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耍花招!你既是想死,我便借她的手殺了你。到時候,取了你的內丹,助我煉妖,當是喜上加喜!哈哈哈哈哈,去死吧!!!’仰天大笑,‘素琴’望著胭脂緩緩閉上的雙眸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她緊握玉笛衝向胭脂,想用這本該奏出動人韻律的玉笛刺穿她的脖頸,讓她的禸體飽受痛苦。
然而,就在玉笛即將觸及胭脂的脖頸之時,‘素琴’突然像被一股力量拉扯般無法繼續她原本的動作。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麵部幾乎扭曲著,掙紮著,痛苦著。有聲音自‘素琴’的身體裏發出,卻並未瞧見‘素琴’的唇齒啟動。
‘不許你碰她!你若敢傷她分毫,我便要你連魂魄都做不成!卑鄙小人,你的死純粹是咎由自取!妄想借我的身體傷她?嗬,那便付出代價!’
胭脂認識這個聲音,哪怕她忘記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姐妹的聲音,都不可能忘記這個聲音。是素琴的,是素琴的聲音,她的素琴,她愛的素琴。
此時此刻,素琴在和掌家兒的厲魂相互爭著控製她們所在的軀體。胭脂所瞧見的,‘素琴’的玉笛被甩在了地上,她彎著腰如醉酒般前後踉蹌著。對於這具軀體裏的情況如何,胭脂並不知曉。她隻知道當素琴的聲音傳入她耳中的那刻,胭脂笑了,笑的媚惑,同時也夾雜著自眼框擠出的一滴眼淚。她以為,‘素琴’的玉笛當真會刺穿她的脖頸;她以為,憑一個凡人的能力怎麼都不可能走出任何困境。
她忘記了,凡人的力量有時比妖更勝;她忘記了,素琴從來都是在乎她的,隻是嘴上不說罷了;她同樣忘記了,素琴雖然隻是凡人,卻也願意為她不顧一切。保護一個人,或是一隻妖,從來都無所謂是人非人,隻因對方是自己所在意的,那全部的意念和力量,都隻是因為一個簡單的信念。
如素琴所說那般:不許碰她!不可傷她!
如此,便是要護著她,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沃茨奧,為什麼封麵顯示不出來了....坑了坑了...
☆、輪回因果誰人知
素琴從不知道執念會有著怎樣的力量。
她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被至陰的厲魂占據,而屬於她的真正的魂魄卻被擠困在身體的一角無從逃脫。她多麼焦急,多麼迫切。她明明清楚的聽到感應到發生的一切,卻隻能任由那厲魂支配她的身體。直到,那種迫切和焦急越來越甚。她不想胭脂有事,任何事都不可以有。這種迫切的不願讓她的魂魄好似裹上了一團滾燙的火焰,灼燒了禁錮她的黑網,讓她得以擺脫禁錮,和身體裏的厲魂爭奪屬於自己的地盤。
素琴看得見那厲魂的模樣,她認得,就是那日失足跌落樓梯的掌家兒。她和那掌家兒撕扯著,爭鬥著,她盡其所能想要將闖入者驅逐她的身體。然而,她要驅逐的並不止正在撕扯著的厲魂。如墜寒淵的刺骨折磨再度降臨,讓她的身體成了巨大的冰窟,所有在裏麵的魂魄,都將被這股無可抵禦的冰冷凍僵。
‘好冷。’素琴的魂魄失了小半意識,她倔強的想要把掌家兒的厲魂趕出自己的身體,在他因為受不得這種突來的寒冷而氣力全無的時候,費勁心力的將他推出自己的身體。↑思↑兔↑網↑