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口眾多閑散人員也多,就這會功夫已經圍上來一群人,眼神都是散發著看戲的光芒,這些高門大戶哪裏有幾個幹幹淨淨的,這樣赤裸裸暴露在大門口的熱鬧,不看白不看,閑著也是閑著。
羅清玄心裏十分的不情願,可是對麵悠閑坐著的哪位俊俏的小公子,似乎並不想讓她們進大將軍府邸,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猶猶豫豫不知道如何是好。
本郡主能讓你們進去嗎?你真當我小不懂事嗎?既然你們能在大將軍府邸鬧成這樣,驚動了四鄰八舍,那就說明你們有所圖,目的不單純,
想要用別人的言語,別人的眼光來脅迫馬管家,順理成章的入住大將軍府邸,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就話她還是聽說過的,可是她豈能如她們的意願,誰讓今兒偏偏遇到她呢,活該你們倒黴吧。
“怎麼,莫非你們做什麼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這也不是什麼外人,都是附近的鄰舍,郝連魚這麼多年可是頭一次聽說還有這麼一位姑母啊,當初從軍的時候可是孤兒呢,盤查一番也是人之常情,這位後生,本公子說的可有不妥嗎?”
沒有不妥,就是太妥當了,可是武林之中已經沒有她們的容身之地,她們再不找到落腳之地,真的要完蛋了,那些人緊追不放,她們這一路上翻山越嶺的,好不狼狽,要不是賄賂了城門的兵丁哪裏能進的來繁華的都城,更別說來到這大將軍府邸,摸了摸自己受傷的手臂,咬了咬牙說道:
“不瞞公子說,我們家受到親戚的連累,招惹了一批武林中人,哪裏有什麼從容準備的時間,因此並沒有什麼路引官貼,但是我們四人實在是走投無路,這才舔著臉求到門口,萬望公子行個方便,收留一二,我們幾人感激不盡。”
“哦,你們是怎麼知道郝連魚成為大將軍的,這麼多年你們豐衣足食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想過他一個孤兒如何生活吧,怎麼功成名就想要來分一杯羹,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投親靠友本來很正常,你們既然招惹了那些武林人士,應該心裏明白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殺人不眨眼,這樣豈不是把禍水也引過來了嗎?
你們可曾想過郝連將軍他是朝廷命官,江湖之事不能沾染,本公子就不明白了,你們這是投親啊,還是殺親呢,這位公子看樣子也是熟讀詩書之人,這樣淺薄的道理不會不知道吧。”
“在下鄉野村夫並不知道朝堂上的是是非非,這也唐突了,不知道公子可有什麼良策隻見一二,讓在下幾人能逃出劫難,大恩大德來世做牛做馬報答公子。”
“嗬嗬,本公子可沒有那麼大的善心,做牛做馬還是算了,留著給別人享受吧,一沒有路引二沒有官貼,你讓本公子怎麼相信你們是郝連將軍的親戚,這公然在朝廷命官府邸吵鬧,按照律法可是要坐牢的,裏麵的滋味你們可是想要體會一二。”
“公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真的是郝連將軍的親戚,雖然我們無法證明,可是請郝連將軍一見便知道真偽。”
“哎呀,好大的口氣,這位,嗯,暫且稱為郝連將軍的表哥,你以為郝連將軍是什麼身份,是相見就能見到的嗎?奉勸各位一句,你們又不缺少銀兩,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至於你們說的江湖恩怨,那也是你們種的因果,怨不得旁人的,馬管家送客吧。”
“慢著,你是什麼人,豈能做大將軍的住,還是請郝連表哥一見吧。”
“嗬嗬,見過不要臉的,本公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怎麼著,想要誣賴上啊,行啊,本公子今兒正好有空,就跟你們玩玩,去,把城門放她們進來的兵丁給本公子帶過來,京畿重地沒有路引,沒有官貼,竟然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本公子看是不想要腦袋了吧,這樣的京城安全怎麼能保證。”
今兒跟隨她出門的是米蘭,雪蓮,芙蓉,百合,她說出這話的時候,芙蓉已經上馬離去,手裏拿的是瑞王府的令牌,滿京城誰不知道郝連將軍娶的是瑞王府的怡清郡主,
瑞王府的人來處理大將軍府邸的紛爭再合適不過,馬管家心裏嘀咕,不知死活的東西,有求於人就不要擺那些臭架子,怡安郡主那是好惹的,連他們大將軍都不是對手的人物,更別說她背後的那些後盾,一個比一個厚實。
青年人心裏一陣煩躁,一路追殺險些喪命,沒想到千方百計來到京城,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晴天鋪路雨天走,果然一點不假啊,估計連郝連魚將軍就是在現場,也不會讓四人進去的,因為他的姑母在郝連魚娘親嫁過來的時候,都沒有見過,貿然上門也是事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