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最危險的時刻-第九十七章 鴨綠江北岸
第九十七章 鴨綠江北岸
開戰後僅八天,美日韓三國聯軍,已占領了沙裏院,沙裏院距離平壤僅五十公裏,從這以後,一馬平川,一路上再無阻礙,下一個戰役便是拿下平壤,結束朝鮮戰爭。
聯軍司令部。
日軍最高指揮是永木長武上將,他是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劍芒的人。(聯軍美方代表小巴頓中將語。)
早在開戰前,日本就作好了承受朝鮮幾枚小當量的核彈的準備,但當真的要麵對朝鮮的核威脅時,永木長武又猶豫了。
在他的眼中,為了日本的千年大計,為了完成日照大神統一全世界的神願,犧牲幾千名士兵沒什麼了不起。就當他們為天皇盡忠了。但現在的形勢,並不是如戰前所預計的那樣,朝鮮不由分的說就將核彈扔下去,而是事先發出了警告。警告中說,朝鮮將在境內進行核導彈試射實驗,請在朝鮮鏡內的外國人立即離開,否則朝鮮不保障,由於彈道導彈的誤差而導致的誤傷。
印巴戰爭中,印度氣勢如虹,本來可以一舉拿下巴基斯坦的首都伊斯蘭堡,但最終沒有去做滅亡巴基斯坦的事,為什麼,就是因為巴基斯坦發動了核彈攻擊,印度害怕傷亡太大,隻好撤軍了。如今的日本也而臨著這樣的情況。
如果撤軍,那麼日軍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如果繼續前進,誰能保證金正日不會幹出同歸於盡的舉動。很有可能,聯軍挨了核彈,還不好進行核報複,因為金正日事先申明了,要在朝鮮境內進行核彈試驗。
聯軍副司令,美方代表小巴頓中將,(此人是東京事件中,美國駐日東京基地的司令,當時是少將。)聳聳肩,揶揄道:“上將閣下,我很想看到東方式的武勇。”對日軍的猶豫不前,小巴頓經常拿話來擠兌日軍。事實上,自從聯軍成立以來,小巴頓就沒有給過永木長武好臉色看,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熱諷冷嘲。
永木長武平時沒將小巴頓的話聽到耳中,就當是蚊子哼哼,不過,今天他還是生氣了,“錚”的一下,拔出武士刀,小巴頓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武士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絲絲涼氣,直衝小巴頓的大腦。
“你……你,想幹什麼?”
永木長武殺意大盛,舔著唇角道:“記住,沒有人可以懷疑大日本的武勇,沒有人!”
“閣下,你們很……很勇敢。”
永木長武收刀,陰陰的怪笑幾聲,他很瞧不起,像小巴頓這樣,仗著先輩打下來的江山,在全世界耀武揚威的二世祖。如果是在幾年前,哪怕就是三年前,永木長武麵對小巴頓的冷嘲熱諷,也隻有受著,但今時不同往日,日本已經全方麵的超過了美國,就連這個一向是美國人當任的聯軍總司令,也成了日本人的。美國的時代一去不複返了,21世紀是屬於日本人的!日本當上世界警察之後,絕不會像美國那樣,擔心死人,幹什麼事都縮手縮腳的。
韓方代表,副司令崔仁浩,也被永木長武盛氣淩人所逼,沒敢說話,直到永木長武陰冷的神色散去,才道:“我建議撤軍,朝鮮已經被打殘了,今後一百年都不能威脅到韓國和日本的安全。”
韓國為什麼參戰?並非為了統一朝鮮,而是為了解除韓國的威脅。漢城離三八線太近,半個世紀以來,韓國每天都是在朝鮮的大炮下生活,這種恐懼讓韓國上下,一致同意,參加聯軍,消滅北方的那個大獨裁者。
如果將解除北朝鮮威脅的戰爭,深入的進行下去,演變成一場統一的戰爭,韓國有半數以上的人都不會同意。因為韓國人擔心,貧困的北朝鮮會拖垮韓國的經濟,北朝鮮人會像潮水一樣湧進韓國,搶占他們的工作崗位,並引起治安刑事案件上升。
“你們想走?” 永木長武陰陰的一笑,讓崔仁浩打了一個冷戰。
“閣下,我們的戰略目標已經實現,沒有必要冒著核戰爭的威脅,將戰爭進行下去。”
永木長武手中的武士刀,緩慢的朝崔仁浩的麵前壓去,冷冷的刀鋒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放大,這個時候,崔仁浩確信,永木長武是敢殺他的,不僅僅是嚇唬他。
他腸子都悔青了,終於意識到,韓國的最大威脅不是北朝鮮,而是日本。請神容易送神難,從今往後韓國怕是要被日本綁在戰車上,給日本當炮灰了。就像一百年前的日清戰爭(注,甲午戰爭的日本說法。)六十年前的日華戰爭(注:抗日戰爭的日本說法。)朝鮮所處的地位一樣。
小巴頓和崔仁浩走出指揮室,被外麵的風一吹,發現背上都涼嗖嗖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又麵無表情的分開了。
當日,兩人分別給各自的政府上書,小巴頓言:日本是一個全民都是瘋子的國度,三十萬美國陸軍,和太平洋艦隊停靠在日本很危險,很有可能成為日本要挾美國的“人質”。崔仁浩言:日本狼子野心,它在占領朝鮮之後,將不會乖乖的從朝鮮撤軍,很有可能對韓國不利。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阻擋日本人的瘋狂了,北朝鮮的核彈,在日本的趕盡殺絕的威逼之下,很有可能落在我們的頭上。建議立即疏散各大城市中的人。
鴨綠江以北,中國境內。
“連長,你說說,金正日會不會真的扔核彈?”連裏的戰士鄭榮問著他們的連長陸騰。
陸騰當兵三年,其在新兵營時,就已經是排長了,到現在還是連長,以他的學曆和能力而言,似乎升得有點慢。現在的軍隊,不同於往日,國家一下子就擴招了二百萬,其中絕大多數是大學生,大學生在軍隊中所占比例達到了驚人的二分之一,就軍隊的文化素質而言,恐怕這是全世界最高的一支了。這麼多大學生,軍隊又沒那麼多的軍官位置,從前所製定的學位與軍官劃等線的政策也就不能執行了。很多人大學生兵,至今仍是小兵。連個兵頭將尾的班長都沒有混上。即便是小兵,他們與義務兵還是有區別的,因為他們的檔案都是入的幹部檔,待遇也略高。所以他們在軍隊裏還有一個別致的稱呼,幹部小兵。陸騰能混到連長,已經很不錯了。
北大師訓練之後,開到了中朝邊界,已經在這駐守了二年多,冬天冷得要死,夏天曬得脫皮。原本白嫩的學生兵,脫胎換骨了。
陸騰舉著軍用望遠鏡,每天例行公事的往鴨綠江那邊看,鴨綠江之所以被稱之為鴨綠江那是因為這條江隻要不是冰雪覆蓋的冬天,江水總是綠油油的,像“春江水暖鴨先知”那樣,充滿著詩情畫意。自從聯軍進攻朝鮮以來,詩情畫意全都沒有了,江上的橋,自江中線以南,被聯軍炸斷。鬼子的飛機炸得賊準,中國這半截仍是完美無缺,而朝鮮那半截,被炸得像蚯蚓似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大刹景色。不時浮現在江上屍體,則徹底的將景色給毀壞了。
陸騰這個連,除了觀察對岸動靜之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看看江上有沒有人偷渡。和平時期,北朝鮮的人都能在腰間別著一個葫蘆偷渡過來,更別說戰爭時期了。開戰前幾天,每天偷渡的人,多得就像過江之鯽。對岸的朝鮮人民軍,隻要看到有偷渡的,便開槍射殺。而中國一方,則準備了醫療隊,隻要能過來,還活著,為了中朝人民的世代友誼就不惜一代價的將人給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