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私定終身惹父怒(1 / 3)

第十二章 私定終身惹父怒

斷絕紅塵父子情

張夢蝶尋得父親卻隱匿天大秘密,張安隻身到石板藏寨天堂拉日馬采擷天地之靈氣,欲叫兒子與之遠離紅塵同修行。張夢蝶邀來遠在美國的母親英子,共商終身大事。張安得知此事,極速趕回欲阻止。張安願望落空,又見前妻攜帶洋夫君,心灰意冷,一氣之下毅然斷絕紅塵父子情……

38 ...

張安、張夢蝶和拉姆高高興興地回到布魯曼大酒店,其樂融融。

再次尋找到父親張安,張夢蝶和拉姆自是高興得徹夜難眠。

張安作為父親,自在措卡湖不辭而別之後,心裏也有些後悔,害怕再也見不到兒子張夢蝶。好在張安臨走的時候,已經從其他人那裏知道了張夢蝶也和自己一樣,喜歡遊曆名山大川,還知道了張夢蝶在尋找自己的過程中遊曆了梁茹的哪些景點,還有哪些景點沒有去,猜測張夢蝶一定會到這些地方去尋找的。原本想離開措卡湖之後,徑直向天堂拉日馬奔去的,可又怕兒子張夢蝶不會按照這個想法走,於是在臨行之時,悄悄地向占堆活佛提起這事兒,在占堆活佛的指點下,先到得卡瓦洛日雪山再到天堂拉日馬。就這樣,張安在前麵走,兒子和拉姆在後麵尋。兒子和拉姆在明處,自己卻在暗處,自己就這樣若隱若現,若即若離,引領兒子和拉姆緊隨其後。張安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想法,就是看到了兒子張夢蝶和自己一樣,對佛學造詣非同尋常,甚至比自己高出了許多層次,如果能把兒子張夢蝶也拉攏到自己的身邊,一來可以幫助自己把《甘珠爾》傳播出去,二來可以和他朝夕相處,也可以盡盡當父親的責任。於是特意安排了波日橋頭那場紅發辮表演的節目。想到這些,張安也和張夢蝶、拉姆一樣,一夜不眠。

張夢蝶找到了父親,拉姆為之高興、動容,心情也輕鬆了許多。說道:“張大哥,這下可好了,你也可以睡個好覺了!”

張夢蝶道:“是啊,二十五年了,今天終於實現了。有父親的日子真好!”

“是啊,一家人團聚才有溫暖!家裏誰也不能少!”拉姆讚同道。

“唉……”張夢蝶一聲長歎。

“張大哥,你咋個了?”拉姆關心道。

“沒……沒什麼的。”張夢蝶滿心惆悵。

“不對,你心裏一定有事兒。”拉姆偎依在張夢蝶的懷中。

“沒事兒,真的。”張夢蝶擠出了一絲苦笑。

拉姆哪裏知道,因為自己一句“一家人團聚才有溫暖,家裏誰也不能少”勾起了張夢蝶的傷心事,雖然找到了父親,卻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家了。因為父親離家出走,一去就是二十多年,母親按照和父親的約定,等了二十年,仍然不見父親的回音,隻好改嫁美國商人約翰遜,定居美國,也不常見麵,隻有和妹妹相依為命,共同管理公司。想到這些,張夢蝶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兩人又暫時相對無言,隻有緊緊地相擁,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上滾動的畫麵。

深夜,布魯曼大酒店408房間裏,除了電視機聲以外,就是張夢蝶和拉姆的談話聲。

拉姆說道:“張大哥,你找到爸爸之後,就要回海南了嗎?”

“你猜?”張夢蝶說。

“我想……”拉姆看了一眼張夢蝶,深情地說,“會的。”

張夢蝶隻是笑,沒有說出一個字。

拉姆心裏知道張夢蝶是深深地愛著她的,她也深深地愛著張夢蝶,但張夢蝶還有一個公司需要著他,身不由己啊。想到這些,拉姆感覺到,不想說再見,但再見就在眼前。

拉姆有些傷感地說道:“張大哥,你會上其他女人的床嗎?”

張夢蝶一陣哈哈大笑之後,深情地望著拉姆,熾熱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拉姆,突然把拉姆緊緊地抱在懷裏,癡情地看著拉姆。

拉姆感到全身熱血在湧動,身體的體溫也在上升,感到一陣燥熱,喉嚨發幹,沒有規律地咽著口水。口中喃喃地說道:“張……大哥,我……好……熱啊!”

張夢蝶用激動的聲音顫抖地關心道:“熱?”

“嗯!”拉姆的聲音越來越把持不住,越發地顫抖。

“我……我來給你……放涼啊。”張夢蝶迎合著拉姆的身體,伴隨著拉姆顫抖的聲音,一件一件地幫拉姆把衣服揭了下來。

拉姆說:“張大哥,我……好……好想……你啊!”

張夢蝶也用近似囈語地說道:“我……也是!”

拉姆的聲音越來越小,卻越來越有吸引力。張夢蝶緊緊地把自己的胸膛壓在了拉姆的胸脯上,兩人緊張急促的呼吸聲呻吟聲蓋過了電視的聲音。張夢蝶呼哧呼哧地說道:“親愛的,這下還熱嗎?”

拉姆嬌滴滴地說道:“夢蝶,我愛你!”

“我也一樣!”張夢蝶輕輕地吻了一下拉姆的鼻子尖。

“張大哥,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喲。”拉姆仍然放心不下。

“什麼問題?”張夢蝶裝糊塗。

“你會上別個女人的床嗎?”拉姆看著張夢蝶那兩片讓人銷魂的唇。

“不會的,請放心吧!”張夢蝶說完,又要與拉姆巫山雲雨,被拉姆阻止了。拉姆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回海南?”

張夢蝶反問道:“親愛的,你忘了我們在卡瓦洛日雪山上的誓言嗎?”

拉姆癡情地望著張夢蝶:“沒有。”

“我是你的生活日用品,隻要你不把我丟了,我永遠都會跟著你的。”張夢蝶風趣地說。

“我也是你的溫暖牌床上用品,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會緊緊地跟著你一起度過寒冷而漆黑的夜晚,共同迎接黎明的曙光。”拉姆也詼諧地說道。

張夢蝶話題一轉,在拉姆的耳朵邊神秘地說道:“親愛的拉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不知……”

拉姆說:“張大哥,我是你的人,你要咋個做就咋個做,我聽你的!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那好,你不要生氣哈!”

“嗯。”

“我們在卡瓦洛日雪山上所發生的事和所許下的誓言,你千萬先不要告訴我的爸爸哈!我們一定要暫時保密!”張夢蝶紅著臉說道。

拉姆也緋紅著臉說道:“為啥?”

張夢蝶吞了一泡口水,說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我的爸爸多麼不希望我離開他!我想他也不會同意我們倆成婚的!”

“為啥?”拉姆不理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的,我的父親在二十五年前可以因為一個美麗動人的聲音而離家出走,他也可以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他目前的生活現狀。”張夢蝶分析道。

拉姆仍然是一頭霧水。

張夢蝶又道:“拉姆,你沒有發現我的爸爸就像一個出家人嗎?”

拉姆點點頭。

“這不就得了嗎?!”張夢蝶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彈了一個響指。

拉姆說道:“我在措卡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張夢蝶說道:“我們在波日橋頭,我的爸爸和當場人一樣,身穿藏服,頭纏紅發辮,與當地群眾融為一體,說明他在這裏的根基已經很深了,也可以看出這裏的父老鄉親對我的父親特別友好。但是,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引起我們對他的注意呢?”

拉姆說道:“我想是無意的吧!”

“我看不會的,我的父親對藏傳佛學研究也有一定的基礎,對禪宗的理解比常人要高出許多。根據這一點,他的這一舉動不會那麼簡單。”張夢蝶依舊分析道。

拉姆說:“這與我們結婚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大著呢!”張夢蝶說。

“這……我就不懂了!”拉姆撒嬌道,“我聽你的,你繼續講吧!”

“我自從來到梁茹境內,到處都能聽到我父親的傳奇故事,特別是他對《甘珠爾》的癡迷程度,我想,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何以見得?”

“就憑他和我母親的約定。”

“和你母親的約定?”

“嗯!”

“什麼約定?”

“我父親說,他為了一個美麗的聲音,要到這裏來探尋。相約的時間是十五年,我母親也說等他十五年。這十五年中,我母親含辛茹苦地把我和妹妹撫養成人,他卻依舊沒有任何回音。”張夢蝶又有些傷感起來。

“好長的時間啊?”拉姆感歎道。

“是啊,這個約定也太長了。那時候我和妹妹都還小,盡管父親遠離我們而去,但媽咪依舊樂嗬嗬地鼓勵我們好好讀書,說爸爸在不遠的地方,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看我們的。可哪裏知道,這一去就是二十五年。我母親按照他們的約定,等了十五年,之後,我母親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又等了五年,還是沒有父親的回音,父親好像就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就這樣,我母親在等了二十年之後,實在是心力交瘁,在把公司的事情打理之後,順利移交到我的手中,就與一個美國商人約翰遜結了婚,並定居美國,現在是一年難得見上一麵,今年甚至就沒有見到母親,隻有電話聯係。”張夢蝶撫著胸口,感到心中有一股氣無法順暢地通行。

拉姆用她那纖細白皙的手,溫柔地撫慰著張夢蝶思念的心。

拉姆說:“張大哥,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爸爸,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咋辦了!”

“爸爸會跟著你回海南嗎?”

“我想……我想,有一定的難度。”

“為啥?”

“他的《甘珠爾》研究現在不是還沒有結果嗎?”

“就這?”

“我想應該是。”

“張大哥,你現在說的我好像有一點點理解了。”

張夢蝶笑眯眯地看著拉姆,讚賞道:“真沒有想到,我的拉姆進步這麼快啊!”

拉姆低下頭,搬弄著手指,說道:“你就小看人家了!”

“我不是這意思,我的美人,不要生氣哈!”張夢蝶趕緊道歉。

“張大哥,如果爸爸不和你一同回海南,你咋辦?”

“就隻有由他了,我的目的是要把他找到,知道他在幹什麼,在哪裏,這比什麼都重要。如今,我已經找到了父親,我也可以說向媽咪交差了,媽咪的夙願也可以說實現了。”

“你的媽咪不是已經和那個叫什麼約翰遜的結婚了嗎?”

“嗯。”

“那她還惦記你父親?”

“是啊,這是我媽咪的心願,希望我們一定要找到父親,不管他在哪裏,我們都一定要找到。現在已經完成了。”

“我祝福你們一家,幸福安康!”拉姆感動道。

張夢蝶和拉姆就這樣有一句無一句地說東道西,完全沒有注意房間外的動靜。

張安也和張夢蝶、拉姆一樣無法入眠。

張安幾次來到張夢蝶的408室,到得門口,聽到張夢蝶與拉姆在說著什麼,不便打攪兩個年輕人的談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張安就這樣來來回回地走動了幾次,拉姆和張夢蝶都沒有停止談話休息的意思,張安於是隻好躺到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過去的一切,都像放電影一般,不停地在張安的腦袋瓜子裏一遍又一遍地滾動來滾動去,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景象仍曆曆在目,張安心裏不免有些愧疚起來。張安竭力抑製這種痛苦的心情,但越是抑製,這種痛苦越是變本加厲地糾纏自己這顆愧疚的心。張安想與兒子一起話話家常,敘敘舊,可聽到兒子與拉姆的對話,又打消了念頭,靜靜地站在門口聽這兩個年輕人對自己的評價。

真是“知子莫如父,知父莫如子”,張安和張夢蝶的心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互相知道內心活動。此時此刻,張安為了能把兒子留在梁茹,甚或多留一些日子,張安又做出了新的決定。

正是張安的新決定,再一次失去了與兒子心靈溝通的絕好機會。

39 ...

旅遊文化部門的同誌聽說張夢蝶從卡瓦洛日雪山下來,找到了父親,都非常高興。金色的陽光剛抹在梁茹縣城的山頭,夢龍就帶著阿秀、馬哥、羅叔等人來到布魯曼大酒店大廳,等候張夢蝶父子。

夢龍等人不認識張安,張安身穿袈裟,從夢龍等人麵前走了過去。

話說張夢蝶和拉姆由於一夜未眠,天剛出現一絲亮光時,雙雙才上床休息。陽光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地透過窗戶,把光柱投射到房間的床鋪上,房間格外明亮。

拉姆推了推張夢蝶,“張大哥,快醒醒,太陽已經照到屋裏了!”

“嗯……”張夢蝶應了一聲又翻身睡了過去。

“張大哥,快醒醒,爸爸已經叫過幾次門了!”拉姆急中生智道。

張夢蝶一聽爸爸叫過幾次門了,一溜煙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喝了一口鐵觀音,說道:“爸爸怎麼說啊?他睡好了嗎?”

拉姆支支吾吾,順口胡謅道:“爸爸說……他想和你……聊聊……”

張夢蝶高興道:“爸爸想和我聊聊?”

拉姆將錯就錯地說:“是的。”

“爸爸經過一夜想通了哈,大清早就想和我聊聊。”張夢蝶摸不清爸爸到底在幹什麼,昨晚上說一塊兒好好聊聊的,可張安怎麼也不答應。

拉姆也附和道:“是啊是啊!”

張夢蝶梳洗完後,敲響了父親張安410房間的門,“篤篤篤……篤篤篤”地敲了一陣,依舊沒有回音。這時,張夢蝶反倒有些著急起來,心裏想到,父親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這一想,可把張夢蝶想急了,趕緊跑到值班室,叫道:“服務員,服務員……”

樓層服務員打開張安的房間,一看,床鋪平平整整,張夢蝶一切都知道了,父親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夜未眠。在這難以打發的一夜中,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兒,張夢蝶不敢往下想。

張夢蝶和拉姆匆匆洗漱完之後,趕緊下樓去,準備到格薩爾廣場去看看父親是不是在那裏晨練。

張夢蝶一心隻想找到父親,害怕再次與父親失去聯係,根本沒有在意身邊的人和事。到了布魯曼大酒店大廳,也隻顧往前衝,突然一個聲音叫停了張夢蝶的腳步。

“張董事長,這麼急著要到哪兒去啊?”

張夢蝶回身一看,是旅遊文化部門的夢龍,急急地說道:“唉,夢兄,是你們啊?早!”

“早!”夢龍上前一步道,“張董事長要到哪兒去啊?這麼急的!”

“我……”張夢蝶有苦難言,好端端的父親咋就這樣又不辭而別呢,苦笑道,“我找……找父親!”

“找父親?”夢龍、阿秀、馬哥、羅叔幾乎異口同聲道。

“嗯,找父親。”

“張伯伯到哪兒去了?”阿秀關心道。

“我也不知道。”張夢蝶無可奈何地說,“昨晚,我們說一塊兒好好聊聊,聊聊這些年來的生活和際遇,可爸爸說他很累了,需要休息,天明再聊的。可哪裏知道,他又不辭而別了。”

“不要急!”阿秀勸慰道,“我想,這次張伯伯一定不會走的,他一定去晨練了,我想他過一會兒會回來的。”

“我也希望是這樣啊!”張夢蝶別無辦法。

阿秀作為女人,此刻對拉姆又有了些酸勁,不露痕跡地酸酸地說道:“我的美女拉姆,這些天來,你陪張董事長四處尋父,一定很辛苦了吧?”

拉姆說道:“哪裏!不辛苦!隻要幫助張董事長找到父親就好了啊!”

阿秀話裏藏話地說:“是啊,找到就好了。可是,據我所知,你們已經找到兩次了哈?”

拉姆有些羞紅著臉說:“是啊,可惜,我們太粗心了,兩次都沒能看護好張伯伯!唉……”

“歎啥氣嘛,這也不怪你們啊,張伯伯的腳沒有長在你們的腿上嘛。看一件物品可能要容易些,但要看好一個大活人,那可就難了呀!”阿秀看似同情實則帶著些不友好的語調說道。

張夢蝶聽出了阿秀的話中話,替心愛的拉姆解圍道:“阿秀,這也難怪啊,我爸爸在二十五年前也是這樣,悄然無聲地離開我們,而且是那樣的毅然決然,我們這兩次遭遇爸爸的不辭而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阿秀看著張夢蝶,眼睛裏流淌著無限的眷戀與愛慕,柔聲說道:“這倒也是哈,如果換成我是你和拉姆,也恐怕難以看護好張伯伯!”

張夢蝶轉移話題道:“哦,對了,你們過來的時候,看到我爸爸在格薩爾廣場晨練嗎?”

夢龍說道:“沒有哇,我們好早就過來了,沒有看到你父親啊。”

“對呀,我們過來的時候,路上一個陌生人都沒有遇上。”馬哥捋了捋頭發說道。

“我們到這裏,一步都沒有走,其間隻看到了一個身穿袈裟的喇嘛出去了,其他什麼人都沒有看到。”羅叔補充道。

張夢蝶一聽是一個穿袈裟的人,急切地問道:“這人長的什麼模樣?”

夢龍說道:“身材魁梧,約有一米七八左右,方臉,雙眼皮,大眼睛。”

張夢蝶又道:“什麼口音?”

夢龍和馬哥、羅叔都搖了搖頭。隻有細心的阿秀說道:“我剛才聽他和賓館保安說話,說不準是哪裏的口音,反正不是四川口音,但又夾雜有梁茹的口音,這人明顯不是本地人,但從他的話語中好像已經在這裏住了一些日子了……”說到這裏,阿秀和張夢蝶不約而同地說道:“是他……”

夢龍說道:“張董事長,他肯定是張伯伯?”

“肯定。”張夢蝶說,“他昨天就是這個打扮,他的口音中已經不是純粹的海南口音,也不是地道的梁茹口音,兩者都夾雜的有。”張夢蝶順便把這段時間以來尋找父親的經過詳細地向夢龍等人講了一遍,關心父親的一些事兒也告訴了大家。

夢龍十分抱歉地說道:“唉,實在對不住張董事長,你看我們這麼早就過來了,張伯伯從我們的眼前走過都不知道!”

張夢蝶說道:“這也不怪你們啊,不知者不怪罪啊!再說了,你們這麼早地就過來看我們,真的要感謝你們啦!”

馬哥說:“張董事長,請放心,我們馬上派人去幫你找張伯伯!”

羅叔也安慰道:“張董事長,不要急,我想,張伯伯一定不會走遠的。”

阿秀分析道:“張董事長,我看他們說得對,你不要急,張伯伯一定不會走遠的,他也不會離開你們的……”阿秀酸酸地看一眼拉姆,“如果張伯伯想離開你們,我想,他在措卡湖離開你們之後,你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你看,你們到得卡瓦洛日雪山,再到波日橋畔,就把張伯伯找到了,說明張伯伯隨時隨地都在想著你們,還想見到你們的。放心吧,啊!”

拉姆當著旅遊文化部門的同誌,不好意思表示親近,若即若離地說道:“張董事長,你也不要急,他們說得對,我想,張伯伯一定會回來的!”

……

大家正在你一言我一語地叨敘著,張安又樂嗬嗬地與幾個小紮巴邊走邊談,回到了布魯曼大酒店。

張安剛邁進布魯曼大酒店的大廳,張夢蝶就上前一步,拉著張安的手說道:“爸爸,你這麼早就到哪兒去了嘛?害得我們都在為你擔心!”張夢蝶把父親拉到夢龍等人的麵前,一一向父親介紹。

夢龍看著張安這身行頭,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家禮數,說道:“張伯伯,你這麼早到哪裏去了呀?張董事長好為你擔心喲!”

張安有些歉意地說:“哦呀,我到則熱寺去了,與寺廟僧人一同誦念平安經去了!”

“念平安經?”阿秀不解地問道。

“是啊,我昨天與則熱寺住持商量好了,今天早上為我的兒子和拉姆,還有關心我的好心人念一個平安經,保佑大家平平安安,百事百順!”

聽得父親如此一說,張夢蝶滿眼噙著淚水,感動地說道:“爸爸,謝謝!但你走哪兒去也要告訴我們一聲呀,你看我們多為你擔心呀!”

拉姆也拉著張安的手說道:“謝謝張伯伯!您以後到什麼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們一聲哈,你看張董事長好擔心您啊!”

張安也感激道:“拉姆,謝謝你這段時間來對我兒子的照顧!你也辛苦了!”

“張伯伯,我是張董事長的臨時導遊,應該做的!”拉姆謙遜道。

夢龍插話道:“張伯伯,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張安點頭同意。

在吃飯之間,張夢蝶把自己和拉姆的終身大事悄悄地告訴了夢龍,並叫夢龍暫時幫助保密,自己的父親也暫不要告知。夢龍有些為難地攤了攤手,最後還是答應了。

張安也用搜尋似的眼睛看著餐桌上的每一個人,他也看出了夢龍這人可靠,把夢龍拉到一邊,神秘地說道:“夢先生,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夢龍說:“張伯伯,你有什麼事情就盡管告訴我,我會盡力為你辦理的。”

“那好,我就月亮壩子裏耍大刀——明砍了哈。”張安興奮地說。

“沒關係,小輩聽著呢!”夢龍謙恭道。

“我想到天堂拉日馬去朝拜一下那裏的美景仙山和獨具一格的石板藏寨,你們能陪我去嗎?”張安近似請求地說道。

“好啊!”夢龍聲音有些過大,張安馬上做了一個小聲一點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