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本想要責怪這人不懂禮儀,卻在看見他泛著寒光的雙眸時倒抽一口涼氣。
紛紛感歎:好冷的男人,好帥的男人。
最震驚的當屬陸晚,眼皮眨了又眨,真希望是自己的幻覺。天呐,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坐在那兒的,坐了多久,是不是聽到她們的對話了?
顧景離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語調微揚,冷如冰窖,“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陸晚艱難咽了口唾沫 ,再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轉移話題道:“這個是我學妹顏兮兮,這位是……”顧景離三個字卡在喉嚨,她很不想介紹他,又再話鋒一轉,“嘿嘿,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呸,陸晚暗暗把自己鄙視了一把,不就是偶然遇到他麼?不就是她們的對話可能被他聽見了麼?瞧你被嚇得語無倫次的樣子,出息。
顏兮兮望著顧景離冰封一般的側臉,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打冷顫不敢直視,隻是心裏疑惑得很,陸晚學姐怎麼會認識他的?
傳說中不近女色的偏執狂,對想要引~誘他的女人簡直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今日卻主動來和陸晚說話,這比有人告訴她,顧景離在裸~奔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顏兮兮一直觀察著顧景離,對方不耐煩地丟給她一個涼涼的眼神,一秒的對視,卻把顏兮兮嚇得一跳。
腦海裏蹦過她父親曾說過的話:像顧景離這樣的男人,生來就是閃光點,一個眼神便能讓人心驚膽戰,有時候眼神都不用,光是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就能讓人不自覺地想要屈膝臣服。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顧景離忽又回頭,探究地打量著顏兮兮,這個女孩看上去有些眼熟。
顏兮兮慌忙擺手,極力否認,“沒有沒有,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會見過顧總裁呢?”她不擅長撒謊,陸晚和顧景離並沒有告訴她顧景離的身份,她自己倒是說露餡了,而且眼神也飄忽得實在不忍直視。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顏兮兮無聲扯了扯嘴角,三十六計走為上,“學姐,你們聊,我先學校了。”
說完她就跑出了咖啡廳,活像後麵有壞人在跟蹤似的。
在她出咖啡廳之前,顧景離腦海裏閃過一張臉,他想大概知道那個丫頭是誰了。
陸晚見他一直盯著顏兮兮的背影,就悄悄地伸手把包抓在手裏,打算也來個腳底抹油,剛提起右腳,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給扣住,旋即肩膀被他按住,坐回原位。
“有沒有想我?”顧景離薄唇貼在她耳廓上,近到能觸碰到耳廓上細細的絨毛。
溫熱的氣息吹進她耳朵裏,令她心尖一陣酥~麻,白淨的臉頰泛上點點粉紅光澤。
“嗯?”一個‘嗯’字尾音上揚得像羽毛指過心尖般撩過人心,性~感得要命。
陸晚不敢亂動,整個人跟雕塑似的僵在那兒,良久才擠出兩個字,“沒有。”聲若蚊蠅,細得不仔細聽的話,壓根聽不見。
但顧景離離她那麼近,自然是聽見了,而且還聽出她說的是實話。
心裏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滋味,緊接著眸子又暗了幾分,愈發沉下筆直的腰身,手臂搭在陸晚的椅子上,虛虛地摟著她。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以及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受不了一個優雅如斯俊美如斯的男人,這般的撩~撥。
曖昧,曖昧到令人四肢都要酥了。
“不想我,那你在想誰呢?”頓了頓,他又在她耳邊低低道:“那你是在想,怎麼在晚會上引起許昭遠的注意麼?!”
他聲音極低,輕飄飄的,軟綿綿的,但是聽在陸晚的耳朵裏,就像棉花裏藏了千萬根針撲麵而來,他身上好聞的氣息,隨著他的這句話,就要變成腥風血雨似的。
陸晚僵硬的,像年久失修的機器一般,一點一頓地轉向男人,果真對上一雙嗜血的暗眸,莫的渾身一個哆嗦。
“沒有,我誰都沒想。”陸晚小聲解釋道。
“小晚,我希望你記住,你是我顧景離的女人,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你若是對我有二心,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顧景離淡淡地說完,手卻突然用力地攫住她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好讓他咬上。
沒錯,是咬,而不是親。
他貼上她的唇瓣,牙齒咬住一點嫰肉,用力咬著,直到聞到血腥味。
陸晚痛得頭皮一麻,兩隻小手用力且胡亂地捶打著男人硬邦邦的手臂,企圖讓他鬆開自己。
顧景離是鬆開她了,但不是被她撓癢癢似的捶打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