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然舉眉問道：“明說什麼？”
安壁禾說：“你為何總是發動群眾對我捆綁吊打，惡言批鬥？長此以往，我一個沒有男人關心，細皮嫩肉的婦道人家受得了嗎？我究竟犯了什麼罪？再說，你就不心疼呀？”
“這……”李春然一愣。安壁禾不好意思地扭扭身子，把一個側麵留給了他。果然，李春然的眼光撲進了她敞開的胸脯，他抬手抓抓後腦勺。
安壁禾半含羞澀的偏過頭來，與李春然紅紅的眼珠撞了個正著；她柔聲說：“支書，我與你可是遠年無冤近日無仇呀，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有話咱倆好商量。”
一沫微笑在李春然臉上飛過：“好吧，明人不該做暗事。我把實話告訴你，你之所以吃了那些苦頭，並非你犯了什麼黨紀國法或是幹了什麼反黨叛國的勾當；是你家釘子在十年前咬了我的雞巴一嘴，害得我家女人跟我鬧了三年的分居；這樣吧，安壁禾，你叫釘子敲光他的牙，我往他嘴裏撒泡尿，那就新仇舊恨一筆勾銷；行嗎？安壁禾。”
安壁禾轉臉笑道：“唷!沒想到千溝萬河的源頭竟連著那事，對不住了支書、說來也真該給支書有個補償。這樣好嗎支書，那事是釘子做的，但卻因我而起，論補償也該由我補償；支書，你要我怎樣對那事補償呢？”
“這個……”李春然眯了笑眼，“隻要你讓我日一回，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不過，你的路線問題是上了綱上了線的，我作不了主。”
安壁禾紅著臉問：“支書，你真想跟我幹那事？”
李春然瞄了前後左右一周：“你這樣的美人，誰能不想。你要不這麼美，哪來這多的災難。”
安壁禾：“真想？”
李春想：“想。”
安壁禾臉一變：“好，你給我辦兩件事。”
“啊!”李春然睜大眼睛，“什麼事？”
安壁禾的手從大腿的右側伸進褲兜，李春然的眼睛跟了進去，見她貼著褲兜的紐扣脫了，露出一線乳白的、能解渴止癢的風景……
安壁禾掏出幾張信箋，一臉莊重的說：“支書，你想幹我那事不難，隻要你做好兩件事；第一，你給我家釘子和鏢子辦兩份轉學證明，證明我已寫好，你隻要蓋上公章就行。”
李春然接過一看：“你為何不寫明轉往哪所學校？”
安壁禾說：“因為我還沒找準去哪所學校。”
李春然說：“好，那第二呢？”
“第二嘛”安壁禾說：“你安排我當老師。”
李春然說：“不可能，因為你是反動派，附近的學校不要你。”
安壁禾說：“附近實在不行，那就去高寒山區。我母親的家鄉黑風寨不就沒有老師嗎？我可以到那裏去，我細皮白肉的吃不下農民的買賣。”
“好。”李春然拍拍胸脯：“我一定向黃書記全力保薦。”
安壁禾說：“記住，你辦好一事，我們搞一回。”
“何時開戲？”
安壁禾望著他手中的證明問：“明天，行不？牛羊出廄，農人下田的時光你來仆宴。”
“什麼地方？”
“我家。”
李春然猶豫不決：“為何在你家？”
安壁禾說：“我有安全感。”
“那!不是鴻門宴吧？”
安壁禾轉身要走：“你敢就來，不敢拉倒。”
李春然胸一挺說：“敢。像你這樣的美人我砍頭都敢。死要死在花樹上，埋要埋在花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