃濃的威脅開口道:“今晚你隻要乖乖配合,今後你所有的後顧之憂,所有的隱患我都會一一為你清除。”
聽完縱子衡的話,我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眯著眼看他:“後顧之憂?你指的是我們方家和司徒一族的仇恨還是柳吟,亦或者……景藺恒?”
誰知我的話剛一說完縱子衡卻笑出了聲,道:“剛還誇你聰明,怎麼一下子就這麼笨了?我說的後顧之憂自然是方月吟了。”
一聽他這話我的臉色瞬間聚變,不可思議的問他:“你什麼意思?”
“這世上唯一能威脅到你的人隻有方月吟,你說我是什麼意思?”他笑著回道。
他的話讓我想起了在藍湖前,那一段屬於方月吟的記憶。
縱子衡的話讓我確定了我和方月吟之間絕對不隻是人偶和製作人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