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他咬牙切齒,“你他媽還敢來?我要你命!賤人!”
他掙紮著想從床上起來,但稍微動一下就扯得渾身劇痛。
“丁樹!”他朝丁樹大喊。
丁樹剛要過去,姚平忽然從門外進來。
“丁助理。”他平聲喚住他,“夏小姐有事要跟小少爺談,咱們還是回避下比較好。”
丁樹頓了步子,看了看他和另外兩人,又看傅思銘。
他不怕姚平,也不怕陸景言,但他們會突然跟夏雲笙一起出現,顯然是有備而來,且來者不善。
而夏雲笙找傅思銘,自己又沒有理由幹涉拒絕。
他猶豫了一下,轉身和姚平一起出了房間。
“丁樹!丁樹!”傅思銘朝著門外大喊,氣得大罵,“沒用的東西!”
姚平跟丁樹出去後,陸景言隨手關上門。
隨著房門的關閉,房間裏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壓得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可傅思銘渾身是火,絲毫沒有覺出危險的氣息,隻顧著朝夏雲笙咒罵,“賤人!那個視頻是不是你傳出去的?你他媽的敢陰我,你等著,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激動怒吼,光著的背上,道道傷痕縱痕交錯,雖然已經過了兩天,經過處理,但絲毫不見好轉,依舊慘不忍睹觸目驚心。
夏雲笙眉心緊皺,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傅元良堅持要她來看傅思銘。
也許他是想讓自己親眼看看,他的兒子被她害成了什麼樣子。
夏雲笙心中冷哼,看著恨不得生吞活剝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距離他的安全範圍處停下。
“傅思銘,你真是死性不改!”
她陰沉著臉,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
傅思銘見她靠近,更加激動。
他伸手用力抓她,卻每一次都差那麼幾厘米,反複幾次後,急得連汗水都出來了。
後背的細汗沁進傷口,痛得他不時哀嚎。
“賤人,我殺了你!”他暴怒的聲音震得天花板都在顫動。
夏雲笙看著他變成這樣還囂張狂妄的樣子,眼底一抹寒光閃過,唇角微微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傅思銘,你做過的事,我今天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傅思銘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也終於意識到不對。
他忍著痛,下意識朝床內縮了縮身子,但嘴上卻不服輸,還在叫囂,“你要幹什麼?滾!馬上滾!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嗬……”夏雲笙看到他眼中的驚懼與慌亂,卻仍不忘囂張,忍不住輕笑一聲。
一旁從一開始便跟進門,卻一直默不作聲的陸景言忽然靠上來,遞了根皮帶到她麵前。
那是剛從旁邊的衣服架上順手取下來的。
夏雲笙接過皮帶,垂眸看了看,像電視劇裏的演員一樣,雙手各握著皮帶的一頭,狠狠朝兩邊一拉,皮帶抖動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傅思銘見狀,不由大叫,“夏雲笙,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
夏雲笙抽了下嘴角,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直接揚手一皮帶重重地甩到他裸露的背上。
原本就還沒有恢複的傷口頓時裂開,皮肉外翻,血珠汩汩地湧了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