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僅僅感覺她的含蓄,還沒能悟到她的大智若愚。表麵上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她很坦然也很平靜,波瀾不驚,其實,內心裏她是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巧妙地為自己做了一種解釋和開脫。

其實,我也懂。

往往,有些事情的答案,就像一層窗戶紙,用手指硬硬地一撮,窟窿立刻顯現,用津液慢慢浸潤,也會露出孔方,一樣的結果,隻是方式不同而已。

就如同她曾經在傳呼機上發給我的那樣:“喜歡這首歌嗎?我不想說再見!”

其實,我也懂。但是,我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我心裏還有一個也是“放下”的故事:

佛陀住世時,有一位名叫黑指的婆羅門來到佛前,運用神通,兩手拿了兩個花瓶,前來獻佛。

佛對黑指婆羅門說:“放下!”

婆羅門把他左手拿的那個花瓶放下。

佛陀又說:“放下!”

婆羅門又把他右手拿的那花瓶放下。

然而,佛陀還是對他說:“放下!”

這時黑指婆羅門說:“我已經兩手空空,沒有什麼可以再放下了,請問現在你要我放下什麼?”

佛陀說:“我並沒有叫你放下你的花瓶,我要你放下的是你的六根、六塵和六識。當你把這些統統放下,再沒有什麼了,你將從生死桎梏中解脫出來。”

黑指婆羅門這才了解佛陀放下的道理。

其實,放下,說起來容易,做到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但凡有了功名,就會對功名放不下;有了金錢,就會對金錢放不下;有了愛情,就會對愛情放不下;有了事業,就會對事業放不下。這也就是說的所謂執著,是人們用另一種語言謳歌和讚美的那種執拗的精神。猶如,如果他對一個人已經不在乎了,他還會有什麼放不下來嗎?問題是,他還在乎,有些事情他自然是時時放在心上。正如人生在世,肩上的擔子就是責任,心上的壓力就是不曾忘記曾經有過的那份欣賞與牽掛。

一首老歌

很多人說我的音質有磁性,有膛音,並說我沒有從事播音或演藝事業委實有些可惜,無論是好意的吹捧還是善意的調侃,我還是一直比較抗忽悠的,比較有自知之明。

老實說我的樂感還可以,起碼唱歌不跑調。這是優點。然而,有時候,舌頭大,偶爾會吐字不清,如果是酒後,那更是絕對隱瞞不住的了。往往,電話接起,還沒有說上幾句,細心的女兒就會大聲嚷嚷:“爸,你又喝酒了!”那時候,再怎樣遮掩都是無濟於事的。

我不太會唱歌,但我喜歡歌詞。就如同我總與有些人爭執的那樣,我認為詩是所有文學體裁中對語言精當的要求最苛刻的,推敲最嚴謹的。所以,寫起來也最難。當然,曆經五千年曆史沉澱,也許這些認識對於時下的文壇這樣的表述和美言已經被嘲笑了,誰不知道除了洋洋灑灑的長短篇小說和字數以萬計的散文巨製,詩和詩人一樣已經被時尚列入另類了。

盡管,已經很少有情緒去做自己20年前甚或是戀愛時節喜歡的那種浪漫的詩情畫意了,偶爾,被人提及是曾經的詩人還有些臉紅,但是,我還是熱衷於讀詩,因為她有一種含蓄的美在蘊藏,在延伸,在分化,正所謂100個人讀一首詩,會有100種感受和況味,這話實在不假。

每一首好歌,歌詞都是一首不錯的詩,所以,我喜愛。

有時,在韻律中字斟句酌,咀嚼每一句詩每一組詞每一個字的意味和內涵,感受字麵上很容易被遺漏和忽略的隱隱滲透出來的微小信息和感情的表述。此時的我,猶如一個出色的偵探和特工,經常欣喜地徜徉在別致的收獲之中。

《我可以抱你嗎?》是一首老歌了,張惠妹的演唱有張氏獨有的特色,而我更喜歡迪克牛仔演繹出的那種滄桑和無奈。記不得曾經是什麼時候了,我曾經和著窗外的雨水一遍遍聽著這首傷情的歌曲,就連自己也分不清淌下的冰涼究竟是眼角的淚還是窗外隨風飄灑的雨花……

好在,都已經過去了。

真的希望,都已經過去了。

性情的悲劇

女人般的心細如發,性情也小女人般斤兩,這是時下裏最不合時尚的男人的一種性情,也是最遭女人們所鄙視的。而我,性格使然,知是知了,可總是陋習難改,自然,生活中也難免吃了不少的苦頭,甚或有很多慘痛的教訓。

我曾經被人寫入作品幾次。

我的刻骨銘心的戀人是一位作家。

1996年,我在我的戀人的作品中第一次出現。後來,裹著大西北黃沙的氣息,我讀到了那篇名字、內容和心情都很優美的文章,我知道,那寫的不是我。

醋溜溜了一個多月,我釋然。雖然,我還沒有成為她作品中的主人,但是,我知道,她已走入我的生活,走進我的心中。

第二次成為她作品中的影子,是在北大荒一場罕見的暴風雪後,自然氣象和感情生活中的,人在旅途。我在她的心中成了她留與不留實難選擇的“疾瘤”。幸運的是,我雖然沒有高僧的造化和悟性,不懂得輕鬆放下自己萬般苦惱的紅塵,但是,還是被她幸運地點化過了,變成了“劉”姓。

就這樣,牽牽拉拉磕磕絆絆的,我們一路風雪地走著,間或,也享受著麗日晴天的柔情與溫暖。

幾年以後,我因自己再次出現在她的文中而感激涕零。盡管這個時候的我在她的心中已經死去,但我依然感動著她回腸蕩氣的情殤。我在她這樣的文字中沉迷: “站在敖包前的那一刻,我想我是虔誠的,我的心願是發自內心的。可是心誠真的靈嗎?為什麼我那麼善良、那麼真誠的一個朋友就那麼早早地離我遠去了?留下我空空的靈魂在草原上遊蕩。”

她的娓娓訴說淨化著我的靈魂。我懺悔於自己的小肚雞腸以及缺乏男人所應有的大氣、度量和涵養。女人是水,是柔弱的。男人應如大山和海洋一樣,應該有更加沉穩的品格和容納百川的胸懷。男人應該成為女人最為信任的依靠。我默默地流淚,每讀一遍,都感天動地,為了她的一番衷情和真誠。

盡管我知道,我們的冬天已經結冰,但是,我依然情願在她的心中被冷凍成一個雕像。然而,當我真切地得知,她的柔筆投向,是一身草綠色的軍服,是一輛可以飄滿音樂可以載她馳往草原深處的軍用吉普,是她心目中可以讓她仰視的一個深沉內涵的影像,我的自作多情的意誌和感動轟然坍塌,我嚐到了一個最不該嚐到的——在她的心中,即使被作為一個故人的資格業已被剝奪的殘酷與無情!無須屈指,我也計算得清,我與他在她心中各自鮮活的時日。

人的感情有時是很奇特的。相濡以沫一生,貴重的也許是歲月打磨後牽掛無悔的親情;而燦爛處激情碰撞的火花,是不以時日來計算的。雖短暫,也璀璨無比,是原子能的當量!否則,她怎會成為我們心中永遠的痛?

這種難載的承受超出了我心的負荷,我野獸般瘋狂了,如重傷後邊薅草堵塞肚腸邊撲向獵人依然噴火的槍口的黑熊。果然,在她的心裏,我似乎更加猥瑣,如不屑的小人。的確,這普天底下,哪有與死去的同類爭寵的事理?

“秋風瑟瑟,道路兩旁鋪滿了飄零的黃葉,讓人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絲涼意。”於是,在八月的家鄉走過,我在自己蒙昧、無知、作繭自縛和自作多情的淚雨中閉門思過。

重在心態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想無論偉人也好,螻蟻百姓也好,是叱吒風雲指點江山一代天驕,還是風餐露宿果腹謀生平頭百姓,幾十年過眼雲煙,均為匆匆過客。正如有人雲:“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對於今人和後人而言,大秦帝國的始皇帝,無非就是史書上的一個人名一個符號而已。

國運,那不是我們小人物能操持的;時運,雖有自己的既定之數,又受各種外部環境和自身悟道的影響,亦非個人所能完全把控。不管你是身居高位呼風喚雨隨心所欲揮金如土得意揚揚,還是身處卑微悲天憫人孑然自憐節衣縮食日常苦度,每天日升日落,日子總是要一天一天過的。

偶然,看到一位朋友的一張照片,看那雙手背後、笑臉微揚的神態和她視力所向的天空和陽光以及身旁綠影婆娑隨風搖曳的樹枝、腳前黃豔豔的小花,仿佛能感覺到微風吹拂下她平和自得的心境,如她的昵稱“淡水如煙”。且不論此片攝影技巧如何,門外漢自然不可妄加評議,單單從畫麵所表現出來的意象,就值得稱道了。

這是一種積極的人生態度,午夜發放的鑰匙之門。

握在我們手中的……

曾經,有一位個子高挑兒十分有才氣的漂亮女同學“北雁南飛”,去了羊城,一晃兒已經很多年了。近來,在她的QQ空間裏,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她標注的“陰霾”一類的字眼,多是埋怨當地不見朗日的苦惱,幻想著有朝一日的遠離,踏遍青山,去與山水相親相近。

讀了她的文字,我笑了。當然,她是未得見的。

貌美漂亮,不便評說。之所以說她富有才情,不是我的吹捧,確是她的生活足跡已經印證過的。20世紀80年代初期,剛剛離開校門沒有多久,她就是我們共同工作的那個縣團級農場的團委書記了,每天,英姿勃發,渾身都充滿著朝氣。正在宏圖駿開的時候,她亦未能免俗,稀裏糊塗地當了愛情的俘虜,拋棄了她剛剛起步又有著宏偉遠景的事業跟著她的廣東籍丈夫“葉落歸根”去了。最初,我似乎聽說她在警局當了警花,後來,又在機關,再後來彼此過了多年重又有了聯係以後,方確知她在廣州一家區檔案館工作。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大都市裏優雅而又有格調的機關生活著實令許多同學和朋友羨慕。

去年,在冰城,正在紅塵苦惱中困惑著的我,有幸做東,宴請了這位回鄉省親的昔日同窗。酒桌上,她雖沒有引經據典地大事張揚,但卻是用女人最具特質、也是最質樸的話激勵我的人生和鬥誌,令我很是感動。以至於在收到她回到廣州後發來的慰藉我的短信的時候,我找了一個背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這份患難之中磨礪之時深深的情義,至今令我難忘而又時時充滿感激。

最近,聽說她重又回到機關,在區宣傳部文明辦從事自己從前做過的意識形態領域的工作,不禁為她感到高興。算起來,她也算是一個老政治工作幹部了。

網上對話,她談起廣州的環境,說起生活的壓力和所謂的“終未成大器”的感慨,令我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於是,我想起前年“5·12”汶川大地震之後,我的一位家居沈陽的好友發給我的一段網絡詩歌:“活著真好/莫在意錢多錢少/汶川的震波/分不清你是乞丐還是富豪/活著真好/莫計較權大權小/汶川的樓板/不認識你頭頂著幾尺官帽/活著真好/莫為身外之物、世態炎涼煩惱/汶川的廢墟/掩埋了多少豪情壯誌、俗事紛擾/活著真好/請記住這汶川的分分秒秒/幸存的生命/再次演繹了愛的偉大、情的崇高/請記住我在時時刻刻為你祈禱/珍惜這份情、這份愛/你會活得更好!”

是啊,光陰似箭,歲月如水,當年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一代,如今業已鬢染白霜。“笑看路人行色匆匆,靜觀蒼穹雲淡天高。”曆經風雨和彩虹,生活告訴我們,需要珍惜和把握的,如今依然握在我們手中……

真性男人

網絡上看到中國達人秀8月22日那期節目,破產千萬富翁高逸峰的經曆讓我很受感動,他的一首《從頭再來》更是打動無數觀眾和網友的心。

劉德華的臉龐,梁朝偉的眼神,劉歡的歌喉,史玉柱的經曆——一個破產的千萬富翁,一個合肥的包子鋪老板,在8月22日晚上的《中國達人秀》節目中,用一曲《從頭再來》,讓無數網友成為他的“粉絲”。僅僅幾小時後,百度上就出現了他的名片、貼吧,網友們還自發建起QQ群,瘋狂地打聽“高逸峰”,點擊相關視頻,尋找他的包子鋪。

遺憾的是自己孤陋寡聞,剛剛才在網絡上看到那期中國達人秀節目。在節目中,他用他的人生經曆詮釋了“看成敗,人生豪邁,隻不過是從頭再來”。看他的滿頭白發,聽他深情的演唱,自己禁不住掉下眼淚。

有博友“徽姑娘”這樣介紹和描述了這位令我深深震撼的我的“本家”:

“49歲的高逸峰,高叔叔了,外形帥氣,一頭白發,那微笑,那眼神,酷似梁朝偉,我想梁朝偉若是看了這期節目,也肯定會對他產生敬佩之情吧。26歲經商,30歲的時候達到人生頂峰,在海南擁有第一輛加長林肯,有五家娛樂城,手下員工上千,生意還涉及房地產行業。1996年上過春晚,出過MV。可以說風光無限。1997年經濟危機,使他的企業破產,另外還背上上千萬的債。一夜之間白頭,可他沒有放棄,在合肥開了家包子鋪,過著平凡的生活。人間自有真情在,妻子始終陪伴左右,不曾離棄。多傳奇的一生啊!”

搜尋相關資料知悉,高逸峰,1962年出生,安徽人。身價:1990—1996年(鼎盛時期)個人流動資金500萬,公司流動資金2000萬。目前身價15—20萬,全部家當!輝煌成就: 1990年創辦大金元文化娛樂有限公司,公司正式員工有1000餘人,臨時工800餘人。後經高管跳槽、又遇同行不正當經營等一係列手段,導致1996年申請破產,欠下債務高達300多萬元,後砸鍋賣鐵還完所有債務,此時已傾家蕩產,麵對所有人的壓力,他沒有想過自殺,隻想盡自己最大努力挽回債主損失,可此時已無力回天了。之前所有稱呼為“高總”的狐朋狗友,全麵改稱“高逸峰”了。沒有任何人借給他錢,他開過摩的,幹出租,直到今天在合肥開了自己的包子店。

在上海東方衛視《中國達人秀》2010年的這期節目上,評委也曾問他的歌有什麼好,他回答:“我的感悟更深刻吧。”然後,以一首劉歡的《從頭再來》打動了所有觀眾和三位評委(周立波、伊能靜、高曉鬆)的心,令評委高曉鬆現場就激動地說出:“我叫你一聲哥,你真的讓我感到人生豪邁!”

他的人生經曆雖然跌宕起伏、十分坎坷,但擁有默默在背後支持著他的好妻子。他的妻子在節目現場短短的一段發言,同樣讓我們十分感動。

當評委伊能靜問道:“先生遇到人生事業上這麼大的挫敗時,你是怎麼陪伴他的呢?”

他的妻子說:“那段時間我經常鼓勵他,人生起伏,如果有機會,你會重新站上舞台的,因為我覺得我先生是最棒的!” 寥寥數語,讓我們感受到了他美麗妻子的堅強、溫柔、賢惠和善良。

我是比高先生小一歲的同代人,也曾經有過自己事業上短暫的輝煌,也曾經有過一夜白發的經曆,今天偶然之中看到這段節目,令我心靈震顫,感悟頗多,切身體會到了一個真漢子的人生性情。

再見劉曉慶

去劉曉慶的微博串了一下,看到了她的一張在巴黎街頭的近照,感覺這位曾經的我的偶像依然保養得很好,凹凸有致,曲線圓潤,風韻猶存,自然而清朗輕鬆的神態標示著一種很優雅很滋潤很愜意的生活狀態。

20世紀80年代初期,她的大小玉照被很多的粉絲貼在臥室、方廳和辦公室的牆上,放大的照片被壓在辦公桌的玻璃板下,每日對視。

我也曾經有過這般的瘋狂,狂迷這位《小花》裏的女遊擊隊長。

生活中真的很巧,後來,我的愛人的名字也叫慶,我常叫她小慶(與曉慶諧音)。

再後來,就是讀到了似乎所有有關劉曉慶的書,大小各種開本的。有她的《我的路》,有她妹妹寫的《我的姐姐劉曉慶》,她的情人寫的《我和劉曉慶不得不說的故事》,她的曾經的合作人寫的《我把劉曉慶送上法庭》……讀到了很多很多,起碼,是我所能見到的有關劉曉慶的書,好像都買來讀過。

畢竟,她曾經是我的偶像。

她的電影,似乎看到的不全。但大多也在各種報刊上的影評中讀到。很敬佩她的敬業和執著,當然,也有她的特立獨行。

還記得,她曾經幾番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其時,我的感受也隨著她的沉浮上上下下,道不清楚個中滋味。

現在,我倒是更多地理解了她。

人嘛,總是要生活的。尤其是在中國,要一個自然態的生活其實是件多麼不易的事情啊!

於是,我便好像是讀懂了她微博上的看似簡單的話:“巴黎——這兩個字一看著就覺得美麗。最喜歡在大街上喝咖啡,看來往行人匆匆路過。空氣是清新的,天空是瓦藍的,吃東西是放心的!”

淩晨小語

“對一個人的不公,就是對所有人的威脅。”

這句話,我認同。

隻是,對於向來懦弱自私奴性十足的國人來說,大多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血性陽剛,難得有誰會在不關乎自己一己私利的時候出來說句公道話。

現在的官場,最令人害怕的就是以虛無縹緲而又無處不在的各種“組織”的麵孔出現。此所謂變異的公權力的顯著標誌。

往往,第一把手就是“組織”的代表,可以一言九鼎,左右著任何一個可以掌控的人的命運。

四十歲以前,我不服輸,從不言敗,也不低頭。

事實上,我是政治上的弱智和侏儒。

參加工作,就成為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五年的教學生涯,曾在二十多個局場學校百餘名參與者的教學競技大賽中獲得“十佳教學能手”榮譽;11年的刀筆小吏,從一普通科員熬至場處級單位輿論主管,成為廳局級黨委行政聯合冠名表彰的“十佳宣傳思想政治工作者”,也算有了一種肯定;有幸成為領導近臣,5年隨從風風雨雨,見證了明爭暗鬥刀光血影,方知官道險惡;封疆在外鋒芒嶄露,政績斐然,被評為廳局級“勞動模範”……

眾多光環閃耀,前途金星璀璨,卻不知宦海沉浮。記得,與一位重權在握的要員懇談,該權貴隨意的一句“那都有

什麼用啊?”如當頭棒喝,一語驚醒夢中人。眾多遲悟令自己懊悔不已,更多的不解使自己更加混沌。忽然想起昔日同窗,在拿到大學畢業文憑返鄉的途中,車過江

橋,竟然毫不猶豫地搖下車窗,將滿滿的一包教材和輔導書連同書包拋擲江中……事隔多年,歲月倥傯,而今方曉,已近知天命年齡,豈能不自嘲愚頑遲鈍少有開化?忽又想起滔滔江水中低音回旋的《三國演義》主題曲,便也釋然。“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愛情的最高境界

愛情和唱歌一樣,最高境界是餘音嫋嫋……在去“陌上花開——緩緩歸”的小屋做客的時候,忽然偶得這樣一句話。細想,多少纏綿悱惻的故事一如過往雲煙早已不再,隻有與之相生相

伴的那些許感受依然刻骨銘心,總是餘音繞梁,娓娓不斷。我不知道,對於那些曾經的過去,還有幾人能清晰如昨?獨有癡人,常常縈回在夢中。

與大師的迥異

看過大慶有名的文學泰鬥王立純的一段話:“陽光點看事情、看世界,語言才會積極,認識才會向上。”他是說給文友X君的。

X君曾言:“經曆的情,未必都是陽春白雪,也有讓心碎成渣兒的無奈和委屈。水,總是向下遊而流,而腳步隻能行走——我在行走中駐足,我在駐足中思索,思緒從遠古泛濫到至今,成百上千個的瘀傷依次襲來,可我輕輕地將它們拂去……仰頭望天,月夜,清澈如水,月色,真的很美,像一杯酒,看一眼就醉了……這月色,這月夜,雖然不是我全部的精神生活,絕對是我全部的現實世界。三杯兩盞淡酒,怎敵晚來風急。經曆的濃濃淡淡像雲一樣飄過去,隨它被風擄走,終究不是想要的,也是宿命。

“淡了諸多的念想,淡了精彩的奢望,隻想擁著月夜思想,伴著月色讀書寫字。這才是我最真實的願望。”

兩段文字於我而言都很有感觸。

於是,便想起去杜爾伯特當奈濕地采風的時候,與詩界名人龐壯國同行的故事。

龐詩人,此前曾專門介紹過,詩寫得大氣磅礴,日子過得也相當瀟灑滋潤,小煙須臾不離,小燒酒頓頓不落,偶爾摸胡打牌,半醺半醉半醒之中,詩句成行。那日,同在一座棧橋,同樣麵對浩瀚葦海,藍天白雲,竹廬草寮和萬畝碧水,龐大師端坐橋上,眺望遠方,氣定神閑。而我,雖身處清涼舒爽之地,心想萬千事,耳聽八麵風,眼睛眯眯著,萬般紅塵紛擾藏於腹中。

同時同境,心態不同。忽而頓悟,這就是我與大師的迥異吧?

這個日子的午夜,我與紅顏邂逅

“天很熱。她的安靜自然生涼。一杯淡綠的清茶在看不見的熱氣對流中安寧悄悄舒展。

“這個日子,曾經是王子與公主的童話。”

靜靜的子夜,沒有睡意。我在用心與紅顏傾談。

所有關乎愛情的“記憶像杯中的茶葉慢慢打開,一片,一片,又一片”。

“有些故事就如這茶葉,不是什麼樣的水都能浸泡出它應有的味道。水質、溫度,甚至時間,它都是要挑剔的。同樣的故事,也因了情懷、素養和審美的不同釀造出來了不同的味道。”

“她的成熟讓她一直安靜地體會這個漫長的過程。淡泊而無祈求,寬懷而無抱怨,像兩個對望的窗口,彼此敞開卻保持著開始的距離。她要的結局,或者就是沒有結局。”

“感情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你不奢求,你就無苦痛。愛情也好,友情也罷,無怨便無憂。”

真的很感謝我的紅顏在“這個日子”裏淡淡的清雅與芳香,期待著下一個午夜我們依然!

清明有雨在心中

古往今來,詠歎清明的名詩佳句頗多。有牧童、杏花村入句,有斷魂行人尋酒寄情,也有三月三正清明日麗人紮堆郊遊踏青。記得,宋朝詩人高菊卿曾寫一首描寫清明的詩,似乎更突出清明節祭掃、祭奠先人的情境和韻味:

南北山頭多墓田,清明祭掃各紛然。紙灰飛作白蝴蝶,淚血染成紅杜鵑。

由此感觸,想念和痛悼之情之深,慨歎已經仙逝多年的父親英年

早去,不覺淚濕衣衫。父愛遠在他鄉處,清明有雨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