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嚇了一跳,可回過頭什麼也沒發現。
既然正主已經不在了,我又哪裏還敢繼續在這裏待著,帶上這些警察就迅速的離開了這裏,可跑著跑著我身邊的人都不見了,周圍就像是發生了霧霾一樣,到處都是霧。
就和上次在村子裏一樣。
想到這,我心一驚,試探的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喊著:“縱子衡?”
可是並沒有人回應我,我再喊了幾聲霧竟然散去了,那些消失的警察原來也都離我沒多遠,隻是霧把他們的身形都掩蓋了,一看到我他們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把我當成大仙似的恭維著。
雖然我還沒有證據能證明我是清白的,但我已經算是為自己洗脫了點嫌疑,等再回監獄的時候他們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
誰知道警察們剛一走,牢裏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來人,真的是縱子衡。
“果然是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到他我也不意外,就戒備的望著他,歎了口氣,他看我的目光帶著憐惜自責:“若非有人打著我的名號才讓你遭逢此難,我理當負責,所以我來帶你出去。”
我聽後不語,仍是防備著他,不是不信縱子衡會來救我,隻是我不信他會這麼無條件的救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輕輕的勾起唇角,原本應該是溫潤的笑此刻竟是透著詭異:“若我說是喜歡你,你信嗎?”
“不信。”
聽我這般幹脆的回答,他眸色暗波流轉,聲音帶著些許的蠱惑:“隻要你和我定下陰親,不管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我都能替你完成,玉鐲我也可以給你拿回來。”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想和定陰親?”
他不答,隻是看著我笑:“景藺恒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除了我沒人能幫你,你真的不考慮下嗎?”
“他出什麼事了?”我的一顆心,因為他的話都揪到了嗓子眼裏。
為什麼沈嵐嵐和縱子衡都說他自身難保了?
他到底怎麼了?
“你先在這裏好好的想想該何去何從,等你想清楚的時候呼喚我的名字,我自會前來帶你離開。”留下這句話,縱子衡就很幹脆的離開了。
我急的快要瘋了,可我被困在這個狹小的牢籠裏,又能做些什麼呢?
第二天的時候,昨天提審我的那個女警察林媛,十分客氣的跟我打招呼,我心知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想求得我幫忙時,就等著她開口,扭捏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我媽在前幾年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裏人都說她是一腳踩空了樓梯所以才摔下去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著真相不是那樣的,我有的時候做夢都能夢到她在跟我哭,你能不能幫忙……幫招下我媽的魂,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
我聽後,歎了口氣道:“不是所有人死了後都能招魂的,一般生前沒犯過罪基本上就會去投胎,招魂是沒用的。”
“我媽是個很善良的人,可我每天晚上做夢都能夢到她又是怎麼回事?”
“你也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的執念讓你在夢裏一直夢到她也說不定。”
她失落的垂下頭,聲音有氣無力:“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我見她這模樣,念頭突然一閃,小心翼翼的道:“也不是沒有可能,有些不肯投胎的地府也不能怎麼樣他,隻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哪知,她立馬應了下來:“你是不是想證明你根本就沒有殺過人?不知道為什麼我昨晚看到你招魂,就覺著人不會是你殺的,可現在你是人贓俱獲,那個人的鬼魂也不能替你作證,想要摘掉這頂帽子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聽完她的話,我頓時沮喪不已,她卻在這時眉間一挑,道:“等等,還有個辦法,就是得委屈你了。”
“什麼辦法?”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說:“就是需要你先認罪,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申請個保外救醫……”
“這不可能,我沒做過的事,我為什麼要認罪?”她話都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她。
“你聽我說,認罪隻是暫時的,隻要你拿到保外就醫這個名額,在這個期限裏隻要你能找到證據一樣可以替自己翻案的。”
“真的?”
我問,她肯定的點頭,我被算計了太多次,我總覺著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無形的推動著,我害怕這次也是,但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除了答應。
見我同意,林媛立刻去找了獄警寫下認罪書,昨夜見識過我招魂的警察們都很奇怪的問我怎麼可能殺人,可他們相信並沒有什麼用,我依舊要拿住證明我自己的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