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月清到達好望港後從來沒有啟用過電台,他和田甜嚴格執行著總局的規定,來好望港半年,肖月清隻見了田甜兩次,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老牌特工肖月清沒有問田甜的職業和住所,那不是關心,而是危險。因為不知道,肖月清如果被捕,他根本就不會供出田甜的住所和職業,那就可能會給所愛的人爭取幾個小時的時間。
今天肖月清斷然決定啟用電台。一種重大事件發生前所特有的凝重氣氛讓肖月清喘不過氣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察覺和感知這種氣氛,隻有哪些經曆過而且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才具備這種能力。
彭冠誌出了問題!肖月清做出了判斷。雖然彭冠誌仍然和原來的生活習慣基本保持一致,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但肖月清從彭冠誌的眼神中看出了麻煩。那天彭冠誌在咖啡廳與人約會,距離他們足有20米的肖月清當然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但在那個人走後,肖月清借付賬的機會近距離觀察了彭冠誌,他看見彭冠誌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恐懼!是什麼讓他如此害怕?肖月清對其產生了懷疑,決定加大對彭冠誌跟蹤的力度。直到4月下旬的某一天肖月清跟蹤彭冠誌來到鳳儀山莊的岔道,目睹彭冠誌進入山莊。肖月清出於穩妥地考慮,沒有直接跟上去,而是將車開上了另一條路。自此,肖月清盯上了這個風景秀麗的山莊,在遠距離觀察著山莊,幾乎每天借寫生為掩護觀察山莊進出客人的身份。終於,他發現山莊是海軍高級將領的聚會場所,絕非民用住宅。肖月清由此推斷彭冠誌“叛變”了!理由很簡單,他怎麼能進出鳳儀山莊?還想進一步立功的肖月清沒有及時向總局報告,而是想再拿到些相關的情報。終於,昨天,他扮成畫家在山坡上看見山莊看出幾輛裝甲汽車向市內駛去。猛然驚醒的肖月清判斷出車內乘客的身份了。3月間他曾目睹大洋艦隊司令官上官元帥來好望港的派頭,車隊浩浩蕩蕩駛過聖皇大道時他注意到是清一色的“公爵”。當時他還感慨,海軍的派頭就是大!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感慨的心情。上官元帥乘坐的是“公爵”,但鳳儀山莊的“客人”竟然要在海軍的大本營乘坐裝甲汽車!車內人的身份不是呼之欲出了嗎?
不敢再耽擱的肖月清急匆匆駕車回到自己的“據點”。終於完成蒙局長布置的主要任務了!那個人就在海軍!心急火燎的肖月清在返回途中沒有察覺身後總有一輛轎車不遠不近地跟著,雖然這輛車在某一個岔道離去,但另一輛又跟了上來。
回到“據點”的肖月清立即起草了給總局的電文,派通訊員送往田甜處令其立即發出,然後就撤離,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親愛的小田甜,這件大功總可以讓我們團聚了吧?”肖月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