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簽下我名字的時候,我手顫抖的厲害,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我好恨,好恨自己明明什麼事都沒做過,卻被無端卷入這些是非中,更恨自己身在囫圇中卻連自救的本事都沒有,還要靠著這種咽下這種屈辱的方式才能出去。
在等待著判決書下來的時間,每一秒都比一年還要長,好在第三天的時候我看到林媛帶來醫院開出的證明時,我總算鬆了口氣。
幸好,這次我賭對了。
景藺恒你等我,所有人都說你出事了,我相信你一定好好的。
離開前,我跟林媛道了謝:“你放心,一個月後我肯定能找到證據翻案,到時候我就給你媽媽招魂。”
“我相信你。”
隨後我就趕緊回了家,可誰知道姑姑看到是我後怎麼也不肯讓我進去:“你趕緊滾,我這裏不歡迎一個殺人犯進來,出去出去。”
我攔下她要關的房門,急急的解釋著:“姑姑,你聽我說,我沒有殺人,是警察他們冤枉我的,姑姑你讓我進去,我跟你說事情的經過是怎麼回事。”
可她卻是像親眼看到我殺了人一樣,嘲諷著我:“你要是沒殺人警察能來找你嗎?小時候你害死了你爸媽,現在又殺了人,像你這種人怎麼還不去死啊?現在你還想進我家來禍害我們?想都不要想,趕緊給我滾!”
說完就猛地一推我,就想把門關上。
我心一狠,在她要關門的瞬間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摁住,放下狠話:“姑姑你這麼做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姑姑瞬間愣了,另外隻手指著我就罵:“賤妮子,你還想殺我?你敢嗎,你敢嗎?”
“你剛不是還說我殺了人嗎?既然這樣那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反正都沒差,你說是不是呢,姑姑?”
似被我的表情和話嚇到,姑姑愣住了,我趁機就進了房間,身後是姑姑的叫罵聲,我也顧不得直接跑到樓上到我的房間裏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道血腥味飄到了我的鼻息間。
嚇得我呼吸一緊,就在我轉身的瞬間,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突然攬住了我的腰,熟悉的懷抱另我愣在了原地,我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景藺恒那張虛弱的臉,他看到我時強撐著露出了一抹笑,可還沒說一句話,就兩眼一閉,直接應聲倒地。
我嚇得急忙轉身扶起他,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景藺恒從地上拖到我的床上,可此時他的身上都是血,還有些各種的傷痕,而且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著黑色的氣,我知道這是所謂的陰氣,更是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景藺恒?景藺恒?你快醒醒!”
我不斷的搖著他,可景藺恒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蒼白的臉不似凡人般放佛下一秒就要隨風而去了。
沒辦法我隻好用繃帶想讓那些傷口,可陰氣還是從繃帶裏冒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景藺恒,你醒醒,你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
見他的表情越來越白,我急的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就在這時候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搖著頭叫喊著:“別走。”
我驚喜的看著他,緊緊的回握住他,說:“好,我不走,我不走。”
誰知他非但沒被安慰到,反而像個受傷的小孩一樣痛苦的蜷縮在一起,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別走,月吟……”
月吟?
聽到這個稱呼,我猶如五雷轟頂般愣住了,呆呆的望著景藺恒痛苦的樣子久久都沒反應過來。
一點都不知道我痛楚,景藺恒緊閉著眼睛拉著我的手更用力了,像是怕我離開一樣,我心下一軟,坐回了床邊,握緊住他的手,一遍遍的重複著我在的話。
像是聽到我的話一樣,景藺恒的眉間褶皺忽然一送,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我就這麼坐在床邊守著他,直至第二天的陽光折射進房間的我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夜,就在我起身把窗簾子拉上省的照進房間裏的時候,回歸頭就發現景藺恒已經醒來了。
“我怎麼會在這兒?”
見我不回答,他捏了捏眉心又問:“是我自己來的嗎?你昨天照顧了我一夜?”
我還是沒有回應,景藺恒這才發覺我的態度異常:“這幾日我不在,是有發生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