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江烽火 第57節 飛虎受酷刑2(結局篇)(2 / 3)

梁飛虎大聲地咳嗽著,臉從憋得紫紅一下子變得鐵青。咳出的肺液帶出了殷紅的血絲,他難過得渾身亂抖……。

“降不降?不降再灌”佐藤逼問。

一勺一勺的辣椒水灌進梁飛虎的肚子裏,梁飛虎的肚子漸漸地像孕婦一般凸了起來。

“降不降?”佐藤再次逼問。梁飛虎根本無法回答佐藤的問話,隻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咳嗽著。

“他媽的,給我壓!”佐藤氣急敗壞地高叫。

於是漢奸抬來一根碗口粗的木杠橫放在梁飛虎的胸口上。兩個漢奸一邊一個按住木杠兩頭,用力地往下碾壓起來,

“啊……啊嗷……哇……”肚子裏的辣椒水一下子從梁飛虎的嘴裏、鼻子裏、眼睛裏、耳朵裏、甚至從下麵的尿道裏、肛門裏激射而出。先是大股大股的噴射,隨後是稀裏嘩啦地流淌,最後流出的竟是絲絲血水,而梁飛虎早已在這非人的折磨中又昏死過去。

這天晚上,梁飛虎真的痛得死去活來。他覺得無數的鋼針紮在血管裏,鋼針隨著血液的流動而劃動,割肉削骨的錐心痛楚讓生不如死。

過了兩天,佐藤森郎再次帶一個人來刑訊室,這人竟然是被俘的趙月娥。這是梁飛虎在獄中第一次見到趙月娥,也是最後一次見趙月娥。

趙月娥由兩個漢奸走狗扶著,步履蹣跚,梁飛虎簡直認不出眼前人就是颯爽英姿的趙月娥。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臭氣熏天的衣服的趙月娥,臉腫得老高,嚴重變形,幾乎看不出原來俏麗的容顏。

趙月娥看見梁飛虎,咧開嘴巴笑笑。梁飛虎看見的不是櫻桃小嘴,而是一個陰森森的血洞。趙月娥的嘴裏竟然沒有一顆牙齒,她滿嘴的貝齒竟然被敵人硬生生地拔掉了。

看見趙月娥的慘狀,梁飛虎的心酸了,心碎了,他狂吼起來:“細路生、螞蝗,你們還是中國人嗎,竟然能對自己的女同胞下此毒手。”

敵人在肉體上壓不垮梁飛虎,竟然要在精神打垮梁飛虎。

佐藤開心地嘎嘎怪笑道:“細路生與螞蝗早不是愚蠢的支那人,已經是優秀的大和民族的一員了。”

細路生、螞蝗這兩個漢奸聽了佐藤的話,就像得到主人恩賜的狗一樣對著主人點頭哈腰,陪笑著臉,低眉順眼。梁飛虎看得一陣惡心。

佐藤哈哈大笑著說:“梁隊長,你現在降還是不降?”

“隻有卑鄙無恥、不仁不義的狗才會變節投降。我是人,不是狗,所以我不會投降。”梁飛虎說得正氣凜然。

細路生等人畢竟是中國人,被梁飛虎罵得低下頭。

“嘎嘎……好,你有骨氣,但狗是沒骨氣的。如果你不投降,我就讓中國狗侮辱你所謂的中國人。”

梁飛虎望向趙月娥,趙月娥正凝注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交織在一起。梁飛虎在趙月娥的眼中讀出了堅定的信念,讀出了堅貞不屈的意誌,讀出了視死如歸的氣概。

“嘎嘎,梁隊長,我就讓你欣賞人狗大戰。”說完,佐藤猛地撕掉趙月娥殘破的單衣。除了高聳而堅挺的胸部,趙月娥其他地方沒有一塊肌膚是完好的,顯然遭受了不少的酷刑。

“快去,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進行,否則我崩了你們。”

麵對主人的吆喝,細路生這些走狗真的撲上去,對趙月娥進行禽獸不如的行為。

梁飛虎終於明白敵人保留趙月娥完美堅挺的胸部的險惡用心。他目眥欲裂,怒火在胸中燃燒。他的雙手雙腳拚命地掙紮,繩索把他手腕、腳腕的皮肉全部磨爛,鮮血淋淋,但他恍如不覺。他怒視著,咆哮著,怒罵著,就像一隻受傷的困獸。良久,他的聲音啞了,眼中卻流下兩行淚,兩行血淚。

晚上,老李與趙月娥兩人的身影一直在梁飛虎的腦海中交替出現,一個問題在他的腦際纏繞盤旋:他們兩人為什麼要這樣做?特別是趙月娥,一個女同誌遭受的非人折磨肯定是自己的百倍,但趙月娥愣是寧死不屈,究竟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她?

他第一次非常用心地、整夜整夜地去想這個看似十分簡單的問題。思考使他暫時忘記了肉體的痛楚。

在隨後的幾天,佐藤並沒有來折磨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牢房裏,梁飛虎全身灼痛,極度孤單,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下,他度日如年。他沒有時間的概念,他隻是以敵人為他送飯的次數來計算日子。

在迷迷糊糊間,梁飛虎隱約聽見外麵傳來劇烈的槍聲與淒厲的警報聲。槍聲與喧鬧聲持續了幾乎一個時辰。他想,難道是國共聯軍攻入了清城?

槍聲停了,外麵的世界陷入死靜。良久,“哐啷”一聲,地牢的鐵閘被打開,漆黑的地下室亮起昏黃的燈光。細路生一臉惡笑地走入梁飛虎的牢房,指揮兩個漢奸架著梁飛虎走向刑房。

佐藤已經滿臉奸笑地在刑房裏恭候梁飛虎的大駕。梁飛虎的心狠狠地沉下去,他估計佐藤的到來與外麵的變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