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們被足足控製了兩月無人理睬,皆心中犯毛!這些人心思敏捷,且辯才無礙,是以各種人聽聞之恐怖傳聞喧囂塵上。而這些由他們自己給捏造的傳聞,在封閉環境中最終還得自己承受。
各地關著如此眾多的大仙,其情形與曆代政治犯並無異致,這對於李明華同樣也是一種心理負擔。是以在火候差不多以後,李明華便按名頭大小將其中精銳歸類,最精銳者移送京師,開始政治培訓,並告知他們日後去向出路。甚至有時李明華還親自前去傳授技巧,爭取讓這些大仙向神過渡。
想要大仙們認真修煉,李明華首先否定了他們以前的作為,申明其所作所為純粹是沒誌氣。然後再為大仙們勾勒出教皇的美好前景,隻要成為教皇,掙銀子已是愚蠢之舉,因為美女、權力、資源信手可得,銀子就會毫無用處。
大仙們都是人精,在極度恐慌無奈下,有李明華描繪的美好前景激勵,其對政治的超常覺悟,簡直堪稱舉一反十,隻是在學習倭國語言上太過笨拙。
張子雨有李明華幫助解決一些棘手問題,改革的步伐也得以加快。雖然過程中難免有出水土不服,可有人專門解決難點,張子雨就無需在某一個問題上耗去太多精力,從而可以調控大局。
李明華雖然行事過程中因為理念不同,與張子雨時常發生爭執,但二人最終也必能相互達成妥協,隻是感情在爭執中變得日漸平淡。
鄭芝龍在李明華開始加緊製造戰船後,起初有些不屑一顧,可隨著龍江船廠造出的戰船增多,加之手下得意將領相繼被挖走,才不得不重視起來。
既然李明華海軍將領來自鄭芝龍所部,鄭芝龍意欲探聽消息自也不難。在反帝軍海軍起初投入訓練之時鄭芝龍還存了一較高下之念,也加緊製造自己的戰船以早做防備,可隨著各種情報的彙集,他也明白了其中之關鍵點。在戰船數量上他可以輕易勝過反帝軍海軍,但戰船上所配備之武器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與之比擬。
鄭芝龍與反帝軍相比有個短板,那就是反帝軍可以輕易將其趕下海,其戰爭潛力有限。
李明華不惜工本使用炮彈,自然不會采用前裝火炮。雖然成本是昂貴了點,但與鄭芝龍所使用之大炮實在不是一個級別。雙方無論是射程還是射速上都有巨大差別,在殺傷效果上就更無法相提並論了!
鄭芝龍本非不識時務之人,隨著雙方實力的接近,甚至可能已被反帝軍趕超之時,其做出了明智的放權選擇,加快與反帝軍間的融合。
在反帝軍與鄭芝龍海軍此消彼長的變化中,神州大地在公元1646年終於迎來稍微風調雨順的一年。此時由於張子雨施行的畸形貿易政策,在催生貪腐的同時,其手中的白銀也聚集到一個驚人數量。有了這些白銀墊底,銀行、貨幣改革等也幾乎已成水到渠成之勢。
鄭芝龍雖然很不想放棄自己手中的實力,可在形勢逼迫下也不得不做出決擇。李明華行事有個優點,那就是投桃報李。在鄭芝龍交出所掌握之力量的同時,其子鄭成功也得到重用,至鄭芝龍完全放權之時,鄭成功也躍升為名符其實的海軍司令,雖然手下在經過政治教育和調換後不能似以前般當做家將使用,但確確實實地掌控了全部海軍。
李明華海軍大成,自然會先找個地方試試手,盤踞台灣的荷南殖民者當然就成為首選。
按素來習慣李明華當然還是先禮後兵,派人向其發出最後通牒,不過讓李明華大失所望的是:“洋鬼子很識時務,竟然滿口答應,隻是在銀子和時間上提出要求。”
本來以前的鄭家海軍便能馳騁周邊海洋,在崇禎年間,通過一係列海戰和吞並,鄭芝龍在明朝支持下發展到擁有三千多艘海洋貿易船隻,成為超級龐大的海上貿易集團。其實力甚至已經達到“凡海舶不得鄭氏令旗,不能來往,每舶例入二千金,歲入以千萬計,以此富可敵國”。加上後來反帝軍大量新式戰艦加入,以及新式火炮的換裝,其實力更已強大到傲視群雄之地。
初次有了如此強大之實力,水軍將領自然希望有表現的機會,是以盡管荷南人所提之要求再合理不過,卻仍然是主戰之聲占據了主流。
李明華雖然也很想打,但並非不講道理之人,是以雖回絕了荷南殖民者補償銀子之請求,但仍給予其足夠的時間撤離。如此雖然略顯強橫,但好歹也給人留下了餘地。
荷南殖民者說到底就是一群海盜,海盜隻會向實力而非道理低頭,所以他們的選擇充滿了理智。
人的欲望也是無止境的,李明華輕易得手,立刻又將目光投向了更遠的東南亞,隻不過他采用的方法較為溫和,乃是主動邀請荷南、葡萄牙等國海軍聯合出兵倭國。當然,其規模隻限於各派三艘軍艦。與其說是共同出兵,不如說是讓他們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