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穿鞋子。”不等司暻容問話,蘇鳶就急忙解釋。
不是忘記,而是因為心急因為恐慌而甩掉了,教堂草坪是的石子淩厲。
然而比石子更淩厲的是男人的表情,“那你的脖子呢。
“是不是慕南城?”聲音充滿殺意。
“也是我自己。”
如果慕南城現在就在眼前,蘇鳶毫不懷疑司暻容會把他撕碎。
在男人的再三逼問下,她不想將這份罪過推到慕南城身上,蘇鳶還是說出了實話。
要有多麼著急,才會以死相逼?
聽完她的回答,一雙大手出乎意料的將她一把推在床上,而手的主人連忙後退兩步,直到撞在牆邊才停下。
“蘇鳶,你是不是傻子!”
男人死死的握住拳頭,他再也控製不住聲音,任它沙啞,任它不平靜。
“我……”蘇鳶語塞,從未見過男人這樣的表情,她的心顫抖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還是說你做事隻要自己的目的達成就可以了?如果慕南城不答應呢?你真的一刀割下去?死了你就解脫了是不是?你說!”
司暻容的背後傳來一陣寒意,身子忍著不住的顫抖,順著牆,無力地滑下來。
成年以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無助到保護不住自己心愛的人,眼看著她受傷,眼看著她一次一次的被欺負,最後獨自承受。
“蘇鳶,你真是勇敢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她有這個勇氣去做,可是自己沒有勇氣去接受。
帝都的活閻王?
全都是笑話。
一通咆哮以後,就是大笑。
蘇鳶看著眼前失控的男人,光著腳跌坐在他身邊,雙手擁他入懷。
“四爺,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以後不許傷害自己。不管因為什麼。”司暻容咬牙,雙手緊握蘇鳶的臉,讓女人直視自己。
目光灼灼。
就算他死了,也不願意蘇鳶這樣作踐自己。
“你到床上去我就答應你。”
蘇鳶眼淚都沒擦幹就笑出聲,他還是愛她的,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受什麼樣的傷都無所謂了。
扶著司暻容重新回到病床上,蘇鳶見醫生還沒來,可是男人頭上的血越滲越多,隻好自己去叫。
“我去叫了醫生就回來。”
男人的手死死的抓住她,活像一個放大版的司小睿。
蘇鳶又心疼又想笑。
蘇鳶安撫了一陣男人才走出病房。
剛剛邁出房門,就撞上一張精致的臉,蘇鳶低頭,叫了一聲,“寧小姐。”
寧華玉哼了一聲,徑直走進病房。
看見來人,司暻容皺眉。
寧華玉走到病床前,想要牽住司暻容的手,可是被司暻容躲開了。
藏住眸中的失落,寧華玉重新扯出微笑,可是看到司暻容被血染透了的紗布,就再也笑不出來。
“暻容,你的傷……怎麼又出血了,醫生呢。”
訂婚宴上,司暻容最終還是沒有叫她來參加,就連司暻容受傷住院,她都是從被人嘴裏聽說的。
“沒事,小傷。”淡然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