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離微笑看向他道:“我們,見過嗎?”說完看了看跟隨而來的風栗,又看了看祁連,然後視線停留在風栗的眼睛上,“這位姑娘看著倒是有些麵善。”
兩個人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看,誰也不退讓。
祁連見狀疾呼:“少主!不要盯著她的眼睛看!要被迷了心智的!”
風栗心道,難道是同類?論起迷人心智,她身為王族,自認也是長項,反而不服輸地繼續與羽離對視。
祁連捂住眼睛不忍再看下去,少主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風栗目不轉睛盯著羽離,突然覺得對麵的人好美啊……好像周圍開滿了鮮花,那人站在花叢之中,對著她粲然一笑。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之際,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嬌笑,風栗的眼睛又恢複了清明。
羽離笑道:“算了,我不喜歡女人。”
風栗:“……”
祁連默默鬆一口氣,“河川……哦不,你現在叫羽離。你現在還想說不認得我嗎?”
羽離慢慢走近,然後回道:“這位老人家,小女子與你確實未曾見過。”
“還不承認?我離著老遠就聞見你那狐狸騷了,還有這攝魂術,怎麼可能不是你?”
羽離氣憤地打斷他,“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那隻狐狸?還有,你說誰騷?你這隻年輕時候長的就不怎麼樣,老了更醜的大灰狼!”說完以後感覺十分得意且解氣地轉身,猛然見著風栗站在她身後,著實被嚇了一跳。
風栗微眯起眼睛在羽離身側嗅了嗅,“確實有點兒騷。”
羽離:“……”
祁連:“……”
羽離氣得跳起來要打人了,卻被祁連攔腰抱住,她破口大罵道:“小兔崽子你說誰?”
風栗皺著眉,也是氣鼓鼓地:“我不是兔子!”
祁連急忙拉架,“哎呀,你們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他還在心底慶幸,幸好自己對羽離的性格了如指掌,所以第一時間攔下了,不然少主可要受罪了。因為他打不過羽離。
羽離聞言轉身抓住了祁連的衣領,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也沒了方才吃飯和站在窗口時的那般優雅,她質問祁連:“你別攔著我,你告訴我這呆比是誰?”
祁連急忙道:“哎呀,她還是個孩子,你都活了上千年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嘛。”
“孩子?”羽離想,怪不得覺得麵善呢,那麵癱的感覺,還有那呆樣,活脫脫一個年輕時候的祁連嘛!她更生氣了,“你個蠢狼!你不是終身不娶嗎?怎麼連孩子都有了?”
“她不是我孩子,她是……”祁連說著看向風栗,卻突然遲疑了一下。
就在他們兩個扯著衣領吵得難解難分的時候,風栗已經像沒事人一樣,坐到桌前去吃飯了,吃得那叫一個風卷殘雲。
祁連的後半句話這才說出來,“她是我族少主。”
羽離也是一愣,看著這樣的風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是女子形態的緣故,忽然母愛泛濫格外心疼地說道:“你怎麼回事,把孩子餓成這樣,這是幾天沒吃了?”
“……”
暫且算是和好的二人也坐下聊起天來,互相講述了近幾十年來的經曆。
羽離問:“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繼續帶她遊曆各國,希望能讓她快速成長。”
“就你?還教別人呢?別誤人子弟了好不好?你除了會做桌椅板凳還能幹啥?”
“還能做首飾盒。”祁連一本正經地說。
羽離白了他一眼,“我看啊,你們不如先在我這裏安頓下來,我教她都好過你教。”
“我正有此意……”祁連早就打算好了,以他和這隻臭狐狸的交情,包吃包住絕對沒問題,甚至能附贈個包教包會。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變成女子模樣了?”
羽離輕哼一聲,“老子想做男子便做男子,想做女子便做女子。”
風栗在這時突然插嘴:“所以說狐狸是可男可女可禽獸嗎?”真稀奇,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狐妖!
“……”
祁連出手快如閃電,緊緊握住了羽離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