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很快,侍衛們就拿衣服和棍棒在魅姬四周搭起了一個簡易的窩棚。
魅姬傷得這樣,已經不能移動了。南宮儀自己鑽了進去,把魅姬的衣裳撕開,仔細查看著傷口。
看這樣子,非得縫合不可。
摸了摸袖袋內的東西,南宮儀掏出了一個羊皮包兒來,裏頭針灸的、縫合的針線都在。
她高興地呼了一聲,繼而又去摸自己腰間,卻發現那個荷包不見了。
她左右找了一圈,不見蹤影,隻得退出來找西涼夜,“見著我的荷包沒有?”
荷包被西涼夜給收起來了,他不舍得交出來,就搖搖頭,“沒見著。”
南宮儀急了,“那裏頭還有一包蒙汗藥,我有用啊。”
耶律玄最看不得南宮儀發急,忙問,“這個時候要蒙汗藥有何用?”
“待會兒給魅姬開膛破腹,縫合皮肉,不給她灌點兒蒙汗藥,光疼也疼死了。”
西涼夜汗顏,這才知道南宮儀這麼著急的緣故。
他期期艾艾地從懷中掏出那個荷包來遞過去,“喏!”
南宮儀顧不上和他計較,翻出那包蒙汗藥來,就要鑽進那個窩棚裏。
西涼夜則趁機取過那個荷包,想塞進自己懷裏,卻被耶律玄一把給奪過來,“阿儀的東西,你也敢要?”
“我為何不敢要?”西涼夜見南宮儀進去,也無所忌憚,索性跟耶律玄撕破了臉,嗆起聲來。
“她是本王的女人,她的東西,隻能本王拿著。你,不配!”耶律玄攥著那個半新不舊的荷包,在西涼夜麵前晃了晃。
“你們還未成親,別一口一個你的女人!”西涼夜不甘示弱,一口嗆了回去。
耶律玄麵色不改,盯著西涼夜笑了半日,“你什麼心思不要緊,不過別打阿儀的主意。本王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說著,他就把一雙拳頭在西涼夜麵前晃了晃。
西涼夜臉上血糊糊一片,鼻子好不容易不流血了,暫時也忘了耶律玄那一拳之恨,但耶律玄舊事重提,他自然受不了,冷哼一聲,兩手就對上耶律玄那雙拳頭,“別在本皇子麵前耀武揚威,告訴你,本皇子不吃這一套!有本事,咱們找個地方較量去!”
“去就去,誰怕你?”耶律玄哼了一聲,就要轉身走。
兩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俱是人中龍鳳,如今卻像是兩個毛頭小子一樣,非要分個高低立下。
他們氣哼哼地誰也不看誰,一同往一邊黑地兒走,卻不料那窩棚內忽然傳出南宮儀的聲音,“耶律玄,你那兒有酒嗎?西涼夜,能進來幫個忙嗎?”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各自冷哼了聲,然後就飛快地答道,“有。”“好。”
說罷,兩人就急匆匆地一個拿酒,一個走進了窩棚。
南宮儀正蹲著身子忙活著,耶律玄鑽進來的時候,就聽南宮儀頭也不抬地命令西涼夜,“把她的頭抬高。”
聽見身後的響動,南宮儀知道是耶律玄進來,語速飛快道,“把那包蒙汗藥放酒裏融化,給她灌了。”
荒郊野外的,兩個大男人不知為何,竟然一致聽從南宮儀的。
兩個人手腳麻利地一個兌酒,一個扶頭,約莫過了一刻,南宮儀估摸著那藥效已經發作,就回頭對兩個男人說,“一會兒我要開膛破腹,不過需要個幫手,你們誰不怕血的?”
其實她這麼問,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而已。對於耶律玄和西涼夜這樣沙場上的領軍統帥來說,哪個會怕血?
兩個人同時搖搖頭,“不怕,我留下來。”
“好吧,這麼大的手術,確實也得需要幾個人手。”南宮儀點了點頭,拿過耶律玄的皮囊,倒了些酒在手上搓著,又拿眼神示意兩個男人,“你們也洗洗手!”
耶律玄照做,西涼夜還愣著,方才南宮儀那句“手術”他還沒有琢磨透是何意,不過約莫猜得出來,估計就是開膛破腹然後縫合之類的。
見耶律玄洗了手,他也不甘落後,倒了酒洗了。然後兩個男人就帥著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南宮儀,靜聽吩咐。
南宮儀看看左一個高冷大帥哥右一個妖孽美男子,心裏爽得很:這對兒,可真是養眼,要是都能收歸囊中,豔福可是不淺呢。
隻可惜她樂意,這兩位還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