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裏先謝謝了!”張安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念了一遍“嗡嘛呢叭咪吽”。
夢龍說道:“張伯伯,什麼時候去?我好給張董事長他們說一下,好準備準備……”
張安立馬阻止道:“不要告訴我兒子,我隻和你們去,讓他們在這裏好好休息休息,他們為了找我,已經很疲憊了。”
夢龍又為難道:“張伯伯……這……”
張安看出了夢龍的心思,堅定地說道:“夢先生,如果讓你為難,那我就一個人去了。”
“沒有沒有,不為難,不為難!”夢龍趕緊說道。
“那一言為定!”張安伸出右手,做出擊掌的動作。
“一言為定!”夢龍也伸出右手,兩人手掌一碰,事情搞定。
回到餐桌,張安說道:“夢蝶、拉姆,這些時間裏,你們為了尋找我,已經很辛苦了,我們就在梁茹縣城待一段時間,然後再作打算,好嗎?”
張夢蝶說道:“一切都聽爸爸的!”
拉姆也附和道:“聽張伯伯的!”
40 ...
張夢蝶也想好好地在縣城待上一段時間,一是想好好休整一下,二來也想和遠在美國的母親英子交流交流,也好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敲定一下。聽得父親這樣一說,正暗合了自己的意,也就沒有仔細去揣摩父親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張安沒有想到,自己的主意這樣毫無懸念地在兒子張夢蝶那裏通過了,心裏自是高興。為了不讓兒子擔心,也為了不讓兒子起疑心,張安說道:“兒啊,我利用這幾天休息的時間,到則熱寺去念念經,補補課,我已經好久沒有潛心修佛學了。”
張安的要求合情合理,張夢蝶也就沒有在意父親深層次的打算,同意了。
張安私下與夢龍商議好,即日就奔向天堂拉日馬大草原。
張夢蝶與拉姆在布魯曼大酒店總經理阿呷鄧珠的幫助下,接通了國際互聯網。
張夢蝶打開QQ,沒有看到母親英子,於是給母親通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喂……媽咪!我是夢蝶。”
大洋彼岸同時傳來了母親英子的聲音,“喂……是小蝶嗎?”
“是,我是,媽咪,小蝶好想你了啊!”張夢蝶含著眼淚,激動地說道。
“媽咪也想你了!”英子哽咽著,“小蝶,你還好嗎?”
“我好,你好嗎?媽咪!”
“我很好,一切都好!”
“哦,那小蝶放心了!”
“哦,對了,你找到你父親了嗎?”
“找到了,媽咪!他也很想你!”張夢蝶淒楚地說道。
“哦……”英子傳來哭泣的聲音。
“媽咪……你咋了?”張夢蝶也激動道,抹著眼淚。
“我……我沒什麼!”英子抑製著激動的情感。
兩人拿著手機,沒有說話,相互聽著心髒的跳動聲。
大約一分鍾後,張夢蝶終於說道:“媽咪,你把QQ掛上,好嗎?”
“哎,好,好,我馬上就掛!”英子說道。
張夢蝶和母親英子通過QQ視頻,相互看到了對方,張夢蝶寫道:“親愛的媽咪,小蝶好想好想你!”
英子回道:“媽咪也想小蝶!”
“媽咪,你什麼時候回國啊?”
“小蝶,媽咪這邊也比較忙,看年底了。”
“哦。”
“小蝶,你父親還好嗎?”
“好,隻是他的生活習慣已經改變了!”
“哦!說來聽聽!”
“媽咪,你還在乎他嗎?”
“小蝶,你咋這樣問呢?”
“媽咪,我真是想不通,爸爸為什麼要放棄這個美好的家,到這麼邊遠的地方來哦?”
“小蝶,你要理解你的父親,他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負責任的人!媽咪不允許你這樣說他!”
“媽咪,我始終弄不明白,他這樣離你而去,也不管我們兒女的死活,你還說他是一個好人?”
“小蝶,你父親真的是一個好人,在二十五年前,他是為了一個聲音而去,他也說了,完成心願後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已經二十五年了呀!”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就是二十五年了,說明你的父親還沒有完成心願嘛!”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心願啊?”
“你找到他以後,會明白的!”
“媽咪,我咋就聽不懂了呢?”
“小蝶啊,你還要記住,你父親的心願在沒有完成的時候,你還得要小心哦,不然他還要把你給搭進去的喲!”
“不明白!”
“以後你會知道的!”
“媽咪,你不能告訴我嗎?”
“小蝶,請原諒媽咪!媽咪實在是不好告訴你,還是等以後你的父親親口告訴你吧!”
張夢蝶和母親英子正在說話間,拉姆突然闖入了視頻的鏡頭。
“小蝶,你身邊的這位是……”
“她你應該知道的!”
“難道是你的臨時導遊拉姆?”
“嗯。”
“看樣子,這段時間以來,你們的關係處得不錯嘛!”
“還行吧!”
“你父親看到過拉姆嗎?”
“看到過了。我們這幾天都還在一起!”
“哦,他怎樣評價你這位臨時導遊的?”
“沒怎麼說。”
“小蝶啊……”
“媽咪,有什麼為難的嗎?”
“小蝶啊,我看得出來,你和拉姆處得很好,你們這是在哪裏哦?”
“在四川梁茹布魯曼大酒店408房間。”
“在賓館?”
“嗯。”
“你們在一起了?”
“她是我的臨時導遊嘛!”
“是臨時導遊就要住在一起?”
“也不是!”
“那是……”
“哦,對了,媽咪,我正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呢!”
“小蝶,讓媽咪猜猜,一定是你和拉姆……”
“媽咪……你真厲害!”
“小蝶,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們的關係已經非同尋常了!”
“媽咪……我……”
“你什麼也別說了,媽咪知道了!”
“媽咪……”
“小蝶,你們已經那個了沒有哇?一定要實話實說。”
“嗯!”
“小蝶,媽咪看得出來,拉姆是一個好姑娘,從你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愛你,你也愛她,對不對?”
“媽咪,你全說對了。”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啊?”
“媽咪,我今天給你打電話,聯網聊天,主要就是為了這事兒!”
“哦,是這樣啊?”
“是的。”
“那你父親同意嗎?”
“媽咪,我和拉姆現在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爸爸!”
“小蝶啊,你做得對,現在不能告訴你爸爸,不然你們就要成牛郎織女。”
“我不明白!”
“那你又怎麼想到暫時不告訴你爸爸的呢?”
“我想……我和爸爸二十多年沒有見麵了,也不知道他的生活哲學,所以就暫時沒有告訴他!”
“哦,小蝶,你需要媽咪能幫你們什麼忙嗎?”
“媽咪,我想……”
“想什麼就直接告訴媽咪嘛!”
“我想,媽咪,你能不能從美國回來一趟,如果可能的話,直接到四川梁茹來,與拉姆的爸爸媽媽商量一下我和拉姆的事?”
“這,好啊!”
“你答應了?”
“嗯,媽咪一定來,什麼時候?”
“越快越好,爸爸這幾天到寺廟裏誦念經書去了!”
“那好,我把你約翰遜叔叔也帶來!”
“好的。”
“那就這樣定了哈!”
“嗯!”
“小蝶,你告訴我怎麼走吧!”
“好的,媽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現在康定機場已經通航了!”
“康定機場通航了?”
“嗯!”
“那我們可以直接坐飛機就可以到達康定了?”
“嗯!”
“這多好啊,可以縮短我們的時間。”
“媽咪,你們坐飛機到了康定機場之後,再坐汽車到梁茹,一天的時間就到了。”
“那我和你約翰遜叔叔一定盡快,爭取在四天之內到達梁茹,好嗎?”
“謝謝媽咪!”
“不客氣,小蝶,這是媽咪應該的。隻要你和拉姆美滿地幸福地過一生,媽咪就高興了!”
“嗯,小蝶一定會好好待拉姆的,請媽咪放心吧!”
“嗯,那好吧,媽咪下線了,我馬上和你約翰遜叔叔商量,即刻去買機票,啊!”
“謝謝媽咪!一路保重!”
“嗯,886(拜拜了)!”
“88(拜拜)!”
41 ...
四天後,英子和約翰遜從美國趕到了梁茹,下榻布魯曼大酒店412套房。
母子久別重逢,要說的話很多很多,想講的故事一摞又一摞。
最激動的是張夢蝶,最緊張和傷感的是拉姆,最感慨的是母親英子,最好奇的是約翰遜,最傷心傷肝的是張安,最遺憾的是張思思。
張夢蝶沒想到與母親分別這樣長的時間了,竟然是因為自己的婚姻大事,母親不遠千裏,越遠洋,翻過千山萬水,來到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梁茹。母親的到來,對於張夢蝶來說比什麼都甜,比過年過節還要激動,而這種激動的心情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過了。母親英子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為了尋找父親,也代為她實現夙願,曆盡千辛萬苦,來到梁茹找到了又愛又恨的張安,更是感動。張夢蝶和英子沒有像常人所想象的那樣,因為久別重逢,一見麵感情就噴薄欲出,而是顯得異樣地平靜,靜得就像是天天在一起,時時在一塊兒,從來就不曾分離過。英子說道:“小蝶,可好?”
張夢蝶同樣平靜地說道:“好。”
英子:“還習慣嗎?”
張夢蝶:“習慣。”
英子:“你爸爸安好?”
張夢蝶:“好!”
英子:“小蝶,你受累受苦了!”
張夢蝶:“不累不苦,為了爸爸,也為了這個家,值!”
英子:“小蝶,媽咪沒有看錯你!”
張夢蝶:“謝謝媽咪栽培!”
英子:“媽咪對不住你和思思,還有……”
張夢蝶:“媽咪,你啥也別說了!”
英子:“小蝶,你恨媽咪嗎?”
張夢蝶:“媽咪,看你說的,哪有兒子恨媽咪的!”
英子:“小蝶,是媽咪不好,在你和思思需要媽咪的時候,媽咪卻到了美國!”
張夢蝶:“媽咪,快別這樣說,我和思思特感激你,如果沒有媽咪二十多年來的教育和培養,我和思思也無法承擔起公司的重任……”張夢蝶的眼睛漸漸紅了,“我和思思……還得要好好謝謝媽咪才是啊!”
英子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帶著哽咽的聲調說道:“小蝶,媽咪讓你和思思受委屈了!”
張夢蝶:“媽咪,你快別這樣說了……”張夢蝶再也無法控製激動的淚水,隻好任由其奔湧而出,眼睛一片朦朧。
英子在張夢蝶淚水的引導之下,原本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就像一陣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聲音顫抖道:“小蝶,兒呀,媽咪可想死你了呀!”
英子和張夢蝶母子一時間成了兩個淚人兒,擁抱在一起,相互想著思念的日子,各自流著思念的眼淚。英子和張夢蝶母子從相見時的平靜到狂風暴雨的情感奔騰,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員,大家聽著英子和張夢蝶的敘述,卻不斷地抹著自己傷心的眼淚。其中,最為緊張和傷感的莫過於拉姆了。
張夢蝶和母親見麵時的欲哭無淚和後來的勢不可擋,拉姆看在眼裏,緊張在心裏,她怕張夢蝶和這未來的婆婆把思念的情感強壓在心裏,憋出病來。於是一個人站到旁邊,小聲淒婉動人地唱道:“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為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拉姆這一出戲直鬧得張夢蝶和母親英子敞開喉嚨痛快淋漓地哭了一陣。
英子這一哭,把這多年來積在心裏的不快一齊哭了個幹幹淨淨,心裏也就暢快了不少,擦幹眼淚,拉著拉姆的手,看著拉姆那一掛七尺長發小辮子,溫柔地說道:“姑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小蝶的導遊拉姆,對吧?”
拉姆滿含熱淚道:“阿姨,我是拉姆。阿姨,您……一路辛苦了!”拉姆激動地放聲大哭起來,又把英子的眼淚給帶了出來,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成了淚人兒。
張夢蝶想勸慰勸慰母親和拉姆,但看到拉姆和母親的那股子親熱勁兒,又打消了勸慰的念頭,說道:“媽咪,這些日子,多虧了拉姆,不然我怎麼也找不到爸爸的。”
英子和拉姆解除了擁抱,坐到床沿上,英子說道:“小蝶,拉姆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啊!”
拉姆臉紅到耳根子,說道:“阿姨,看您說的,我哪有那麼好啊,我隻是在盡一個導遊的職責!”
拉姆這一說,更讓英子喜歡,英子說道:“拉姆啊,阿姨是從心裏說的,不是恭維你的話,是心裏話!”英子說到這兒,用一雙婆婆的眼睛看著拉姆,說道:“拉姆,小蝶通過國際互聯網與我聯係的時候,不露聲色地提到你,還對你進行了讚美,阿姨看得出來,你們的感情很好,也很投緣,這是上天的安排,你們要珍惜啊!”
英子的一番話,說得拉姆的臉紅了又紅,拉姆的臉在英子麵前恰似一朵粉嘟嘟的桃花,好看極了。英子心裏暗自高興,這姑娘真是美,和我當年不相上下,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小蝶要是能娶上這個姑娘,那該多好啊!想到這兒,英子以一個過來人和一個母親的口吻試探道:“拉姆,你覺得小蝶這個人咋樣啊?”
拉姆低下頭,害怕正麵接觸到夢蝶和未來婆婆的眼睛,血液加快,體溫升高,柔情地說道:“阿姨……張大哥是個好人!”
英子:“僅僅是個好人嗎?”
拉姆:“張大哥不但人帥,心也好,我在當他導遊的這段日子裏,他非常照顧我……”拉姆的臉已經紅得就像晚霞的紅雲,漫天飛舞。
張夢蝶聽到拉姆的這些發自內心的讚美,也跟著羞紅著臉,對母親英子說道:“媽咪……拉姆她……”
未等張夢蝶說完,英子掐斷了話頭,說道:“小蝶,啥也別說了,媽咪知道了,你們是相親相愛的,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照顧……這很好,媽咪真為你們倆高興!”英子一連串的“互相”,直把這兩顆相愛的心緊緊地捆在了一起,拉姆偷偷地向張夢蝶拋去了一個媚眼,卻被英子逮了一個正著。英子對拉姆說道:“拉姆,你……”英子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張夢蝶,“喜歡他嗎?”拉姆點點頭,依舊羞紅著臉。英子又對張夢蝶說道:“小蝶,你愛拉姆嗎?”張夢蝶在母親的麵前,不敢有張狂的舉動,也羞紅著臉,點點頭。英子看到兩個相愛的心是如此的默契,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先前和過去的所有的煩惱都因張夢蝶和拉姆的幸福事兒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最好奇的是約翰遜。他第一次到中國四川西部來,當然也是第一次體驗到梁茹文化和梁茹風情,更是第一次看到拉姆這七尺長發小辮子,他不停地用數碼攝像機拍攝著。約翰遜也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當他看到英子和張夢蝶見麵時的那種場麵時,心裏也咯噔了一下,他作為一個男人,知道女人不把窩在心裏的話說將出來,一定會鬧出更大的病來。就在張夢蝶和英子平靜的對話中,約翰遜感到了一絲絲的壓抑,好在兩人最終還是控製不住流出了一些眼淚,後來在拉姆的那一出鬧戲中,母子倆終於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把心裏的所有痛苦都釋放了。約翰遜不敢有任何的閃失,從鏡頭上觀察著這一切,約翰遜要把英子和張夢蝶、拉姆的見麵製作成一個人生感動的小故事片,作為張夢蝶和拉姆結婚時的禮物贈予他們。約翰遜從鏡頭上看到了英子和張夢蝶、拉姆輕鬆愉快的表情,說道:“親愛的小蝶,你和拉姆大大的好!”
張夢蝶和拉姆被約翰遜這一句話再次弄得臉上紅霞飛。張夢蝶說道:“Thank you! Father.”(謝謝!爸爸)盡管約翰遜是後父,張夢蝶還是很尊敬地叫他爸爸,這讓約翰遜很是感動,尤其是在梁茹叫他爸爸。要知道,張夢蝶是在找到自己的生身父親後這樣叫他,有著更為複雜的感情因子。
約翰遜激動地說道:“Thank you! Xiao die!”(謝謝!小蝶!)
張夢蝶對待約翰遜的態度,讓英子飄出了不少的淚花。在英子的記憶中,這是張夢蝶第一次叫約翰遜為爸爸,英子看到了兒子在尋找張安的過程中,思想觀念發生了質的變化,這既體現了張夢蝶的個人品性修養,也體現了對母親英子的尊重。英子噙著感激的眼淚說道:“小蝶,媽咪……謝謝你!”
張夢蝶和拉姆緊緊地擁抱著英子,約翰遜也左手搭在張夢蝶的肩頭上,右手高高舉起攝像機,把這一家人的快樂瞬間裝入鏡頭。
“嗬,一家人挺快樂的嘛!”一個動情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了過來,“一家人親熱都不把門關上啊!”
張夢蝶、約翰遜、拉姆、英子鬆開手,回身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旅遊文化部門的阿秀,她受張夢蝶和拉姆的委托,到村裏去把拉姆的父母接到城裏來,與英子見麵,共同商量兒女的婚姻大事。
阿秀說道:“張董事長、拉姆,我已經把紮西阿爸和誌瑪阿媽請來了!”
張夢蝶說道:“謝謝你!”又轉身對母親介紹道:“媽咪,這是梁茹旅遊文化部門的阿秀,這是拉姆的阿爸紮西,這是拉姆的阿媽誌瑪……”
張夢蝶介紹到此,拉姆接過話茬,對自己的父母介紹道:“阿爸、阿媽,這是張大哥的阿媽英子,這是張大哥的後父約翰遜!”
雙方父母握過手之後,其樂融融地共處一室,敞開思想暢談兒女之事。
英子拉著誌瑪的手說道:“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對我家小蝶的關心!也謝謝你們幫著我家小蝶尋找他的父親張安!”
誌瑪說道:“英子妹妹,不要說謝謝,如果要說謝謝,還得我們向你說聲謝謝呢!”
英子不解道:“為啥啊?”
誌瑪說:“是你這個好母親,偉大的母親,培養了這樣一個好兒子,不但有本事,對人也好,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夥子還特別有孝心,這實在是難得啊!”
英子說:“這是我們做母親應該做的呀!”英子也話鋒一轉,“誌瑪阿姐,你不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嗎?培養了這麼好一個女兒,知書達理,對人也好,而且在拉姆的身上我們看到了希望……”
誌瑪迫切地說:“啥子希望哦?”
英子道:“拉姆是我們女人中的佼佼者,以後一定比我們這一代人強的!”
誌瑪說道:“妹子,你過獎了,她哪有這麼能幹哦!”
英子說道:“誌瑪阿姐,我們以後看吧,拉姆一定會是這樣的!”
這時紮西插話道:“誌瑪,你看,英子妹妹這麼大老遠地從美國回來,就直接到梁茹了,我們應該盡盡地主之誼呀,還是邊吃邊聊嘛!”
張夢蝶也道:“是呀是呀,我們還是一邊吃一邊聊吧!時間有的是,不急在這一會兒嘛!”
布魯曼大酒店友誼包間,杯去酒來,觥籌交錯。因為高興,不到半小時的工夫,大家都有了七分醉意。
紮西說道:“英子妹妹,為我們的小蝶和拉姆的緣分幹杯!”
英子:“幹杯!”
誌瑪小聲問拉姆道:“拉姆,你真喜歡小蝶?”
拉姆紅著臉說道:“阿媽……嗯!”
誌瑪:“拉姆,你可要想好了?”
拉姆:“嗯,想好了!”
誌瑪仔細地看了看拉姆,又觀察張夢蝶,問道:“小蝶,你真喜歡我家拉姆嗎?”
張夢蝶:“誌瑪阿媽,我喜歡!”
誌瑪:“你保證這一生能好好對待拉姆嗎?”
張夢蝶:“誌瑪阿媽,我保證!我保證當一個優秀的女婿!”
誌瑪滿意地笑了,英子也笑了。
這時紮西正和約翰遜聊得歡暢,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酒力漸濃,紮西對張夢蝶說道:“小蝶,你和我家拉姆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張夢蝶說道:“紮西阿爸,已經有一些日子了。”
紮西:“你是什麼時候決定要和我家拉姆過日子的?”
張夢蝶想到卡瓦洛日雪山上的那一夜,羞紅著臉說道:“是在卡瓦洛日雪山去的時候,就是在山上宿營的那一夜,我和拉姆就已經發下了誓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