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起漫天的沙塵,隆隆的馬達聲震徹著大地,一輛輛裝甲戰車如同蠕動的甲殼蟲一樣緩緩爬行,不遠之處的大堤上煙火彌漫,爆炸起火的坦克戰車劇烈的燃燒著,在空氣中冉冉的升起道道煙柱,如同喪禮的黑紗一樣掛垂在天地之間。
美軍第1陸戰團的指揮官開始為剛才所做出的決定而感到後悔,分兵進攻讓他不可挽回的犯了兵家之大誨,無論是正麵進攻大堤的那支配屬了一定數量裝甲戰車的陸戰連,還是試圖直接兵援海港的團戰鬥群主力,在中國軍隊的猛烈抵抗下都付出了慘重的傷亡。
看著那幾乎被炸成了月表一樣、甚至幾乎不可能存在任何生命的堤頂,美軍隻是象征性的派出了一個陸戰連的作戰部隊,前去占領那密布彈坑的大堤。然而讓美國人所驚訝的是,雖然正如他們所想象的那樣,在攀上大堤的時候並沒有遭受到抵抗,但當他們越過堤頂的時候,淬不及防的部隊遭到了中國軍隊的猛烈攻擊,配屬的戰車被擊毀十多輛,輕裝的陸戰隊員更是死傷慘重。
同樣,從大堤下的公路高速馳援海港的第1陸戰團主力也遭受到了中國軍隊的頑強阻擊,損失慘重的部隊不得不無功折回,進攻再一次的被瓦解。
在戰前絕對合理的兵力部署再一次的發揮了作用,看著堤頂上那一堆堆劇烈燃燒著的美軍戰車的殘骸,司徒濤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又一次的擊退了美國人的進攻,至少疲憊到了極點的部隊又可以獲得一點點時間略微的短暫修整片刻。
當初在選擇部隊部署位置的時候,司徒下意識的將步兵與裝甲車輛分開了部署。大部分的裝甲車輛在公路轉彎處靠近的大堤側後翼的一處低窪地隱蔽埋伏起來,而戰鬥步兵則被分散布置在路東麵的大堤後構築防禦工事,隻有少量的輪式反坦克導彈車被司徒拉上了頂堤後的緩坡,隱蔽在工事中充當固定反坦克導彈發射台。
這樣做也實屬是無奈之舉,司徒何嚐不知道把機動性較強的輪式反坦克戰車拿來作為固定導彈發射平台使用是一種資源浪費,而且一旦攻擊開始後,所有的反坦克武器都將會優先遭受到美軍的優勢火力殺傷,損失將是不可避免的。但嚴重缺乏反坦克武器這一現狀,卻讓司徒不得不這樣去做,因為有限的反裝甲小組都被優先布置在大堤的正麵方向,用來抵擋住美軍裝甲力量的衝擊了,而且作為正麵打擊力量的反裝甲小組無疑也將會受到美軍最大力量的攻擊,承受的打擊也將是最為沉重的。麵對著優勢火力的打擊以及成群的坦克戰車的衝擊,司徒濤幾乎沒指望機動性較差的反裝甲導彈小組能夠頂住美軍第1陸戰團的多次衝擊。於是大堤方向的反坦克力量隻有通過調出一部分的輪式反坦克戰車來彌補了,因為如果不能夠最大程度的利用大堤的地理優勢牽製住美軍對正麵的進攻兵力,那麼潮水樣湧過的美軍裝甲浪潮將會很快的吞沒防守力量微薄的正麵防禦部隊,畢竟單憑在正麵部署的那幾個反裝甲小組是根本沒有可能抵擋住美軍的裝甲衝擊的。部署一部分的反坦克武器,如同在誘餌上灑點香餌,更加的增加美軍對大堤防禦力量的錯誤判斷,讓美國人覺得這座大堤就如同隨時可能切斷自己咽喉的毒牙一樣,若不拔之、則後患無窮。
從之間的幾次進攻可以看出,美軍第1陸戰團的確錯誤的把大堤當做了中國軍隊的主要防禦陣地。的確,大堤上的反坦克導彈發射車讓美軍付出了巨大的損失,多輛坦克以及裝甲運兵車被擊毀在堤下的公路上。由於美軍裝甲戰車在通過大堤下的這段蜿蜒的彎道的時候,不得不降低裝甲戰車的行進速度,而這恰恰為各種反裝甲武器的使用提供了最好的條件,畢竟低速下,蝸牛樣如同的戰車是反坦克武器最好的靶子,近距離加低速度可以確保一擊必殺。
巨大的損失是美軍所不能夠容忍的,在密集的火力掩護下,錯誤的把大堤當作中國軍隊主要阻擊陣地的美第1陸戰團一次又一次的對著大堤發起輪番進攻,各種輕重火力把原本綠草茵茵的大堤炸的宛如沙漠一樣,寸草不生,泥土則被耕了個遍。雖然美國大兵們一次次都樂觀的認為抵抗的中國軍隊已經被炸成了碎片,但當他們再一次發起攻擊的時候,卻發現回擊的彈雨並沒有稀疏多少,反倒是自己所承受的傷亡數字正翻著倍的往上跳。
激烈的鏖戰不僅僅讓敵人傷亡慘重,同樣防禦部隊也遭受到嚴重的損失,幾輪攻防下來,正麵的反裝甲小組在美軍猛烈的火力殺傷下幾乎全部犧牲,而在堤頂後布置的輪式反坦克戰車也損失殆盡,除了一台戰車因為隱蔽位置暴露,而被美軍 ‘M1A2SEP艾布拉姆斯’主戰坦克的120毫米滑膛炮給一下子掀掉了腦袋之外,其他的四台‘BK90’式反坦克裝甲車都是毀於美軍猛烈的炮火打擊下。進攻受挫的美國人瘋狂的把下到81毫米迫擊炮彈、上到155毫米榴彈都一股腦的傾瀉到了大堤上,整座大堤的正麵以及堤壩頂都被炸了個遍,大大小小的彈坑遍布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