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最危險的時刻-第八十七章 地獄
第八十七章 地獄
十條地龍返回時，不是沿著原路走的，而是分作兩隊，從已開的豁口兩側，又打了回去。天色蒙蒙亮時，地龍返回原處，它們的身後留下了一條寬四十公裏的大豁口，中國步兵，沿著豁口奔湧向前，前鋒已抵達紅河平原，河內城遙遙在望，這中間已沒有任何阻擋，仿佛一個衝鋒就可以踏進河內。
地麵是解放軍如同決堤洪水一般的兵海，天空是中國空軍，三百多架飛機，密密麻麻的像蝗蟲，半空是一股股形同蘑菇的黑色硝煙。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刺鼻的燒焦味，燒焦味有的如同烤肉，有的如同燃燒著的橡膠，更有許多說不清楚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讓人窒息。解放軍戰士，無論新兵還是老兵，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樣的刺激性氣味，吸進肺中，又吐了出來。大量的空氣粉塵經過一呼一吸，附著在肺上，引起急促的咳嗽。
從河內附近數個機場起飛的越南空軍戰機大編隊與中國空軍編隊迎頭撞到了一起，隨即展開了自二戰以來，最大規模的空戰，雙方飛機行員似乎都喜歡機炮格鬥的空中騎士風格，在視距外，各打了二輪空空導彈，就混戰到了一起。中國空軍以殲七、殲八為主體，少量的蘇－２７，蘇—３０為輔。越空軍出動了四個航空師的力量，６０架蘇－２２，１２架蘇－２７，８０架米格－２１，共計１５２架戰鬥機，從數量上比中國要少一倍，但較先進。比中國戰機總體上先進了一代。這一場空戰，可以說是蘇式武器，第二代戰機，與第三代戰機的較量。超視距攻擊時，中國一方吃了點虧，以３０比１２落敗，但進入格鬥階段，二者的比分差距縮小。事實證明，小巧的二代輕型戰機，與三代的重型戰機，在“空中拚刺刀”中可以不落下風。
地麵部隊無暇欣賞空戰，突破防線之後，急需來一個右勾拳，切斷越南守軍的後撤之路。越軍拚死反擊。將作為預備隊的四個機械化師，五個裝甲旅拉上來堵缺口，此時中國裝甲師，還在崎嶇的山路上走走停停。遇到炸毀的路段需搶修好，才能通過。要想等到裝甲師趕到，是不可能了。解放軍步兵，用單兵反坦克武器給了越軍以迎頭痛擊，但步兵的攜彈量有限，且反坦克小組在平原上易被發現，損失很大，平原上無摭無攔，更沒有障礙阻擋坦克的衝鋒，中國步兵師損失慘重，不得不退回山區，進攻轉為防守，右勾拳計劃落空。
一小時後，空戰結束，中越戰損比為127：８０，從數字上看中國吃虧，但考慮到中國戰機的便宜性，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這也就意味著，中越雙方，誰都沒有搶到製空權，接下來的戰鬥，將演變成一場消耗戰。
這樣的結果是海嘯計劃所預測的數種結果當中，中等結局。打破了越軍防線，隻等重裝部隊集結就可以發動對河內的強攻。這使得越南北方整個戰略局勢都受到了威脅，越軍如果不及時鞏固河內防線，那麼，一旦河內失敗，越南北方前線的五十多萬大軍隻有投降的份。但平原地區又是眾所周知的難以防守。這個威脅對越南太大了。
似乎整個海嘯計劃取得了較為滿意的結果，但北京的頭頭們還是皺起了眉頭，從越軍迅速的反應來看，似乎越軍早已洞知了中國的行動計劃，提前作好了防範準備，如果不是地龍是首次使用，越軍既便知道，也不知該如何應付，此戰的結果，將難以預料。是誰泄露了機密？
越南三巨頭一夜未眠，緊張的局勢，讓他們既便躺在床上，也睡不著。中國地龍恐怖而強大的破壞力，大大超出了越方的估計。
在戰前，日本給了越南足夠多的情報。其中就包括地龍較為詳細的資料。日本對地龍的了解，大概是除了中國之外的最深的。它不僅仿製了地龍——禦獸，還買到了中國製造地龍的工廠。地龍的裝甲厚度，關節數，火力配置，內部結構，日本是了如指掌的。那突如其來的武裝直升機群，那二輛打穿一號地龍的坦克穿甲彈，就是日本精心布置的。從禦獸的實驗數據來看，隻要有一節出了問題，整條地龍都得趴窩。要想去掉損毀的部分，需大型起重機協助，但誰也沒想到，中國地龍的智能化程度竟高到了這種程度，可以自動完成“節肢”工作，速度又是那麼的快。還可以控製火炮，行進中瞄準、射擊。顛簸起伏的山路，戰場上的硝煙，黑夜，對它毫無影響，打出去的炮彈命中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這比導彈的命中率還高啊。精心布置的直升機群，因此全軍覆沒，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沒傷到地龍的一根毫毛。
相比地龍，做工更精細，裝甲更厚實的禦獸簡直就是垃圾。沒有一套強悍的人工智能，無論仿生戰車做得如何的精美，都是垃圾。
日本人很是詛咒，龍居士為什麼將地龍的智能樣本全毀了呢？如果不毀掉，隻要留在中國，日本完全有能力得到。這不是吹牛！中國另一項絕密技術超導陶瓷，日本就得到了，還和美國一起控製了超導陶資工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
詛咒過後，日本暗自幸慶，幸虧沒有打頭陣，地龍的苦頭都讓越南給吃了。現在地龍終於在戰場上亮了像，隻要知道它的性能，就能找到對付它的辦法。
越南首都胡誌明市的市民一早起來，發現變天了。
城市裏到處都是街壘，各條街道，各幢樓房，都插上了金龍吞日旗，全副武裝的華人，控製了一大片地區。廣播電視中傳來通告，胡誌明市已被印尼國際雇傭軍占領，請市民呆在家中，不要上街，否則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請華人到各個指點的地點集合，以防暴徒洗劫。雇傭軍將保護你的安全。越殘敵，立即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到指定地點投降，雇傭軍不殺俘虜，否則一律格殺。”
胡誌明市頓時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越南人感覺未日到了。未聽槍響，未聽炮鳴，首都怎麼會一夜之間被人占領呢？我們的偉大領袖，三巨頭又在哪？越南人多麼盼望著他們出現在電視上，穩定人心啊？
正如市民所盼望的，三巨頭終於出現在電視裏，不過，他們的身後，人們所熟悉的越南國旗變成了金龍吞日旗。二位身高二米以上的巨型士兵，持槍站在了三巨頭的身旁。這說明三巨頭被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