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換上男裝準備去郝連魚的府邸,瑞王世子那是文人,不能大大咧咧的出麵,她剛剛過了生辰也不過剛十三歲,正好可以作為主力去視察一下,順便作為娘家人狐假虎威一把,誰讓千金小姐的日子太無趣了呢,自己不找樂子還不憋死啊。
去郝連魚府邸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趁現在還有幾日的光景,還能來得及改進,怎麼說自己姐姐新到一個地方,順眼了住的也舒服不是,她這也是為了自家姐姐幸福的生活著想,嗬嗬,理由找的充分,瑞王妃也樂得讓她出門輕鬆輕鬆。
她三天去一趟別院探望自己的娘親,看到她氣色不錯,朝廷有太子殿下做鎮,兄妹三人在這裏找到了不少以往的歲月,她也放心不少,隻要有人陪伴,不在整日裏想念早逝的父親,心胸煩悶就好。
瑞王府離郝連魚的大將軍府邸不算遠,騎著高頭大馬也不過半個時辰的距離,遠遠的看到大將軍府邸門口有一群人,因為她騎馬看得遠,可是並不能聽清楚說的什麼話語。
“你們讓開,我是郝連魚的姑母,你們這群人狗奴才不讓我進去,看我外甥回來不收拾你們。”
“這位婦人請回吧,我們大將軍並不在府邸,下次再拜訪吧,在下可沒有權利讓不認識的人住進大將軍府邸。”
“胡說,我就是郝連魚的嫡親姑母,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外甥的府邸姑母當然可以住進去,快讓開。”
“這是怎麼回事?馬管家,跟她囉嗦什麼,京城是天子腳下,這裏可是當今聖上大將軍府,吵吵嚷嚷像什麼話,衙門吃幹飯的嗎?去,派人讓他們來處理。”
不等大將軍府的大管家回答,一旁的老婦人就衝上前來,一邊的一男兩女來都拉不住,直直的衝到高頭大馬前,像市井潑婦一般,掐著腰破口大罵,一點都不顧及這裏是京城,是貴人比比皆是的地方。
米靈萱微微皺眉頭,看了一眼馬管家,對方會意急忙派遣一個腿快的小廝,讓他跑一趟衙門,天下誰不知道自家大將軍那是孤兒,哪裏冒出來的嫡親姑母,不在跟外麵的人囉嗦,直接上前擋開潑婦,拿過韁繩請她下馬。
米靈萱輕輕一伸手,潑婦啞口無言,張開嘴發不出任何響聲,慢條斯理的起來,揮了揮手馬管家麻利的讓人搬出一把精巧的太師椅,米靈萱把馬鞭遞給他,施施然的坐在上麵,別看臉有些稚嫩,可是氣勢絲毫不輸給久經戰場的郝連魚,馬管家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樣,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
皇家血脈就是皇家血脈,無論年紀大小,骨頭裏的尊貴威嚴擋都擋不住,這位尊貴的怡安郡主深太子殿下,瑞王世子殿下,恭王殿下的疼愛,賜婚之後見過幾次,雖然人看著和善,可是皇家之人哪個能簡單,他還說小心伺候吧。
“你來說,郝連魚什麼時候多了你們這些親戚,想明白了再說,衙門離這裏可是不遠呢。”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青年男女,身上的衣衫雖然有些破舊但材質並不是普通貨色,平常的鄉野村夫可是穿不起這樣的行頭,看著滿臉的風霜,後麵的包袱還有些沉甸甸,既然不缺錢那就是缺勢,
隻不過有些奇怪,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在郝連魚即將成親的時候來呢,這明擺著沒有什麼好事,哼!想要給自家姐姐添堵,今兒她就讓他們堵一堵。
“在下羅清玄,哪位老婦是在下的奶,呃,母親,剛多有冒犯,萬望見諒,這兩位是在下的妹妹,隻因家裏遭人陷害,走投無路才會來京城投靠表哥的。”
“哦,你們原來住在哪裏,可有路引官貼,是什麼人陷害你們,說來聽聽。”
“不知道這位小哥姓甚名誰,跟在下的表哥是什麼關係,能做主嗎?”
“名字就算了,你隻要記得,本公子能做主,大將軍府邸都可以插手,包括你們,你說是不是啊,馬管家。”
“公子說的是,這滿京城再也沒有人比您更加合適的人了。”
青年看了看呆若木雞老婦人,在看看身後的兩個妹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仿佛很不習慣這麼光天化日之下訴說,麵皮這麼薄,哪裏像鄉下之人,分明是從富貴裏麵混過的人,米靈萱冷眼旁觀,眼神淡漠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