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把眼前欺(1 / 3)

“永哥!”

吳悔伏在床邊,痛苦地嘶啞過後,是無盡的悲哀與麻木。

吳夫人與南飛雲早已倚在門口,吳夫人險些暈了過去,倒在南飛雲懷裏。南飛雲忍住淚,咬緊牙道:“永兒,永兒......”

那個灰袍者和兩個鬥篷冷冷立在走道,旁觀著眼前一切。

小虎很快也來了,她冷淡地看過屍體,自顧自在案發房間走動,不去理會別人,別人也不來理會她。隻見小虎這裏翻一下,那裏摸一下,然後盯著地上一堆玉質碎片,又起身來,解開放在桌上的一個包袱。正看向包袱裏,吳華忽然衝上前怒道:“你這醜妖怪幹什麼?不許碰永哥的東西!”

說罷,一手奪過包袱,一手猛向小虎推去。可惜手剛碰到,小虎肩頭又是輕輕一聳,吳華當即反彈倒地,抱著包袱哭了起來。

“妹妹。”吳悔連忙把妹妹扶起。

“你走!我不要你扶!你剛才去哪兒了?不是該跟永哥喝酒的嗎?”吳華甩開吳悔的手,自己強支起身,手中依舊緊緊抱著南永的包袱。

“我......”吳悔愧然,眼神不禁向小虎望去。

“哼哼......”吳華看見吳悔眼神,不知哭著還是笑著。

“你大半夜去醜八怪那兒幹什麼?如果你能跟永哥一起喝酒,或許永哥就不會死了,你知道嗎!”吳華指著小虎,漸漸把怒氣撒向吳悔。

“華兒,夠了......先把你永哥移到大廳去吧”吳夫人哀然道。

吳悔愣著,眼見母親、妹妹與南大叔把南永屍體移走出門,正想出去幫忙,卻被一把抓住了手,登時手臂如鉗住一般,動彈不得。

“你......”吳悔又悲又氣。

“哼,說說你的推理吧。”小虎冷冷地說。

“什麼?”

“什麼,你不是很有能耐嗎,看了這麼久,總該能推理出些甚麼吧。”

吳悔沉默一會,便道:“永哥身上隻有脖子有抓痕,身體躺在床上,腳朝大門,床褥整齊,所以應該是永哥將就寢前,有人來敲門,並在永哥開門一瞬間,用手鎖住永哥的喉嚨,很快把他給......最後永哥被丟在床上,而凶手自逃走了。”

“就這些?”小虎不屑道。

“那你還要我怎樣?要我像你這個閑人一樣嗎?你爺爺死的時候,你也是這樣閑得很嗎?”吳悔本是壓抑心中的愧意與怒氣,也似乎將迸發出來。

“哈哈,你學了十年,就學了這些東西?你應該把那張地圖給燒了,可別到時候,去那鬥笠人麵前丟人現眼。還有,我爺爺死的時候,我確實閑得很,因為那時我什麼也幹不了,可你呢?妄你學了一堆花裏胡哨的東西,現在除了像一個喪鬼一樣呆在這兒,你還能幹什麼?就這模樣,你活著就是個笑話,應該改名叫‘吳能’才是。”小虎鬆開了手,用著嘲笑的口吻說話。

吳悔看著小虎那深沉的眼眸,慢慢把心情平複下來,過了好久,便低聲道:“你說得對,我這十年來所學的,就是要去尋找真相。”說罷,眼神漸漸堅決,動身在案發現場查了起來。

“哼,這才有點樣子嘛。”小虎笑道。

吳悔四周查看了一番,在緊閉的窗口旁蹲下身,用手指抹了抹,道:“濕的......”,隨後在觀察時,發現櫃子中端刻有潦草的痕跡,刻痕尚新,看起來像一隻豎起的眼睛,一隻詭異的眼睛。櫃下掉落一塊玉質碎片。吳悔拿起碎片,然後起身走到地上那一堆玉質碎片旁邊,在將手裏與地上碎片拚過幾下後,一驚道:“大哥,妹妹......”。

“不要讓感情壞了你的腦袋。”小虎環手胸前,跛倚牆邊,側首漠然說道。

“對......”吳悔不住地深呼吸,試著去思考,去推理。

小虎看著吳悔皺眉苦思,便道:“包袱。”隨後自出門去了。

“等一下。”

“怎麼?”

“謝謝你......剛才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

“你愛發不發,我這個醜八怪不需要謝別人,也不需要別人來謝我這個醜八怪。可別在你那蠢妹妹麵前說這話,不然又要來找我拚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