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蘇鳶重新抬頭,為難的看著她,“可是我做不到。”
寧華玉揚笑,眼瞼泄出涼意,“要是蘇小姐願意,沒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啊。
眼眶泛紅,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做不到,也不願意。”
已然不顧眼前人的身份。
“你就當是放過他也不行嗎?”
想著樓梯口離司暻容的病房太近,寧話玉咬牙壓低聲音。
她和司暻容之間談何放過?
可能早在自己爬上他的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受控製了。
“我隻是想愛一個人而已,寧小姐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
蘇鳶猛的站起身,不想和眼前的人單獨相處哪怕一分一秒。
除非司暻容說停,否者誰也攔不住她。
“你這就說錯了,你愛誰都與我無關,隻要這個人不是司暻容。”
與蘇鳶委屈的雙眸不同,寧華玉的雙眸因為憤怒通紅,像是隨時都會撲到蘇鳶身上和她同歸於盡。
“讓你失望了,那個人隻能是司暻容。”蘇鳶垂眸,良久,對著眼前的人欠身,“對不起。”
看著蘇鳶一頭紮進病房,寧華玉恨恨的跺腳。
“去哪了?”
司暻容抬頭,視線從手機上移開,正對上雙眸泛紅的女人。
這樣子比剛出病房的時候更委屈。
不難猜出,她應該是遇見寧華玉了。
“沒事,就剛剛摔了一跤,疼死我了。”蘇鳶下意識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故作輕鬆。
“真的?”他側頭。
蘇鳶點頭,件男人還沒有繼續追問好,她鬆了一口氣。
歇不下來的給司暻容檢查傷口,擦手擦臉。
“這裏不擦?”
男人扯開自己的病號服,一隻修長的手指指向胸口,小麥色的肌膚因為呼吸變得起起伏伏。
蘇鳶愣住。
“這裏也要擦?”
司暻容勾唇挑眉的動作帶著邪魅,“當然。”
話音剛落,男人徑直解開幾個扣子,等待蘇鳶的擦拭。
蘇鳶的漲紅,心撲通撲通的加快,不是沒有見過男人很結實的胸膛,隻是司暻容這種狡黠的模樣,讓她手足無措。
在男人一再催促下,她小心翼翼的將擰幹的方巾放進男人的肌膚上,一點一點的擦拭。
忽然一隻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讓她動彈不得。
男人輕笑一聲,“你緊張什麼?”
蘇鳶的手心把方巾都捂熱了,被男人輕笑調侃,更是羞紅的不敢抬頭。
“知道這裏有什麼嘛?”
司暻容帶領著她的手遊到左鎖骨下。
心髒的位置。
“有你的心。”不知男人的意思,蘇鳶如實說。
“有你。”說話的聲音愈發輕柔,蘇鳶還要以為他被花瓶敲傻了腦子。
“蘇鳶,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懷疑我對你的心。”
他不愛說情話,奈何麵前的女人是個傻子。
他不說,她就永遠不知道。
除了哭,就隻會做自認為對他好的事情,哪怕用命都毫不猶豫。
世界上哪裏還有這種傻子。
她嗯一聲,好不容易忍了半天的淚水還是掉下來,止不住,越哭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