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無好宴(3)(1 / 1)

“大膽安陵愁月,竟敢藐視皇上。”寧靜嫻大喝一聲,“翠竹……”

“妹妹又何必如此大驚小怪,愁月不過是就事論事,七皇子,我們可以出門了嗎?”她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拓跋塵,就是看不慣他一幅置之事外的悠閑樣子。

明明,都是他默許的。

這個男人,是個很糟糕的男人,他喜歡爭鬥,他享受看戲的過程,如果今天她和寧靜嫻鬥了起來,他不僅無痛無癢,還權當一台戲在看。

這樣的男人,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心上的男人,他股子裏的嗜血,比她想像的還要濃鬱,如果沒有能力,他定會無情的把人踢走。

她已經看透他骨子裏的涼薄了。

“安陵夫人,寧夫人在和你說話。”翠竹硬聲打斷。

“那麼翠竹小婢,我正在和七皇子說話,你竟敢插嘴,來人掌嘴!”安陵愁月的聲音比翠竹更冷。

翠竹緊張地看了眼七皇子,見他沒有斥責自己的意思,膽子也大了起來,“我沒有錯,憑什麼要掌我的嘴。”

安陵愁月看出來了,翠竹在下人裏有一定的地位,瞧她那幅要囂張起來的樣子,她冷冷一笑道,“就憑我是安陵夫人,是你的主子。”

話落,隻聽得啪啪兩聲特別響亮,然後……翠竹的臉紅腫了。

翠竹震驚的站在原地,安陵賤人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她軟弱的身子,何時有如此快的身手?短短的一個月竟有這樣的變化?

安陵愁月抬手,一根細致的銀針在她的指縫間發出森寒的光芒,“這細針的確是好東西,紮進人的肉,傷口不會大,卻是鑽心疼兒,寧妹妹用它處罰過不少人吧,想必這執行者就是翠竹小婢吧。難得的機會,不如就讓翠竹也償償這滋味……”

不待翠竹閃躲,不等寧靜嫻開口,安陵愁月一針便往翠竹的臉上紮了去,刹那間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主屋外,早有幾個下人觀望,見翠竹疼得這麼淒慘,幾個受她欺負的下人隻覺得心裏一片暢快。

這翠竹仗著寧靜嫻受寵,在府裏作威作福,對他們刻薄,動不動還打人……早看不慣她了。

安陵賤人以前在府裏就像隻老鼠,過街人人喊罵,現在看來是要鹹魚翻身了。

幾個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決定晚上休息時重新評估站邊,依他們看,這轉性子的安陵愁月比較可靠……

“七皇子,如果你不想和我回安陵府,那派人送我回去就成了。”繞過痛哭流涕的翠竹,她冷冷的說。

“愁月的身手越發長進不少,隻是光練速度而沒有內力,你又能逞能到幾時?”

“不勞七皇子費心。你打算繼續在這說廢話?”

他離開寧靜嫻的身邊,一揚手,屋外走進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爺,馬車準備好了。”

那個人麵無表情,眼裏似乎隻容下拓跋塵,對主子以外的任何人,沒有斜視過一眼。

忠心,是安陵愁月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唯一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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