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分舒服的連忙回答:“是的嬸子,我是像紅顏禍水陳圓圓。”
婦女隊長陳海梅又罵:“你的騷樣還像內奸老婆王光美。”
我受寵若驚趕忙回答:“是的嬸子,我還像內奸老婆王光美。”
婦女隊長陳海梅還罵:“你的日樣更像花蛇美女宋美齡。”
無論罵我什麼我都隻能無關痛癢 連忙回答:“是的嬸子,我確實更像花蛇美女宋美齡。”
使我心懷鬼胎靈機一動的麻煩就出在我欲將撿起的米粒歸還原籍的細節上,當我含著尷尬的笑意要打開口袋嘴時婦女隊長陳海梅連忙按住說:“別別別,十粒米不要了送你吧(事後,數了手心裏的米真是十粒,她的心眼就在那個瞬間看見夥伴趙曉雲說的糧倉)。”
我幫著拎起米袋甩到婦女隊長陳海梅的肩上:“對不住了嬸子。”
婦女隊長陳海梅就在那個瞬間瞟我一眼:“妖精,你跟我家振海是不是這樣說話 ?”
我說:“我對誰們都一樣嬸子。”
婦女隊長陳海梅在我走向家門的身後罵著:“紅顏禍水臭婊子,瞧你騷眉日眼搖頭擺尾的勺樣早晚非讓誰們給奸了(她的兩腿連心處一陣悸痛,於是兩腿連心的捉奸故事萌芽了)。”
養父丁育旺站在壁空如洗的屋心裏繃聲敏息兩眼發呆,我撲門叫聲:“爸!”
養父丁育旺的眼中泛起一縷密雲縫中窺視山川的移動陽光:“啊,瑾,我一去三年你都成大姑娘了;我在獄中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為何不去探監呢?”
我在養父丁育旺那兩束遊走的陽光裏搖著意味深長的頭顱(她兩腿連心的隱痛):“爸,探監那種所為其實是尋常軟弱的表現,從你離家的時刻起我就希望你在寒風四圍欲靜不可的煉獄裏脫胎換骨鑄就新生,但我從你眉宇含愁眼隱餘恨的臉上看到的是你的血液在頹廢;爸,你應在任何逆境中具備一口勇氣經久不息的旺盛生機;爸,我這幾天最難忍受的痛楚就是我在幾天前的一個日落黃昏掉了兩滴淚。”
說完那段話,我將養父丁育旺帶回的行李在空了三年的床上擺開,鋪平、疊齊:“爸,你應該牢記我娘鰻鱺那天深夜毅然離去的傲骨;雖然她如今不在了,但她麵對風霜不縐眉頭的傲骨在我心中永存。”
養父丁育旺問:“瑾,有吃的嗎?我餓了。”
我拍著未曾離身的背袋說:“有,我從校裏帶回的,我升火去。”
養父丁育旺哀歎一聲:“能吃幾頓呀”。我說:“餓不死人的爸,你的女兒長大了,但我希望在你心裏永遠是呱呱待哺的嬰兒。”
養父丁育旺獲釋回家以後的星期六下午我徘徊在巷子的中部等到了稍後回家的夥伴趙曉雲,我看前後無人就說:“趙曉雲,伸出手來拉姐們兒一把,我父親回家了雖說可喜可賀、無奈倉中糧米清可數。”
夥伴趙曉雲喜上眉梢:“既然是哥姐們兒盛情相托義不容辭,可惜遠水難解近渴。”
“能。”我斜了眼角,“你不正作糧倉的文章?”
“唷!”夥伴趙曉雲一摸後腦計上心來,“這樣辦吧刁一,等我摸準我爸替我爺值班的時機,你家牆外三掌為號。”
“棒!”我倆 手掌高空合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