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盯著他們看來看去,耶律玄和西涼夜頓時就不淡定了,以為自己沒有洗幹淨手,忙又要去倒酒,卻被南宮儀給攔住了。
“用酒洗手無非就是消毒而已。空氣中有些我們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對於常人來說並無大礙,但對於魅姬這樣失血過多身子虛弱的人來講,麻煩就大了。所以,我們要把手上身上沾染的這種看不見的東西給殺死……”
耶律玄反正跟南宮儀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不管南宮儀嘴裏冒出多少新詞,他都能坦然接受。
但西涼夜就不同了,他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南宮儀那張粉潤殷虹的小嘴兒一張一合,隻覺得這個小女人神氣極了,越發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南宮儀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心裏想著什麼,隻管一道一道依照前世手術的程序走著,洗了手之後,又含了一口酒,對著耶律玄渾身上下噴了一遍,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身子道,“給我也噴噴。”
西涼夜早就含了一口酒過來,嗚嚕不清道,“我來。”
耶律玄一把把他給推出去,“美得你!”
說完,自己含了一口酒,對著南宮儀的身上細細地噴出去。
西涼夜無奈地含著那口酒,對自己噴又不好噴,隻得吐了出來,求助地看著南宮儀,“我怎麼辦?”
耶律玄看著他一臉可憐巴巴求助地看著南宮儀,心裏一股邪火就往上竄,“我來。”
說完,就把酒囊往嘴裏一灌,還沒等西涼夜躲開,一口就對著他那妖孽的臉噴了過去。
“嘩”地一聲,耶律玄那口酒噴了西涼夜一頭一臉,連眼睛裏都滴了,害得西涼夜眼睛睜不開,隻知道哇啦哇啦張著嘴大喊,“喂,耶律玄,你成心的!”
“哈哈,成心的又如何?”耶律玄大笑著,壓根兒就不管閉著眼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西涼夜。
南宮儀看著這兩個大男人幼稚的要死,忍不住惱了,“人命關天,你們不想幫忙就給我出去!”
一見南宮儀發火了,耶律玄立即收了酒囊,一本正經道,“想幫忙,巴不得想給你幫忙呢。”
西涼夜也不敢嚎了,雖然閉著眼但也堅決保證,“不鬧了不鬧了,這就給你幫忙!”
他也不敢跟耶律玄計較了,乖乖地站在南宮儀麵前。
看著這兩個乖寶寶一樣的大男人,南宮儀哭笑不得。不過見魅姬的藥效也該發揮了,她就冷靜下來,吩咐兩個男人,“你來扶著頭,你來摁住腳!”
耶律玄趕緊到前頭扶著魅姬的頭,西涼夜認命地摁住魅姬的腳。
南宮儀則蹲下身子,三下五除二地拿小匕首把魅姬的衣裳給劃破,哧啦一撕,就扯到了大腿根。
“媽呀。”西涼夜嚇得一下子就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一眼魅姬那白花花的大腿。
南宮儀嗤地笑了一聲,“敢情你還是個雛兒?”
耶律玄聽見西涼夜的叫聲,忍不住回頭往後看了一眼,一眼就瞥見魅姬那暴露的大腿,他也麵紅耳赤趕緊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西涼夜被南宮儀這麼一嗤笑,不由得羞紅了臉,“誰是個雛兒?告訴你,我可是閱女無數了。”
“哈哈,你還閱女無數?我看是被閱無數吧?”南宮儀又趁熱打鐵說了他幾句,直把西涼夜氣得快要跳腳,也忘了羞澀了。
見兩個男人都靜下來,南宮儀收斂心神,在魅姬腹部的傷口上輕輕地劃了一刀。削鐵如泥的匕首哧啦一聲就把那雪白的肚皮給劃開了。
本來就血糊糊一片,如今又被割開一個大口子,殷紅的血液沿著雪白的肚皮流了出來,太過刺眼。
小小的窩棚內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兒,就連耶律玄和西涼夜這兩個久經沙場的大男人,聞著也有些受不了。
南宮儀這會子什麼都顧不上,趕緊拿事先撕扯好的布條蘸了酒給她清理著傷口。
她兩手麻利地忙活著,卻忙而不亂,看得耶律玄和西涼夜眼花繚亂,心內深深地震撼著。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大膽,就連他們兩個心內也掀起了驚天駭浪,可是那個小女人卻依舊麵色如常。
南宮儀忙碌的時候,格外沉靜,好像整個人都沉浸在這件事情中去,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她把魅姬腹部內的血清理幹淨,然後就開始把那個傷口一層一層地縫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