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輯 愛的教育(2 / 3)

教授講完,問題:“記得父母生日的同學請舉手。”舉手者寥寥無幾。

“寒假裏給父母洗過腳的同學請舉手。”這是他放寒假前布置的作業。沒有做到的同學扣德育分。

一百多雙手齊刷刷地舉了起來。隻有坐最後的那位同學沒舉手。教授問是何故。該同學啞口無言。

“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我很想給父母洗一次腳,可是……”

“可是什麼,不要給自己找借口!”教授嚴厲地說。

“我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失去了雙腿。我隻能給他們洗頭……”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教室裏靜得能聽到心跳聲。

大道理:記住,愛的位置不在嘴裏,不在頭上,也不在腳下,隻在心中。在我們時刻關愛他們的細小行動中。

有一種懷疑叫愛

“你們總不信我,我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了……”我埋怨著。

父親在一旁默默無語。我不懂父母怎麼這樣不信任我,我早已不再天天吃泡麵了,可他們總是用懷疑的口吻問:“真的去食堂吃飯了嗎?”我很不耐煩地點頭。

這個問題,父母問過N遍了,可他們仍按慣例——我住校一回家,他們就要先拷問數遍,絮叨著吃泡麵沒營養,不正常進食的話就會搞壞胃,可能會得胃病,這可難治呀。

父母總是拖長聲音,能將我的靈魂扯出來晾曬一遍,仿佛我就是個愛撒謊的孩子。

下午,我們去姥爺家,我愛姥爺。姥爺人好他總是把我孝敬給他的東西分給別人。

“姥爺,你又把我上次孝敬你的梨給分了?”我一見麵拉著姥爺的手問。

“沒,自己吃了。”

“騙人!”

“我真的是自己吃了!”姥爺挺委屈地說。

進屋,我先檢查冰箱,僅剩兩個梨了,上周我帶了滿滿一塑料筐的,這麼快就吃了?我眼光亂晃,終於找出姥爺兩個10歲小友的溜溜球、小豆子的兩把彈弓,便說:“看,你分給他們吃了。”

“沒,前幾天咳嗽,都煮了吃了,很甜。”姥爺說。

“真的?”我仍舊不放心地詢問。

“真的,你個小丫頭怎麼這麼煩人咧!”

姥爺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不騙人!”

晚上,回到家。我仍想著姥爺,原來父母不信任我正如我不信任姥爺一樣,那種不信任來自不放心,來自內心最深切的愛。這一種懷疑就是愛。

大道理:真愛總是隱藏在困惑與不解中,當你讀出愛的真諦,那便是幸福之所在。

坐三輪車

好不容易談了個女友,那點可憐工資是不夠的,便向父親申請了“戀愛基金”,父親盡管皺著眉,但很快還是答應了。

與戀人相聚,時光總是顯得美好而短暫,兜裏的鈔票也同時顯得稀有而寶貴,便時不時將目光盯向“戀愛基金”,申請補助,盡管也知道作為普通工人的父親收入不多,“戀愛基金”並不豐實,但欲望最後總是戰勝理智,心安理得地使用著父親那還帶著體溫的鈔票。

一日,與女友看完電影,天正下著小雨,女友提出吃燒烤暖暖身子,便同意了,隨身登上了影院門前一排排候客的三輪車,一個穿厚厚夾襖的三輪車主吃力地拉著我們朝前跑。

外麵北風呼嘯,車內溫暖如春,我擁著女友沉浸在溫暖與激情中。

到地點了,我挽起女友,掏錢遞給車夫,隻一刹那,四目相視,我驚呆了,“是你,”我驚叫起來。

是父親!厚厚的瓜皮帽裏藏著的是父親被風吹得通紅而又蒼老的容顏。

父親顯然也驚住了,隻尷尬立著,囁嚅了幾下,卻又沒說出來。

“你們認識?”女友在後麵疑惑地看著我們。

“嗯,”我剛想說出,但馬上又止住了,我實在沒有勇氣將麵前這個蹬三輪車的父親介紹給女友,隻推托說以前坐過他的車。

父親一邊找錢,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娃子,生活不易呀,省著點,這下崗日子不好過呀。”

“什麼選”我心又一驚,怪不得父親總一個人早早回家窩在房裏歎氣,原來如此!

父親艱難地蹬著車又回影院等生意去了,我心如刀絞,美味的燒烤再怎麼也吃不出滋味,隻想讓我與父親換個位兒,蹬車的是我,坐在溫暖車裏享受的是父親。

大道理:“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自己的兒女,天下的父母可以奉獻自己的一切。然而作為兒女的我們,又怎樣來回報給予我們的一切,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深思。

吃肉

兩天一夜的火車、汽車,總算是望見冬日裏故鄉的茅草房了。

我的家,還在離公路9裏多的一個比公路邊上那個小村還小的地方。

邁進家門,已是掌燈時分。

爹問我多會兒上的車?

我說前幾天中午。

說話的工夫,娘端來一大碗冒著熱氣的肥嘟嘟的紅燒肉,讓我趁熱吃。

可我在火車上嚼幹饅頭,怕上廁所,連口水都沒敢喝。這會兒,嗓子眼裏正幹得往外躥火呢,怎麼還能吃得下那大塊大塊的油膩的紅燒肉呢?我多想吃點青菜和稀飯什麼的。說:“我不想吃這個!”一語未了,爹瞪大了眼睛,責問我:“你說什麼?”我又把話重複一遍,說:“我不吃這個。”

爹火了!猛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你……你才出去幾天呀,連家裏過的什麼日子都忘了!”言外之意,我讀了幾天書,忘本了!

一時間,我的淚水含在眼裏,不知是委屈,還是因為被爹訓訴。

小妹一旁插話,說自從我考上大學,家裏別說吃紅燒肉,連一頓白麵饅頭都沒吃過,節省下的細糧米和麵雪,全部換成全國糧票補給我了。小妹還說,那碗紅燒肉,是我爹跟人家在後山扛了一集五天雪的石頭,才買來的,都做好幾天了,全家沒有一個人動筷子,專門留給我的。

這時,我抹著淚水,告訴爹娘,我不吃肉,是因為我一路上隻嚼了兩個幹饅頭,這會兒,嗓子眼裏都幹得冒火了!

娘撩起圍裙,捂在臉上,哭了。

妹妹也哭了。

惟有我爹,他明白我不想吃肉的真實原因後,仍然冷板著麵孔不搭理我。但在我娘淘米要給我重新做稀飯時,爹起身去了鍋屋,默不作聲地燃起了灶膛的火。

大道理:父愛是深沉的,它不僅在言語中表現出來,而且體現在行動上,更深藏在父親那顆沉重的心裏。

百家被

我不在家的時候,母親一定是聽信了哪個算命先生的蠱惑,說我龍年不順,母親就準備著給我做一床百家被。

在家鄉的傳說中,“百家被”是用來裹福避災的,但“百家被”縫製起來是非常費勁兒的:首先,它的材料必須到一百家去討要,而且還附帶一百家的一百個真心的祝福。我家住在一個小山溝裏,四鄰的鄉親就分散居在山坡、山梁上,或是在另外一個偏僻的小山溝。如果要做一床“百家被”,單是到一百家討要布角就要十天半月的時間。母親已是74歲的老人了,頭昏、耳聾、腿腳不靈便,我擔心如果母親在為我討取幸福的路上發生意外,我的心就會永遠不得安寧。況且,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鬼語巫言。母親說:“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但至少沒有壞處吧。”為了阻擋母親的腳步,我不得不說了違心的話:‘百家被’太土氣,擺在床上別人笑話。”母親抬起頭,用那昏花的眼光盯了我好久好久,然後歎一口氣起身去逗她的孫子去了。我也歎了一口氣,我想母親總算是聽了我一句話。

可是,時隔不久,母親來到我蟄居的小城,一臉疲憊,一身風塵,背上還背了一個大包袱。我想母親一定又是給我送吃的來了。我滿懷欣喜地接過包袱,當著她的麵打開,看到了家鄉傳說中的“百家被”。

這是怎樣的一床被喲。雪白的被裏雖然與普通的被子沒有什麼差別,可夾心的棉花卻來自一百多個家庭,特別是一百多個家庭的布角組成的五彩斑斕的被麵,讓人驚歎而且難忘。母親竟然討得了654塊布角!不知道母親費了多少心血,對這些布角進行了多少次排列組合,做出了這麼一件漂亮別致的被麵。捧著這件珍貴的“百家被”,回頭真想對母親說一聲“謝謝”,而我的話還沒出口,母親又從包袱裏掏出一件清雅大方的被罩,說:嫌土氣了,用被罩罩起來,別人不笑話了。”

聽了母親的話,我的淚潸然而下。

大道理:母親為兒女求幸福的腳步是不可阻擋的,縱然有千難萬險,縱然是天涯海角,母愛無處不至,母愛無處不在。

蘇珊的帽子

蘇珊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可是,當她念一年級的時候,醫生卻發現她那小小的身體裏麵竟長了一個腫瘤,並必須住院接受3個月的化療。出院後,她顯得更瘦小了,神情也不如往常那樣活潑了。更可怕的是,原先她那一頭美麗的金發,現在差不多都快掉光了。雖然她那蓬勃的生命力和渴望生活的信念足以與癌症——死神一爭高低,她的聰明和好學也足以補上被落下的功課,然而,每天頂著一顆光禿禿的腦袋到學校去上課,對於她這樣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來說,卻無疑是非常殘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