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無好宴(4)(1 / 1)

“走吧。”拓跋塵扯唇說道。

於是,愁月抬腿……一道嫩綠的身影卻快步跑到拓跋塵的身伴,“好。”

愁月挑眉,敢情這回娘的人是寧靜嫻而非她安陵愁月?

剛想著,寧靜嫻輕蔑的眼角瞥了過來,“姐姐,動作快點,讓安陵將軍等久的話,可就不好了。”

愁月的眉頭微微皺起,這耽擱的人又是誰了?

這次出門,寧靜嫻沒有帶上翠竹,臨行前讓人帶話給翠竹——

“爺提醒過了,賤人沒有內力,你該知道要怎麼做了。”

這就是安陵府?

安陵愁月望了眼這砌得威嚴的大門一眼,跟在拓跋塵和寧靜嫻的身後,踏進安陵府。

晏,是午宴,遠遠的便聽到絲竹聲,府裏的大院子裏,安陵副將安陵雲雷已經站在那裏等了,一見他們一行人,忙恭身。

“七皇子,寧夫人。”

安陵愁月凝眸看著說話的人,五十多歲,一身黑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安陵愁月的父親,安陵雲雷。

他身邊的幾名女人……該是他的妻妾,不過旁邊那個一臉驕縱的,應該不像是妾室,倒像是安陵雲雷的女兒,那紅衣女子身邊則有兩名血氣方剛的粗曠男子,眉宇間神似安陵雲雷,想必是安陵雲雷的兒子吧。

當然,這些還隻是猜測。

安陵府的人恭敬的把七皇子和寧靜嫻請進屋裏,對於後頭的安陵愁月不聞不問,而安陵雲雷身邊,妝容華貴的美人說,“寧夫人,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盡管去和愁月說,咱們愁月最耐痛了。”

聽此,安陵愁月明白了,過去安陵愁月的卑賤,根本就是安陵家的人一手造成的。

“二夫人哪裏的話,我和安陵姐姐情同姐妹,就算姐姐求著靜嫻朝她出氣,靜嫻也舍不得啊。”寧靜嫻一手搭著二夫人的手,溫柔地對著安陵愁月說。

“姐姐,過來坐,這是你娘家,不要拘束了。”

這倒更像是寧靜嫻的娘家!

安陵愁月一掃安陵府的人,根本無一人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任憑她就這麼站著,坐在主位上的七皇子則一臉淺笑的看著自己。

他,還真把自己當戲子在看了。

安陵愁月瞪了他一眼,突然在眾人的驚蟄下,直直朝拓跋塵走去,一屁股在他身邊落坐。

這一舉動叫屋裏的人都靜聲了,誰都知道拓跋塵不喜歡女人依他而坐,即使是他娶進門並寵愛多時的寧靜嫻,都沒有得這一特許,安陵愁月是找死嗎?

“滾下去。”

果然,拓跋塵的臉色黑了,笑容不再。

外傳拓跋塵喜怒無常,但多半上沒有人見過他變臉,這一變,簡直是風雲變色,空氣中都彌散著迫人的氣息。

寧靜嫻和二夫人的手握得更緊了,她臉色慘白著想開口,想當那個能安撫七皇子的女人,可是她沒有勇氣。

七皇子的怒火,不是隨便人都能承受的。

“我是你的妻子,這裏是我娘家,我坐在這裏沒什麼不對。”愁月迎視他冷沉黑寂的眸心,毫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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