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個晚上,南宮儀累得筋疲力盡,總算是把魅姬肚子上那個大洞給縫合上了。
她也是連著折騰了兩天,這會子早就乏透了,忙活完了這一陣子,已是累得麵色煞白。
把手裏的針線一扔,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行了,累死我了,餓死我了。”
耶律玄見魅姬這麼久都沒動靜,也就鬆開她的腦袋,蹲在南宮儀麵前,小心賠笑,“餓了嗎?我這兒還有半塊牛肉幹,你先墊補墊補。”
南宮儀也是撐著一口氣給魅姬縫合完了傷口,這會子鬆懈下來,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耶律玄掏出那塊又幹又硬的牛肉幹,見南宮儀累得沒有力氣,他真的躊躇了。
看她這副樣子,連啃牛肉幹的力氣都沒有了。要怎麼才能讓她吃進嘴裏?
西涼夜這會子也顧不上魅姬,送開手,在自己的懷裏摸出一個水囊來,“用這個。”
耶律玄也無他法,隻得就著水把牛肉幹泡泡,一點一點撕了條喂進南宮儀嘴裏。
南宮儀吃了一點兒,又喝了些水,才覺得渾身有了些力量。
她掙紮著問耶律玄,“你們有沒有好的金瘡藥,給魅姬上點兒?”
耶律玄忙說有,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征戰在外的人來說,受傷乃是家常便飯,金瘡藥肯定是不離身的。
見耶律玄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兒,南宮儀接過來嗅了嗅,一股清涼舒爽的味道傳來,應該能止血鎮痛。
她把那小瓷瓶兒遞給西涼夜,努了努嘴,“我沒力氣,你給她上了吧?”
西涼夜“啊”地大吃了一驚,“我……我怎麼給她塗?她可是個女人!”
南宮儀無奈地笑了,“女人不是人啊?你不給她塗,她就會死,她好歹也是你的影衛,你就這麼狠心?”
西涼夜見南宮儀累得那副樣子,也不好再把這白瓷瓶兒還給她,隻得可憐巴巴地看著耶律玄。
耶律玄冷哼一聲,“那是你的人,是死是活你看著辦!本王可是有老婆的人,不適合做這事兒。”
西涼夜幹氣卻沒辦法,隻得認命地過去了。
即使魅姬的腹部血肉模糊一片,他也不敢看那白花花的身子,隻得別著臉扭著頭,很是別扭地給她塗了金瘡藥。
做完這一切,西涼夜的腦門子上都是汗。
把金瘡藥交給南宮儀的時候,西涼夜無比崇拜地看著她,“南宮儀,將來若是我也受了重傷,你會給我治嗎?”
南宮儀眨了眨眼,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思慮一番,她還是認真地點頭,“會,我無法忍受有人在我麵前傷重死去,即使那個人和我有仇!”
她雖然沒有那種恩將仇報的情懷,但醫者仁心,還是讓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西涼夜深深地被震撼到了,他歎息地看了南宮儀一眼,默默地頷了頷首。
“南宮儀,不管我們將來會怎樣,你這句話,我都會銘記在心一輩子!”
西涼夜拍了拍胸脯,一臉誠摯地說著。
“哼,還想有將來,美得你!”他話音剛落,耶律玄就極為不滿地哼了一聲。
西涼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也冷哼一聲,“看在儀兒的麵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南宮儀一聽他對她這種稱呼,頓時就想笑。西涼夜這變化也太快了吧,什麼時候他和她這麼熟了?
耶律玄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去死吧你,儀兒也是你能叫的?”
眼見著兩人又要掐起來,南宮儀趕緊擺手,“好了,好了,別鬧了。這會子我累得難受,你們就讓我靜一靜吧。”
耶律玄和西涼夜趕緊不吱聲了。
南宮儀現在這個樣子也不能趕路,耶律玄隻得讓她就在魅姬身邊躺下來,他和西涼夜兩個人則守在窩棚外,靜候著。
兩個男人不敢鬥嘴,更不敢動手,生怕影響了南宮儀。隻拿眼睛你一眼我一眼地互相剜著,活像兩個長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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