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陸晚抹了下嘴角,破皮的地方疼得她一哆嗦,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手指沾上腥紅的血液,氣得滿臉通紅,眸底的火兒都要躥出來了,“你屬狗的。”
顧景離眸色微冷,不怒反笑,“我還可以是屬狼的,你要試試嗎?”說話時他的眼神在她胸前的飽滿上流連,眼神邪魅得不像話,要表達的意思可以說是非常明顯了。
“你……”陸晚滿肚子罵人的話,最終卻一個字都沒罵出來,隻是氣極了的推了他一下,逃出咖啡廳。
一直悄悄注視著他們的客人,對她的背影投去羨慕的目光。
長得醜的男人哪怕跟女人多說一句話,都是xing~騷擾,而長得帥的男人強吻你,那叫豔~遇。更何況還是一個渾身透著矜貴的帥到極點的極品男人。
如果顧景離眼尾處的淩傲不是如刀子一般剮人的話,這裏的大部分女人都會忍不住上前請他喝杯咖啡,或是要個電話號碼了。
可惜他實在是太冷了,身上總有一股子讓人不敢靠近的尊貴懾人氣勢,大家也隻好將悸動扼殺在搖籃裏。
顧景離麵色淡然,若無其事走出咖啡廳,服務生硬著頭皮追到門口,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道:“先、先生,低您和那兩位小姐的帳……”
服務生話沒說完,跑過來的周豹隨便從兜裏掏出幾張百元人民幣遞過去,“夠了嗎?”
周豹長得高皮膚黝黑,又是退役物種兵,再加上聲音特別洪亮渾厚,正常的詢問嚇得服務生雙手打顫,“多了多了,您稍等,我去裏麵給您找零。”
“不用了。”周豹一個眼神都懶得賞他,轉身去顧景離。
“先生,陸晚從那邊走了,應該是要去擠公交,要不要送她回去?”打開後座車門時,周豹忍不住請示道。
“周豹,她總有一天會是我的妻子。”顧景離彎腰的動作頓了下,進去坐穩後抬眸涼涼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不辨情緒。
然而卻嚇得周豹一身冷汗,趕緊躬身垂首,道:“先生,我明白。”
朋友妻不可戲,主子妻不可攀,這個道理周豹明白。就算他對那個表麵嬌軟,實則內心堅強的女孩再有興趣,也不敢生出非分之想的念頭。
就算到最近先生並沒有娶陸晚,他不敢、也不會帶著這種目的接近她。
顧景離扭頭看向前方,命令道:“開車。”
周豹從車尾轉到駕駛室時,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亮得閃閃發光的邁巴赫從公交站前駛過,周豹眼角餘光掃到人群中的陸晚,不敢再發一言。
車子一閃而過,陸晚隻看到毫車後座上,五官冷峻的男人的側臉,高貴、高不可攀。
車子離公交站台漸行漸遠,顧景離收回落在倒視鏡上的目光,緩緩閑上眼睛,隔絕了擠在一堆人中清麗的小臉。
望著消失在車水馬龍中的邁巴赫,陸晚如釋重負,長長籲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第二天中午去食堂,顏兮兮像個小女孩似的一蹦一跳地跑過去拍拍陸晚的肩膀,甜甜笑道:“學姐,你今天也去食堂啊,真巧。”
陸晚停下看了她一眼,放慢了腳步,“我每天中午都去食堂,是你不怎麼來而已。”
顏兮兮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笑容燦爛得天上的太陽都要讓一邊去,“學姐,最近怎麼沒看到你弟弟到學校來找你?”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能先告訴我,你怎麼會認識顧景離嗎?”陸晚邊走邊問道。
顧景離的大名雖然在瀾市人心中如雷貫耳,但他十分低調神秘,從不上雜誌和電視,所以認識他的人除了家人朋友之外,要麼是生意場上的精英老板,要麼是他公司員工。
而顏兮兮兩樣都不是,據她自己說,她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顏兮兮身子明顯僵了一下,笑容也像太陽被烏雲擋住了光芒,秀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眼珠子一頓亂轉,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才好。
“我隨便問問,不想說就算了。”陸晚見她糾結的模樣,沒有生氣,很平靜地微笑著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守的秘密,她自己也不例外,所以不能強迫別人百分之百的坦誠。
陸晚這話是解了顏兮兮的圍,但也把她想要問的問題給堵住了,本來她也非常好奇陸晚怎麼會認識顧景離的,這下隻好作罷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心也因為各自的秘密被尊重而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